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在给许家院子里的花草松土,春柳嫌恶这种活不干净,一直跟在阿浅身后。
瞧见周韬,春柳赶紧低下头,深深吸了口气。
周夫人在许家,周山长果然来了!
春柳有些紧张的同时,又有些激动。
这是她的机会。
只要能让张小英从此不能靠近郁阳,那么宝珠就不足为惧,而她也能往上爬当人上人。
她对姑娘也尽心尽力,忠心耿耿,姑娘却要将她许配给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下人。
明明她是姑娘最好看的丫鬟,她就想着能成为郁公子的女人,并没有奢求正室的地位,姑娘却也不允许,生怕她以后真的有机会拥有比姑娘更高的身份!
昨晚姑娘还敲打了她许久,字里行间都是警告她不要异想天开。
姑娘越是这样,她就越想成为郁公子的女人!
“春柳?”阿浅的声音微微拔高,在春柳耳畔响起。
春柳猛地回过神来,“姑娘,奴婢在!”
“我让你去给周山长倒茶,你怎么只顾着发呆?”阿浅不悦地道。
以前的春柳不是这样的,昨晚拐弯抹角说了一通后,春柳今天就心不在焉的。
如今更是连唤几声也没有反应!
阿浅皱眉。
本来她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自小一起长大的春柳心思变了。
可如今,轮不到她不信!
春柳赶紧去倒茶。
她定了定神,极力让自己微微发抖的手稳下来。
趁着背对众人的机会,春柳飞快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往茶水里倒了一滴无色无味的药。
她强迫自己冷静,随后将茶端过去。
阿浅不疑有他,接过茶盏递给周韬,“山长请用茶。”
“好好。”周韬接过来,但是他的心思都在空中飘着的那股香味上,根本无心喝茶。
春柳很紧张,一直盯着茶盏看。
周韬好几次端起来要喝,但又因为看向厨房而放下来。
春柳的心上上下下的,本能地揪着袖子,盼着他快喝下。
秦雨君瞧见周韬的动作,一脸嫌弃,“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为人师表的模样?平日里这么注重规矩,怎么这会儿自己顾不上?”
周韬笑着说:“夫人见谅,夫人也知道我在美食面前很难淡定,你就当没瞧见吧!”
阿浅眉眼弯弯:“山长除了读书就爱吃,婆婆的厨艺了得,我们可是盼了好些天的,这才能稳住仪态,可不能怪山长。”
“你们啊,就惯着他吧,回头我看看他还有没有身为山长的威严。”秦雨君笑骂,“不过说实话,我也饿了,要不是小英不准我进去,我非得去帮忙的。”
“然后名正言顺试吃是吧?”周韬揶揄秦雨君。
秦雨君笑骂:“去去去,你以为你啊?”
春柳见周韬还是没喝茶,开始有些慌,想提醒他,又怕露馅。
正好张小英这会儿从灶间出来,一眼瞥见坐立不安的春柳盯着周韬那盏茶看,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带着一身油烟,大步走过去。
秦雨君连忙起身,“小英,可是准备吃饭了?我去帮忙吧!”
春柳的心咯噔一下,脸上血色尽褪。
不会被张小英发现了吧?
春柳也不敢上前,她低下头,避开了张小英锐利的目光,不停地祈祷张小英只是过来跟周韬打招呼的。
她怎么也没料到,张小英来到周韬面前后,第一时间拿起了茶盏。
春柳立刻冲上去,想要撞翻茶盏,来个死无对证。
张小英见状,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对的,闪身避开春柳,一脚将她踹飞。
春柳惨叫,重重摔到院子外面,闷哼一声就不省人事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愣住!
“小英,怎么了?”秦雨君急声道,“春柳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张小英这才打开茶盏看了看里面的茶水,“这杯茶是不是春柳端上来的?”
“是。”阿浅目光落到外面地上的春柳身上,呆呆地点点头。
“里面下了毒。”张小英沉声道。
众人愕然。
裴兆麟一个健步上前,从张小英手中拿过茶盏,仔细辨认了片刻,抬头说道:“确实有毒。”
王嘉立刻把春柳弄醒,将她架入屋子。
春柳断了两根肋骨,疼得满头大汗。
“春柳,为什么?”阿浅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质问春柳,“你为什么要给周山长下毒?”
春柳知道事迹败露,讥诮一笑,“为什么?你居然问为什么?哈哈哈……”
她的反应让阿浅很伤心,“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你,山长甚至还指点过你的文章,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为什么?有那么多为什么吗?我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半点机会都不给我,甚至要将我嫁给那些卑贱的下人小厮,生生世世当你的家奴。姑娘,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条自由的路?”
春柳看着阿浅,满脸恨意。
“你明知道我所求不多,可你偏偏要断了我所有的念想,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情同姐妹,在你心里,我不过就是个奴婢,永远都是你的下人!”
她歇斯底里怒吼着。
阿浅闭上眼。
全然陌生的春柳,早就不是当初一起长大的那个人了。
春柳真的以为,小舅舅愿意多看她一眼吗?
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春柳的性子能在后宫求存吗?
不能!
甚至是,根本不可能入宫,别说成为小舅舅的人了。
“带下去。”郁阳轻轻拍手,不想让阿浅听到更刺耳的话语。
王嘉马上拿了春柳的帕子塞住她嘴巴,将她带下去,不让她继续说话。
阿浅备受打击。
她看着春柳不甘心的背影,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也许,早在京城的时候,春柳就有了别的心思。
不管是司家还是赵四的事,应该都有春柳的手笔在内。
从小一起长大,以为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人,最后以这样的方式决裂……阿浅有些茫然。
周韬原本有很多话想说的,但是看看郁阳,他就明白,没有说的必要了。
他没有碰过那杯茶,自是不会中毒。
郁阳将阿浅带了出去。
张小英不知道他跟阿浅说了什么,等两人回来的时候,阿浅双眼通红,显然是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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