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从你的怨鬼军团里派鬼来给我当保镖了吧?”姜姝不敢相信地问道。
“那倒不会,他们出不了魔界。我只是举例子而已,别想太多。”黯渊赶紧举手投降说道。
“你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去见见秦柯和秦苒吧,免得夜长梦多。”出尘说道。
“嗯,走吧。”姜姝点头,抱着小五起身。
传送阵开启,几人眨眼间便来到了天牢。
看着赛博朋克感十足的天牢,姜姝愣了一下,说道:“这和我想象的天牢挺不一样的。”
“科技在进步啦,天牢自然也要装修的。又时尚又中式风格的监狱,喜欢不。”出尘骄傲地说道。
“不会是……”姜姝不敢确定地说道。
“没错,就是我设计的。”出尘挑眉说道。
“您老人家还真是,潮得我风湿病都要犯了。”姜姝朝出尘竖起了大拇指。
秦柯和秦苒被押送上来的时候,早已没有最初的精神气。
“小五和姜姝我带过来了,你们可以交代了吧。”苏清淡淡地说道。
“小五。”秦苒失神地喊道。
姜姝放下小五,小五却没有上前,显然没有认出秦苒和秦柯。
“小五,这是你爸爸妈妈。”姜姝说道。
小五一步三回头,显然是不想离开姜姝。
“我不会抛弃你的,你看看你爸爸妈妈吧,他们找了你十年。”姜姝说道。
小五才缓慢走向秦柯和秦苒,但眼神和动作里都带着戒备。
“秦柯叹口气,说道:“小五是个畸形儿,虽然有着强大的精神力和灵力,但是无法修炼无法化形,五岁的时候就被拐走了,我们找了它整整十年,这两个月我们才收到它的消息。”
小五来到秦苒的怀中,嗅了嗅秦苒身上的味道,这才谨慎地躺在秦苒腿上。
“既然是畸形儿,为何不打掉?”姜姝问道。
“发现怀孕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妖族基本上没有自己打掉孩子的行为,我们也抱着侥幸心理,想着万一是健康的呢。”秦苒说道。
“小五已经是三个孩子里活得最久的了。”秦柯说道。
“我没心情听你们家庭重聚的故事。你们提的要求我们都满足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们黑莲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苏清问道。
“黑莲甚至不算一个组织,没有兵力,也说不上多有权力和财力。不过是一个向犯罪者提供犯罪条件的机构。”秦柯说道。
“这不就是邪教?”姜姝说道。
“这个机构应该是有一个境外犯罪团伙投资支持的,据我所知,杰克那个案子,那些公园负责人的死亡是专业杀手做的,有几个人甚至已经死了好几天,不过是同一时间尸体被发现而已。”秦柯说道。
“后面那句,就是废话。你当协会的法医看不出来吗?我要知道,他们是怎么联系你们的,杰克的死是不是你做的,你们是不是黑莲的人。”苏清淡淡地说道。
“我联系不上他们,都是他们单线联系,基本上都是通过虚拟号码发短信给我们,让我们干什么,把他们要的东西放在哪里,都是他们定的,发完信息就不会再回复任何信息,不管我怎么反问,怎么拒绝,都收不到他们的回复。”秦柯解释道。
“杰克的死呢?他的遗言又是什么?”姜姝问道。
“他是自杀的,我只不过是奉黑莲的命告诉他公园负责人和游客的死亡结果而已。至于为什么自杀,估计是因为觉得自己脏吧,为了复仇成为了自己最憎恶的样子,只有死亡能减轻他心里的负罪感了。”秦柯说道。
“你们现在还联系得到黑莲吗?”苏清问道。
“黑莲的人上一次联系我是上个星期,他们让我去查姜姝最近接手的案子,也就是街头十字路口那个案子。我按照他们的要求把姜姝接的案子发过去以后,我问了他们什么时候能把小五还给我们,他们回复了。”秦柯说道。
“你不是说你们是单线联系吗?”出尘皱眉说道。
“这是他们第一次主动回复我的问题,他们说,这是最后一次让我们做事,我们的儿子不久后就会回来,让我们静等消息。”秦柯说道。
“然后我和姜泽灏就在拍卖会上把灵狐赎了回来是吗。”姜姝说道。
“其实,你们应该打破了黑莲的一点计划。”秦柯抬头说道:“我猜测黑莲最近因为缅甸内战导致资金链断裂,急需钱财周转,才舍得把小五放出来。再加上本来就要调查你身上的血骨,所以抓到你之后把你送到缅甸拍卖会。会长肯定会想办法前来,花高价买走你们,正好解决了他们的资金链紧张问题。”秦柯说道。
“确实,抓到我们后又通过拍卖会把我们卖了,这个过程太大费周章了,实在是没有必要来这一出。”姜姝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反正小五已经回来了,它现在虽然不认我和秦苒,但我们会慢慢带它的,你们要知道的我们都可以全盘托出,毫无保留。”秦柯说道。
“小五恐怕不能留在你们身边了。”苏清说道。
“为什么?”秦苒失声说道。
“黑莲确实训练了它十年都没有驯服成功,但是它一到姜姝身边就自己和姜姝结下契约成为姜姝的灵宠了。”苏清说道。
“什么?”秦柯有些惊讶。
灵兽能和人结下契约,完全是灵兽本兽自愿贡献自己的心头血给人类,不可强迫。秦柯作为一只灵狐,自然是非常清楚这一点的。
小五也恰好此时从秦苒的腿上跳下,爬到了姜姝的肩上,蹭着姜姝的脸颊。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小五现在,是姜姝的灵宠,它不会跟你们走。”苏清说道。
秦苒看着小五,眼神黯淡了下来。
“哈哈哈,还真是嘲讽。我们赌上自己未来换来的孩子,到头来还不愿意认我们。罢了,罢了。是我们欠这个孩子的,因为我们的一时疏忽才导致它这十年一直在吃苦。既然他有自己想走的路,就让它自己走吧。”秦柯坦然,无奈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