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求票票、求催更)

萧翎羽说话的声音险些破了音,赶紧闭上了嘴。

江康安听的是冷汗连连。

皇帝:“……”

说得还真是没错。

他承认,他确实有稚鱼口中说的那个什么画大饼的嫌疑。

但退几步来说,历朝历代的君王他就没有错吗?

哪个皇帝不给他的臣子画大饼的?

心里暗暗反驳完,便似是出了一口气的皇帝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再看萧翎羽,也没有初时的那般恼怒了。

皇帝对萧翎羽的衷心并不怀疑,但在看到那封密信时,也忍不住猜忌。

凌子仲是何人?

是自己当初亲自下令杖杀,尸身还被挂在城墙上三日,以儆效尤的罪人!

如今他死而复生,萧翎羽非但不像自己禀报,还将人私藏在了府里。

再加上现在,宫中凭空消失的皇后的尸身,出现在了萧翎羽的府中。

皇帝怎么放得下心来。

萧翎羽幼时,皇帝就怕他真以为是皇后亲生,有了不该想的念头,便告知了其身世,免得真起了母子之情。

但即使没有那一层血脉关系,也终究是朝夕相处了十几年,若说一点情谊都没有,绝无可能。

尤其萧翎羽又心软重情,若是真受了凌子仲挑拨,要查所谓的真相……

皇帝幽幽地叹了口气。

简单说了几句话,福平便领着人进来了。

他身后跟了近十五人,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个摆件,或大或小,福平指挥着一一将东西放好。

皇帝这才满意颔首。

“行了,”他起身:“病也看过了,你好好养着。”

看萧翎羽又有行礼的动作,皇帝瞥了一眼江稚鱼,摆了摆手:“免了免了,养着吧。”

他可不想再被某人说一句过粪。

皇帝来的匆匆,去得也匆匆。

病也看得差不多了,江稚鱼正收拾着药箱准备走,一人却从院外进来了。

“如何,病得……”

他话还没说完,看见江稚鱼,目光一滞。

江稚鱼也微皱起眉。

【这人……】

萧翎羽心头一紧,连忙道:“舅舅,只是风寒,无碍。”

【舅舅?凌子仲?不早死了吗?】

【这谁啊,怎么冒充别人啊。】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凌子仲显然也被萧翎羽的称呼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江稚鱼,见江稚鱼脸色并无不对,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还不敢靠近。

“无碍便好,既有人,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边说边后退,做贼心虚展现得淋漓尽致。

萧翎羽怎甘心让他现在走,现在走了,再想知道他是何人冒充的可就难了。

而且父皇显然已经是收到了消息,若再不做些什么,只怕是……

萧翎羽连忙出声:“舅舅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孤出不去,你来陪孤说几句话解解闷。”

凌子仲又怎会答应,他一心走,听到这话也不做声,暗暗加快了脚步。

做贼心虚的实在明显,反而勾起了江稚鱼的好奇心。

毕竟原书可没有这一段。

她身形如鬼魅一般,一瞬便挡住了凌子仲的去路。

“这么着急做什么,喝杯茶啊。”

离得近,只一眼,江稚鱼便看到了凌子仲脸旁边的人皮面具。

【咦~什么假冒伪劣产品啊,都起毛边了!】

萧翎羽:“???”

虽听不懂什么意思,但应该是发现了这人冒充的痕迹吧。

凌子仲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色厉内荏道:“你是何人?怎敢拦我的去路。”

“我是江稚鱼,给他看病得大夫。”

“既然是个大夫,为何要拦我?莫非这也是你们治病得法子?”

江稚鱼轻笑:“这倒不是。”

凌子仲稍松了口气,却又听她继续道:“不过,谁让我是个好人呢,而且,我看你像个坏人。”

凌子仲:“……”

他磨了磨牙,心中评估了一下双方的实力,最后还是冷哼了一声,朝前方走去。

江稚鱼在他旁边走着,紧盯着他的侧脸。

凌子仲强压着怒气走到方才皇帝坐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来,江稚鱼则坐在他旁边,一边盯着,手指还微微勾了几下,跃跃欲试。

她的眼神看得人心里阴测测的,凌子仲捂住脸:“大夫这是在看什么?”

江稚鱼隔着手帕把他的手拿下来:“不用管我,你们说你们的。”

【抛开这面具,这人身上的味道也怪熟悉的。】

【我一定闻过!】

萧翎羽绞尽脑汁地想着话题,凌子仲也从一开始的迫不及待想离开,慢慢地和他讨论起来。

到了后面,更是连江稚鱼炽热的眼神都忽略了。

【算了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平白死了好几万个脑细胞!】

【直接揭开看看不就得了!】

凌子仲正说得忘我,浑然不觉身侧已伸出了一只罪恶的小手——“撕拉”。

凌子仲的声音戛然而止。

虽然他捂得及时,但人皮面具还是有一半被扯了下来,露出了他真实的面孔。

“面具之下,是一张更丑的面具。”

萧翎羽瞳孔骤然一缩。

那半张脸,他绝不会认错——正是刘杰!

难怪自己之后再怎么寻也寻不到他的踪迹,原来如此!

【难怪觉得熟悉呢,他身上有我调的金创药的味。】

猝不及防暴露了的刘杰:“!!!”

不是,哪有这种人啊!

上来就揪人脸皮啊!

就算怀疑你也要循序渐进试探一下吧!

尽管刘杰心中有千言万语,但现在实在不是一个能说出口的时机,他左脚掌在地上猛地一踏,身子轻盈一跃,便要从窗户溜出。

江稚鱼抢先一步关上了窗。

刘杰止不住力,侧身狠狠撞了上去,半边胳膊顿时酥麻了起来。

他低喘几声,半抬着眸阴狠地盯着江稚鱼,另一只手从袖口掏出了一把匕首。

然后,他的眼神落在了床榻上的萧翎羽身上。

“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你就算是挟持了他,我也能从你手上将人救走,而你,就坐实了刺客的名头,到时候,只会被人乱箭射死。”

江稚鱼微挑起眉。

“……”刘杰咬着后槽牙:“我若是不挟持他,便能留下我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