第94章 傅爷的醋坛子打翻了

苩傅晨彦盯着苏晚棠掌心滴落的血迹,在他准备去找大哥求助时,身后传来轮椅在地面滚动的声音。

“棠棠,休息会再玩。”

好听悦耳的声音并不高,按理说苏晚棠听不到。

可她在话音刚起时,停手了。

苏晚棠放下握着武器轻颤的手,回头看到坐在轮椅上,满身温雅矜贵气度的傅司宴。

他身后跟着手提医疗箱的护卫,还有一名容貌出众,宽肩长腿,姿态傲然又不失贵气的青年。

苏晚棠摘下防护耳罩,眯着眼,视线不受控制地看向唇角含笑的贵气青年。

她把人从头发到脚的打量了遍,莫名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棠棠,过来。”

傅司宴的呼唤声,拉回苏晚棠的深思,密长羽睫微垂,傅司宴腿上的医疗箱映入眼中。

她眼底的弥漫的超然冷漠,肉眼可见的柔和不少,双脚不受控制地走上前。

傅司宴拉过她垂在身侧的手,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他不悦地皱了皱眉,拉着苏晚棠前往休息区域。

“大哥,我有点事,先走了!”

傅晨彦接了一通电话,神色匆匆地离开了。

苏晚棠一身懒骨地倚在躺椅上,享受来自傅爷的纡尊降贵包扎伤口。

跟傅司宴一起来的那名气度非凡的青年,坐在苏晚棠的对面。

男人正笑盈盈地打量着她,偶尔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傅司宴。

苏晚棠正在上药的掌心,袭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嘶——”

她手抖了抖,没忍住发出呼痛声。

傅司宴抬头见她额头冒出来的细密汗迹,黑色眼瞳中露出一丝犹豫。

这是他第一次给人上药,手上许是没轻没重,弄痛这丫头了。

苏晚棠难耐的呼痛声传入耳中,让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傅司宴眼底的担忧与暗藏的无措,被苏晚棠看在眼中,心底不由失笑。

这恐怕是傅爷第一次帮人处理伤势,包扎动作很生疏。

她冷着一张脸,凶巴巴地催促。

“快点啊,我疼——”

苏晚棠看似凶,实则眼底笑意明显,语气也带着撒娇般的亲昵。

傅司宴轻声哄道:“抱歉,第一次,这就好。”

他拿起一旁的医用纱布包扎,动作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噗——”

对面传来男人没控制住的忍笑声。

苏晚棠眼神不善地睨向长孙昊霆,语气凉凉地问:“你笑什么?”

“傅夫人,你好,我是长孙昊霆。”

他先是自我介绍,然后再回答刚刚的问题:“我刚刚忽然想起有人说过,老夫少妻就像是年长者在带孩子。”

长孙昊霆没说的是,傅爷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没想到也有如此柔情一面。

他不由怀疑外界赋予太子爷苦行僧的称号,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

恰在此时,傅司宴终于把苏晚棠掌心的伤口包扎完。

他懒懒地掀起眼睑,意味不明地盯着看戏的长孙昊霆,嗤笑了一下,眼神透着冷漠。

“你如果好奇,不如亲自去体验一把。”

每每被人提起跟苏晚棠的年龄差,傅爷都莫名不爽。

“别!我对带孩子没兴趣。”

长孙昊霆连忙摆手,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

他在来的时候,看到苏晚棠宛如罗刹般,疯狂射击移动靶发泄的样子。

这样凶残透着疯批属性的年轻姑娘,可不是他想要找的理想伴侣。

太不省心了,也太危险了。

被嫌弃的苏晚棠,黑沉眼眸盯着长孙昊霆,唇角勾起一抹邪气弧度。

她意有所指道:“这可由不得你,要知道你越怕什么,就会越发生什么。”

长孙昊霆的天庭饱满,额角骨凸起,鼻梁骨高挺,眼睛清澈坚毅,眉毛有聚、浓而不压眼,唇角稍扬。

这是一张非常帅气的脸,娱乐圈都找不到几张与之媲美的容颜。

不过这位不是靠脸吃饭,他骨子里的世家公子涵养与气度,也是演员演绎不出来的。

长孙昊霆生了一张福相脸,25到30岁宦海沉浮,而立之后官运亨通。

最重要的一点是,晚婚,得年少之配偶。

像这样名利双收的人生赢家,注定要吃点爱情的苦。

长孙昊霆的婚姻不睦,要经历一番折腾才能婚姻顺遂。

丝毫不知婚姻已定的长孙昊霆,佯装苦恼道:“可饶了我吧,我有年岁相当的未婚妻。”

他不轻视苏晚棠的身份,放下世家公子的傲然,以平等且平易近人的口吻交谈。

苏晚棠轻抚掌心被傅司宴缠绕数圈的纱布,清冷眸子凝着长孙昊霆。

“你今年多大?”

“29,比你家傅爷大一岁。”

苏晚棠笑了,笑得不怀好意。

美人一笑杀伤力极大,落入长孙昊霆的眼中,也不由心底一惊。

眼前少女漂亮的不可方物,有足以让人神魂颠倒的资本。

除去她身上不可控的疯批属性。

苏晚棠是个能轻易挑起男人征服欲的美人。

傅司宴看到长孙昊霆眼中的惊艳光芒,唇角微微下压。

“时间不早了,说说你的来意。”

长孙昊霆回神,摇头失笑道:“瞧我,都忘了正事。”

他面色诚恳地看着苏晚棠,语带歉意地说:“之前我家小三冒犯了傅夫人,我代他来给你赔个不是。那小子性子容易得罪人,傅夫人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苏晚棠知道他说的是长孙昊麟,对此并不发表意见,而是看向身边的傅司宴。

长孙昊霆嘴上说着抱歉,诚意满满。

她却觉得这其中,有其他参不透的深意存在。

长孙家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长孙大少没必要因为一件小事特意登门拜访。

傅司宴捏了捏苏晚棠平摊在躺椅上的白皙指尖,动作很亲昵,对她温声开口。

“长孙昊麟跟晨彦玩得不错,两人性子差不错,他如果让你不高兴,别往心里去。”

苏晚棠饶有兴致地看着帮长孙昊麟说话的傅司宴。

她心道,这两人一来一往,似是唱红白脸,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

哪里是长孙昊麟不让她高兴,她这分明是被人当做踏脚板了。

也不知道长孙家通过她,想要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苏晚棠轻笑道:“多大点事,我没往心里去。”

长孙昊霆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把一个长木盒放到桌上,朝苏晚棠的方向推了推。

他把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白玉簪,玉色中透着几丝奶白色,几条流苏平摊在内。

不难想象出戴上这支白玉簪,风一吹动,流苏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长孙昊霆声音和煦地说:“之前傅爷给夫人拍下一支碧玉簪,家中有这么个物件,希望傅夫人不要嫌弃。”

苏晚棠还没开口,傅司宴先声夺人。

“狄青,把东西收起来。”

“是——”

狄青走上前把木盒盖上,抱在怀中退回原位站立。

长孙昊霆之前就发现,他带来的这么多礼物中,唯有这支白玉簪最初入了傅司宴的眼。

见傅司宴提出把东西收起来,他心下暗自觉得总算有个合心意的礼物。

只是傅司宴注视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毫无温度。

这是怎么了?

傅司宴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