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的一番话算是戳到余偿的真是心情,当即让余偿红了脸。
余偿虽然痞,但长的是真的漂亮。
此时脸微微红,带着小男生的羞涩,说不出的一股精致。
鹿梨心想,面对这么一个仙品,谢南意怎么做到义正凛然的说只是姐弟关系?
“你姐姐可真不知好歹啊。”鹿梨忍不住感慨。
余偿一听有人说谢南意立马变脸。
鹿梨急忙解释:“没什么,开玩笑。说回正题,你别想着跟她划清界限,你越是划清界限越是没用。”
“为什么?”余偿不解。
“因为她根本没心思,就算有心思也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改变。守着一方思想,只要两个人一直这样就可以。你要叛逆,要划清界限,她只会不断洗脑自己,应该给你自由。
只有给你自由,你才不会陷入混乱的关系里。”
鹿梨是越说,余偿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几乎咬着牙。
“你是不是都没用,你这么做了,她收到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到时候的结果,只是将你们两个人越扯越远,最后收不回来。”
话此,鹿梨停顿了两秒,语调严肃:“甚至还会动到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余偿脸色瞬间发白:“鹿梨姐姐你帮帮我,我不能失去谢南意,我也不能失去我们这多年的感情。”
他脸色发飙,可眼眶通红。
是真的着急。
而鹿梨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当初她也是这样,意识到所有做的事,只会让祁陆闻将她推的越来越远。
甚至于说,还会毁了两人12年的感情,所以才及时收手。
为了爱情,失去这多年的感情,很蠢。
可鹿梨当初还是伤到,所以不希望余偿走自己的老路。
她语重心长的告诫:“不需要去改变两个人的关系,也不要想着让她意识到你和小时候不一样。你只需要做你自己,走你自己该走的人生。”
“就什么都不用做吗?”
“你是爱她,还是想要得到她?”
鹿梨这个问题蛮严肃的,也很深奥。
余偿思考了很久都没能得到答案,只是最后给了一句:“我既爱她,又想要得到她。”
“那就说明你不够爱她。”
“不是的!”余偿急眼,“她对我来说很重要,胜过我的生命。”
“爱一个人是将她的快乐和人生放在自己的生命之上,可你要得到她,她就会不快乐。那你到底是了满足自己得到她,还是真正的爱她呢?”
这番话,彻底让余偿说不出半句。
他低着头,甚至有些无措起来。
看着怪可怜的。
有那么一瞬间,鹿梨都在反思,是不是把话说的太重了。
可转念一想,如果现在不将话说明白,到时候余偿只会走她错误的老路。
她自己淋过雨,不想让别人跟着淋雨。
鹿梨说:“你好好考虑。如果你觉得爱她胜过一切,那么你就该怎样是怎么样。如果她对你感情不一样,那么终有一天她自己会幡然醒目,甚至不需要逼,她自己会走向你。”
余偿抬头看着鹿梨,眼眶红红,委屈狗狗。
鹿梨说:“你知道的,她的性格如果明确,她是不会逃避的。她没走向你,就说明……”
“我在她心里仍旧是弟弟,逼没用。逼只会让她将我推走,最后一塌糊涂。”余偿深深叹息。
很显然,在对谢南意了解这一方面,她和余偿达成一致。
余偿站起来冲着鹿梨鞠躬:“鹿梨姐姐谢谢你的这番话,对于我来说比千金重。”
他抬头,看着鹿梨的眼神格外郑重:“您日后有什么事用得上我的地方,您尽管提,万死不辞。”
少年人郑重其事,给了最尊贵的忠诚承诺。
鹿梨也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多了一个名义上的弟弟,最忠诚可靠的伙伴。
“好,我用得着你的地方还挺多,这句话我也当了真。”鹿梨爽快的挥挥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你鹿梨姐姐。”
“尤其是谢南意欺负你,随时打小报告,保证给你做主。”
说完这句话,鹿梨还挑挑眉跟余偿小声说:“你放心,谢南意拿我没办法。”
余偿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就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
“你们两个在那边说什么,我盯着你们老半天了?”
谢南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朝这边而来,“鹿梨你是不是教这小子什么烂招了?”
“开走。”鹿梨赶紧提醒余偿。
余偿反应过来,赶紧走,顺带去把谢南意拉走:“姐姐,我要回去了,你送我。”
“送什么送,你自己没腿是吧?”谢南意话不客气:“你放开我……余偿,你他妈放我下来!”
听着谢南意骂咧咧的声音,鹿梨一回头就看到余偿将谢南意扛起来。
少年人已经长成,肩背打开,扛着谢南意易如反掌,虽瘦但力量感十足。
鹿梨挑挑眉,脸上倒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谢南意啊谢南意,你也有今天。”
鹿梨刚感慨完,身边位子就有人坐下。
“很开心呢,鹿梨姐姐。”祁陆闻靠在椅背上幽幽的盯着鹿梨。
一句‘鹿梨姐姐’叫的鹿梨鸡皮疙瘩都出来。
“你偷听我们说话?”鹿梨戳戳手背:“祁爷,这是不道德的。”
“你们说的话见不得人?”祁陆闻反问。
鹿梨皱眉:“怎么可能?”
“那你说什么偷听。”祁陆闻捏了一把鹿梨的脸颊,“我就站在那边,光明正大的听,鹿梨姐姐。”
“你能别这么叫我,可以吗?”鹿梨小小声抗议。
“为什么不能?准许人家小男生叫,不许我叫?年龄歧视?”
祁陆闻这一连问的,鹿梨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将祁陆闻掐自己脸的手抓下来,“人家是小孩子,你都老大不小了也跟着人喊,也不害臊的。”
“哦,这是嫌我年纪大,嗯?”祁陆闻咄咄逼人。
鹿梨咂咂嘴,一时之间竟无力反驳。
她舔了舔唇:“这话虽然这么说没毛病,但是总归是有点毛病的。祁爷……祁陆闻我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