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您的意思是?”
闻言,严海愣了愣,眼眸里浮现出一丝疑惑,显然是不明白韩云话里面的意思。
“严海,你可得搞清楚,严家除了你之外,并非没有其他人成为家主候选人。”
“若是粗心大意的话,家主之位未必会落在你手上啊。”
韩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韩先生,您是指我伯父严均?”
严海脑子转得倒也很快,瞬间就明白了韩云的意思,连忙出声说道。
“据我所知,当年若非严均谦让,家主之位不可能落在严渊的头上。”
“论起资历的话,严均可比你高出许多啊。”
韩云微笑着说道。
“我伯父不问世事已久,想必不会插手此事。”
严海想了想之后,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或许严均没有这个想法,可他的子女呢?未必不想染指家主之位吧。”
韩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不等严海说话,韩云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据我的消息所知,你的堂兄堂姐得知严渊身亡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召集了严氏集团的高层管理开会。”
“事情并非你想得那么简单呐。”
韩云沉声说道。
如今严渊身亡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严家那边做出相应的动作,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那还真是得赶紧返回深川市,否则咱们将会失去先机。”
严海眉头紧皱着,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等你伤好了再说吧,我告诉你这些事情,只是不希望你太自负而已。”
瞧见严海这幅模样,韩云反倒是满意地笑了笑。
听韩云话里面的意思,似乎是有意敲打严海一番。
严海点了点头,如今他身受重伤,就算返回深川市,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突然,严海似乎想到了什么,望向韩云的目光之中,浮现出一丝怪异,甚至还带着一丝惊惧。
“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我?”
对于严海的反应,韩云深感好奇,皱了皱眉头之后,忍不住询问了起来。
欧阳清海的目光也落在了严海身上,显然也觉得严海的反应怪异。
“韩先生,您身处海天城,为何对深川市的事情如此了解?”
“严均让位于我大哥的事情,整个严家都没有多少人知晓,您为何知晓?”
严海满肚子的疑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询问起来。
此刻,严海的神色有些紧张,他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在严渊想要对付我的时候,我就想着如何对付严家,既然如此的话,对严家自然是要好好研究一番。”
“我已经派人前往深川市,本来准备趁机出手,给严渊致命一击的,奈何事发突然,他们没有起到作用。”
“当然了,在对付严渊这件事情,他们起不到作用,可他们却可以帮你坐稳严家家主之位呐。”
此刻,韩云倒是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这件事情。
严海震惊无比,他没有想到,韩云还真派人前往深川市。
可很快的,严海又反应了过来,注意力放在了韩云后面这句话上。
“韩先生,究竟何人前往了深川市,他们又如何助我?”
看了看韩云几眼,严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询问起来。
“等你返回深川市,你自然会明白这一切。”
“说不定,我也会随你一同前往深川呢。”
说到后面这句话的时候,韩云的眼睛眯了眯,目光变得深邃起来,谁都不知道他的心里面在想着些什么。
听到韩云的话之后,不仅仅是严海愣住了,就连欧阳清海都瞪大了眼睛。
瞧欧阳清海这幅模样,恐怕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
“韩先生,你去深川市干什么?”
欧阳清海比严海还先反应过来,连忙出声询问起来。
显然,欧阳清海不明白韩云的用意。
甚至在欧阳清海的眼中看来,既然韩云会亲自前往深川,那还何必大费周章,直接将严家覆灭不就可以。
“由于这次的事情,云川省监察使对我更是恨之入骨,难保他不会对你们出手。”
“正是如此,我准备将深川市发展为第二根据地,这次先过去看看情况,顺便帮严海稳住严家的形势。”
“务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彻底肃清严家,我要让严家成为咱们的盟友,而不是敌人。”
瞧见欧阳清海的反应之后,韩云轻声笑了笑,随后才出生解释着。
韩云又岂会看不出欧阳清海心中所思呢。
实际上,韩云对严家如此态度,却是另有原因,只是严海在场,他不方便多说而已。
“话又说回来,在林氏集团的发展计划之中,本来就要往深川市扩大,这已经是确定了的事情。”
“如今我过去探探路,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若监察使真是对你们动手,林氏集团再无法对抗的情况下,也可以转入深川市,这并无不妥。”
不等欧阳清海说话,韩云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欧阳清海沉默了下来,似乎陷入了思索之中,久久没有言语。
“韩先生,您放心,严家绝对会成为林氏集团手里的尖刀!若是要进军深川市,严家绝对鼎力相助。”
严海一知半解,可还是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听到严海的话之后,韩云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反倒是欧阳清海,他的眉头越皱越深,他隐约猜到,事情不像韩云说得那么简单。
恐怕韩云此举另有深意。
可欧阳清海想了老半天,依旧是没有个头绪,最终只得叹息一声,放弃了思考。
“当然了,由于严渊死在我手中,严家那些人对我肯定是痛恨无比。”
“若是以真实身份助你,恐怕会起到反作用。”
韩云想了想之后,又冲着严海说道。
此刻,谁都不知道韩云的心里面在盘算着些什么。
“韩先生,这您大可放心,以您的实力来说,绝对可以震慑住严均等人,他们不敢乱来。”
严海对韩云倒是十分信任。
“谁若是不服,咱们便将他打到服,倒是想看看,谁敢对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