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待会儿烧烤完,想散步吗?”苏清问道。
“这么晚了哪里还能散步啊。”姜姝不解地问道。
“你要是想,就有地方。”苏清说道。
“散步能听八卦不?”姜姝好奇地问道。
“给你讲。”苏清无奈地说道。
“那我去。”姜姝点头同意。
短暂地烧烤很快就结束,出尘和黯渊说要检查姜姝这两个月的成果,留在了老宅。
“随便你们,你们爱睡哪睡哪,我管不着。”苏清不带情感地说道。
出尘和黯渊屁颠屁颠地进主宅选房间去了。
苏清灭掉炭火,起身拍去身上的灰,说道:“走吧,去外面走走。”
“你背上还有灰没拍。”姜姝说道。
“拍不到,你帮我一下可以吗。”苏清非常心机地说道。
背上的灰是苏清自己搞上去的,而且明明是掐个诀就弄搞定的事情,苏清他,偏不!
姜姝起身,象征性地拍了拍苏清的后背,说道:“好了。”
“那走吧,给你讲八卦。”苏清放下卷起的道袍,说道。
“走走走。”
躲在二楼偷看的出尘和黯渊正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没想到他们进展这么快。”出尘说道:“我还以为,姜姝不会这么轻易就动心的。”
“从小就富养着她,就是为了不让她随便被一个男的骗走,没想到还是被骗了。”黯渊不爽地说道。
“心机男。”出尘骂道。
“我诅咒他追妻火葬场。”黯渊不怀好意地说道。
苏清和姜姝当然听不到出尘和黯渊的碎碎念,两人来到了山上的一处凉亭。
凉亭的风景甚美,可以俯瞰北京的夜景,两人坐在凉亭之中,享受着山间凉风,好不惬意。
“你怎么才发现出尘和黯渊的关系。”苏清说道。
“我以前就觉得不对劲,两个单身老人为什么要住一个房间。但是毕竟是老人,谁会想别的。”姜姝摊手说道:“但是现在不一样,两个帅哥腻歪在一起,谁看都会想别的。”
“他们是情侣啦,在一起好久了,听说黯渊追了他好久才追上的。”苏清说道:“我拜出尘为师后不久,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我看到出尘师父的第一眼,我觉得他是超凡脱俗的那种,红尘情感啥的,配不上他。”姜姝说道:“他的脸,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
“后面那句话,我非常赞同。”苏清说道:“他收我为徒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一个很高冷的人,直到他看到了……直到后来和他接触,才发现他实际性格与这张脸差得有多离谱。”
直到他看到了还是三岁小孩的你,对你又抱又亲的,还亲自抱着你上山,全无师尊架子,才意识到他的脸欺骗性高得有多离谱。苏清暗道。
“我看也是,这张嘴叭叭叭得没停,他比较适合当哑巴帅哥。不过黯渊魔神倒是话少,感觉黯渊是攻,出尘是受。”姜姝独自分析道。
“攻?”苏清想了一下攻受的意思,大概也猜了出来,说道:“这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出尘上神他特别懒,不好动,或许吧。”
这是什么小说照进现实啊。姜姝暗道。
“不过出尘徒弟特别多,他个人也是非常地护短。换句话说,就是他只分徒弟和苍生。弟子护苍生,他护弟子;弟子叛苍生,他护弟子;弟子灭苍生,他护弟子。”苏清介绍道。
“仙界其他人不管的吗?”姜姝问道。
“谁敢管他。仙界四个上神神位,他一个人占俩,二十万年仙龄,深不可测的实力,整个仙界,唯一能跟他的实力抗衡的,只有仙帝太渊。”苏清说道。
“果然不能低估搞笑人物的实力。”姜姝调侃道。
“不过他常年隐居蓬莱,没有救世之心,自然也就不怎么过问三界之事。哪怕是三界大乱,他恐怕是无动于衷的性子,除非他的弟子参与进来。”
“那他怎么看上黯渊的?”
“黯渊是他的心魔之一。黯渊成魔神之前,是天生魔骨的小孩。那个时候,出尘虽已成神,但闲来无事下凡在一个小村庄里当先生。黯渊是那个村里经常被欺负的小孩子,出尘见他无父无母,又怕他误入歧途,就收养了他,将他抚养长大,教他练功。只可惜,村里迷信,黯渊七岁那年饥荒,请来的大师作法说是黯渊造成的,说黯渊是会给人带来不幸。于是村里人举着火把强烈要求出尘把黯渊教出来,出尘当然不同意,让黯渊从后门溜走,自己劝说阻拦村民。”
“然后呢?没有成功?”
“嗯。神不能随便对凡人动手,所以他劝说无果后,只能设阵让所有人动弹不得。但是他没想到,自己平日里教的小孩居然亲手将黯渊推下了悬崖。”
“我有个问题啊,既然出尘能让所有人动弹不得,为何还让黯渊逃跑。”姜姝问道。
“黯渊那个时候,还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稍有不慎,便会失控。而且,如果是自己动手,黯渊在旁边,村民看到了也只会认为是黯渊在搞事,而不是出尘。村民再刁难,也会尊重夫子。同样,仙界的神仙看到出尘一个神君对凡人大动干戈,而旁边站着的又是一个魔界之人,是把锅让一个还未成魔的魔族小孩来背,还是给一个当时颇有威望的神君来背,这个答案,应该显而易见吧。”
“那黯渊为什么没有逃跑成功?”
“因为出尘跟他说,不要伤人。一个七岁小孩能有什么三观,又把出尘当作信仰,一根筋似的,完全听着出尘的话。小孩子围上来的时候,他一直不敢推搡动手,就怕自己不小心杀了那些小孩。结果就是,他被那群小孩逼上了悬崖,最后落崖而死。出尘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掉下去了,他在崖底找了三天,最后也只找到了黯渊的一只摔得骨肉分离的手。”
“然后呢?”
“然后啊,那个村便下了雨。”
“真的是雨吗?”
“是雨,不过是漫天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