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香?
萧初霁嗤笑一声:“父皇还真是念情之人,都这般地步了,还要给她制香。”
属下沉默不语。
知道了幕后真相,萧初霁并没有急着动身。
自那日江康安放下话后,他便诸事不顺,手底下的铺子、庄子,都没了几间。
那些人就像是苍蝇一般,自己稍微有点动向,闻着味便来了。
想到这里,萧初霁脸色便阴沉了几分。
“如今中宫之位空缺,那些大臣们就没有什么动作?”
提到此事,属下的表情有些复杂:“韩其年似有意,将韩乔送进宫中。”
萧初霁没忍住眼中的惊愕。
韩乔?
……
皇帝和萧思远到了太医院时,端妃正缩在床上角落瑟瑟发抖,任凭太医怎么呼唤,都不肯抬头。
“母妃、母妃你怎么了,我是思远啊母妃。”
萧思远一个箭步冲上去抱紧了她,皇帝从他们身上扫过一眼,眼神落在白胡子的太医身上:“她这是怎么了?”
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圣上,娘娘身上的伤痕虽看着可怖,但都是些皮肉伤,如今这样,许是受了刺激,精神有些……失常了。”
太医的声音越说越低,但听到耳中,却像是惊雷一般明显。
便是皇帝不喜端妃,面上也不禁浮现出了怒容。
在宫中,不受宠的嫔妃被宫女太监欺辱之事常有,但如端妃这般,被折磨到精神失常的,还是头一遭。
萧思远眼眶通红的看着皇帝。
皇帝侧头吩咐朝恩:“去告诉何希,端妃宫中的宫女太监,一个不留,全赐白绫。”
朝恩弓着背,连连应是退了出去。
皇帝收回视线,冰冷如蛇的目光落在床上紧紧相拥的母子身上。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问端妃有关萧青梧身世的事,是因为他知道,这等要命、还会牵连到萧思远的事,若是不到绝境,端妃是绝不会开口的。
宫里最不缺的,便是折磨人的手段。
皇帝本想着过几天再去询问,却不曾想,今日端妃便变成了这般样子。
他留着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有什么用?
皇帝眼中的冷冽像是一把刀,直刺进萧思远心口,他恍装不觉,抓着端妃的手却不自觉用力了起来。
帝王便无情到这般地步吗?!
母妃为他诞下一儿一女,就算是有天大的错,看在这个面子上,也总该能保下一条命吧!
更何况,太医都已经诊治出母妃精神失常了,便是如此,父皇的第一反应,竟是对母妃起了杀心……
萧思远想着,便遍体生寒了起来。
皇帝转动着手中的扳指。
光是混淆皇室血脉这一条,便足够端妃死几个来回了,皇帝留她一条命,已是念在她诞下了萧思远,和这些年的旧情上。
更何况,还搞出了兄妹乱伦这般骇人听闻的丑闻。
皇帝闭着眼,轻叹了口气。
但她还不能杀,至少现在不能。
虽然自己可以从稚鱼心声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他更想知道,端妃为何要这般做。
以及,端妃,究竟知不知道这桩丑闻。
这样想着,皇帝眼中的杀意消散了大半,淡声道:“这几日,她便留在太医院,若有任何异常,都来向朕禀报,另外,不计代价,给朕治好她。”
太医战战兢兢应了声是。
但他心里其实拿不定主意。
皇帝让端妃宿在太医院,又命自己治好她,显然是要保端妃命的,但那个‘不计代价’又让人不禁深思。
萧思远的心理和太医差不多。
他正想得出神,恍然间,觉得自己的手被捏了一下。
错觉?
他正犹豫间,又感觉手被捏了一下。
不是错觉!
萧思远瞳孔猛然一缩,随后便恢复如常,心脏扑腾扑腾地狂跳着。
“行了,你也别杵在这里了,”皇帝看着萧思远:“你母妃这边有太医照看,你去接着找言庭,将漠北战场一事交代清楚。”
萧思远竭力压下心中的惊愕,强装镇定松开了手:“是,父皇。”
……
“皇后之位空缺,大臣们均在蠢蠢欲动,太子,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姬酉看着在窗前摆弄花草的萧翎羽的背影,声音不乏焦急。
“孤知道了,”萧翎羽不耐烦地敷衍了一句,专心浇着水:“你来帮孤看看,西域进贡来的这草,它怎么不开花呀。”
姬酉:“……”
“殿下,属下是在和你说正事,您……”
他话还没说完,萧翎羽震惊地看着他:“孤说的也是正事。”
姬酉狐疑地看着他。
“你看,你方才说了,大臣们都在蠢蠢欲动对吧。”
姬酉点了点头。
萧翎羽:“他们都想把自家女儿送到宫中,搏一搏那个位置对吧?”
姬酉再次点了点头。
“那么,理论上来说,只要我拉拢了所有贵女,那谁当皇后,与我而言,都没有差别吧。”
姬酉:“……拉拢。所有贵女?”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姬酉虽未将话说出口,但萧翎羽也能从他无语的眼神中看出来。
他“啧啧”有声。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知道现在京中的贵女们,心中最崇拜的人是谁吗?”
他修剪着枝叶,姬酉看着他的动作,猜测道:“诸位皇子?”
“庸俗!”萧翎羽痛心疾首地看着他:“脑子里除了情情爱爱,你还有什么?”
姬酉咬紧牙:“那殿下的意思是……”
说他庸俗,他倒要看看萧翎羽能说出个什么人来!
“自然是江稚鱼了。”
萧翎羽说得理所应当,姬酉却蹙起了眉。
谁?
江稚鱼?
他用方才萧翎羽看他的眼神,看着萧翎羽。
萧翎羽:“……”
“孤说的都是真的!”
“人都有一颗爱美之心,韩其年的女儿韩乔,你曾见过吧?”
姬酉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便是了,”萧翎羽轻笑:“韩乔幼时毁了容,纵使她是个好女子,但因着容貌,没少遭他人非议。”
姬酉认同地点头,饶是他,也不能免俗。
更何况,韩乔毁容的样子,着实有些吓人。
“可,韩乔的脸,如今却被江稚鱼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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