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你却停在了黄色(求票票、求催更)

无名应了一声便先行离去,剩下的便只剩贺言庭和江稚鱼。

“怎么回来了?”贺言庭轻声道:“可是落了什么?”

江稚鱼唔了一声,盯着他的袖口。

【没想到啊,这浓眉大眼的……】

“你为他求情就是为了这些?”

【生活本该是五颜六色,你却停在了黄色。】

贺言庭:“……”

他耳上染上了细微的薄红:“当然不是,南蛊人阴险狡诈,只是为你留一个助力罢了。”

科举过后,他去漠北边境,江稚鱼便要起身去南蛊了。

瓦剌一战并不是短时间内便能结束的,他自然要多考虑些。

江稚鱼微眯着眼,眼神狐疑地在他身上掠过,交叉着双手晃晃悠悠地走了。

贺言庭轻呼一口气,将香料往袖口深处放了放,才追了上去。

……

三天后,宋时微回了相府。

“他不过是为了冲喜才娶我进府,甚至连侧妃礼都不肯补办。”

宋时微眼眶通红地跪在地上诉苦,江昭容坐在主位,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

旁边的桃红看看宋时微,又看看江昭容,见他的脸色并没有动怒,眼珠一转走上前,将宋时微搀起,亲亲热热道:“这孩子,可真受苦了,你说说那位,毕竟还是个皇子呢,那侧妃礼办得真是寒酸,百姓们都在笑话呢。”

宋时微抽泣了两声,桃红拿起手帕帮她擦泪:“莫哭,这几日便回相府来住着,他心里有你,定是会寻来。”

虽然已过了回门的时间,但江昭容宠爱这个义女,做了许多出阁的事也人尽皆知。

相比起来,只是回府住几天,并不算是什么大事。

更何况,宋时微身上的宝藏线索,江昭容还未曾寻到。

桃红自觉算件好事,一边提议,一边给江昭容投去了一个邀功的眼神。

江昭容深吸一口气。

他正苦于如何做,宋时微便自己送上了门。

时机倒是十分的凑巧。

宋时微假意推拒:“姨娘好意时微心领了,可时微终究是嫁了出去,留在相府,岂不是惹得相府也被人耻笑……”

“只住几日,不打紧。”

这话,是江昭荣说的,他脸色微沉着:“正巧,我也有事要问你。”

宋时微看着他,柔弱地应了声是。

眼中锋芒却一闪而过。

……

宋时微还住在她先前的旧院中,只是久未住人,屋中落满了灰尘。

桃红派侍从打扫的间隙,宋时微便在她的院中,逗弄着名义上的弟弟。

就是桃红的儿子,目前府中唯一的少爷。

知道江昭容宠爱宋时微都是为了其身后的前朝宝藏后,桃红对宋时微的敌意便几乎没有了。

两人相处是难得的和谐。

孩子如今已快一岁,可以扶着东西慢慢走了,只是因为身体缘故,走不了几步,便累得趴在地上。

为此,桃红屋中的地上铺满了地毯。

宋时微摇着拨浪鼓,眼神柔和,桃红也轻笑着宽慰道:“两人之间,小闹怡情,大闹也就伤身了,再怎么说,那位也是皇子,身份上,是咱们高攀了。”

宋时微轻吸一口气:“我晓得,可我就是委屈。”

桃红拍了拍她的手:“侧妃礼罢了,没了就没了,你若是把他的心收好了,使使计做个正妃,那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宋时微动作一顿,抬眼看她。

正要说话,屋外却传来了喊声,是江昭荣派人来教她去书房的。

宋时微给桃红行了一礼,出了门。

她一路跟在侍从身后,走的这条路早已烂熟于心。

到了门外,她迈步进了书房,门便从外面关住了。

宋时微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佯装不解道:“父亲这是做什么?”

“萧晏礼同你说了什么?”

宋时微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但嘴上还是道:“时微同他说了对侧妃礼的不满,他却道时微本就是为了冲喜才嫁进皇子府,如今圣上已然痊愈,这礼行不行也都没有必要。”

她说着,眼泪便又落了下来。

只隐藏在袖中的手攥紧成拳。

江昭容的脸隐没在阴影中,看不清神情。

半晌后,江昭容才道:“你也是胡闹,只为这等小事便这般做派,也幸是六皇子府中没有别人,若是趁虚而入,你才是哭都来不及。”

宋时微小小声地呼了口气,才道:“时微谨遵父亲教诲。”

“相爷,桃姨娘那边请您过去一趟。”

江昭容轻啧一声,起身。

宋时微这才看清了他的脸色,与平常无二。

难不成刚刚那句问话是真的在关心她?

殿下上当了,江昭容对此事并不知情?

宋时微一头雾水,见江昭容出门,便赶紧跟在他后面。

“你留下等我,”他的声音平淡:“估摸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尽快回来还有事要问你。”

宋时微应了一声。

脚步声越来越远,书房外还有守着的侍从。

宋时微坐回椅子上,眼神频频瞟向书案以及书案后挂着的一幅山水画。

要不要去看?

江昭容一来一回的时间,在萧晏礼告诉她暗门的位置的前提下,足够她寻找娘当年留下的信了。

只要她动作放轻些,书房外守着的人绝不会发现端倪。

宋时微心跳如擂鼓,脚尖在地上轻蹭着,眼神一会看看门,一会看看书案。

良久后,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站起身。

“小姐。”

门外守着的侍从见她出来,纷纷行礼。

“老爷吩咐说您在这稍等片刻,他马上便回来。”

宋时微颔首:“屋中憋闷,我出来走走。”

她说完,便在院中溜达了起来,赏花赏草。

另一边,桃红屋中。

江昭容正在逗弄儿子,一小厮匆匆赶来,在他耳边轻语。

江昭容脸色未变,等小厮说完后,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老爷?”

“无事,有些公务需要处理,我先走了。”

他捏了捏儿子的脸,起身离去。

回书房的途中,他道:“我走后她便一直没动?”

“是,您走了不久,大概是觉得书房中憋闷,她便出来了,只在院中赏花,再未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