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力炉张开巨口,像是吐食物残渣那样把浑身是汗的徐旷吐了出来。
徐旷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起伏之间,像是吞下了一杯满含钢针的冷水,刺痛无比。
徐旷不知道躺了多久,才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地捱到凳子上,独自品味着这味道实在不怎么样的恢复药剂。
徐旷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针从早上六点转到了晚上八点。
“十四个小时吗……几乎是史诗级10星的两倍了……”。
徐旷心里还是有一丝丝满足的,他看了一眼属性面板,又有零点一属性值加到了智力上,很显然,他在引力炉里又修满了一个二十四小时。
“这对我的实力提升果然极为有效,看来这种苦修要成为雷打不动的项目了,现在战局逐渐明朗,明面上看起来的确不需要我了。”。
徐旷低头看了一眼凳子
徐旷跟诸葛端约定好了,如果有什么急事需要找他,就往他的坐凳及时出现处理事务。而现在凳子事。
徐旷深吸了一口气,在椅子上躺了十分钟,十分钟后,他下定决心,再次一头扎进了引力炉中。
……
王城
弗兰再一次出现,他目光凌厉地看着拉德隆,眼神冰冷无比。
拉德隆却只是冷哼一声,问道:
“上使今天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弗兰冷哼道:
“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拉德隆颇为光棍地躺在椅子上,道:
“我不过是尝试抓捕徐旷失败了而已,这并不算什么罪过吧?”。
弗兰闻言,不怒反笑,他毫不留情面地嘲讽道:
“所以呢?被人家像狗撵兔子似的撵了回来?还是说拉德隆你一个圣域6星的强者在一分钟之内竟然拿不下传说级2星的徐旷?你们之间相差了整整十四级!更别说这是圣域和普通人的差距,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怎么?拉德隆先生,您是看昨天天气不好,不准备抓徐旷吗?”。
拉德隆的脸色青白不定,但他念及弗兰的身份,也不敢发作,万般愤怒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冷哼。
兰斯见弗兰的脾气发的差不多了,这才上来打圆场。
“上使阁下,您不必生气,我们这一次过去也不是毫无收获,最起码格里菲兹那个家伙已经在口头上答应跟我们同盟了。”。
弗兰闻言,脸色稍缓,
“这倒是个好消息,你们去了这一趟,也不算是白去。”。
兰斯看到弗兰没有继续发作,倒也松了口气。
弗兰看到几人那颓丧的样子,想到这群人以后也是同僚,总归不能得罪得太狠,只好叹了口气,道:
“我来是给你们送消息和药的,这是我从陛下那里求来的圣药,你们给苇河服下,一年以内,他必定恢复。”。
拉德隆见到弗兰手中的药剂,脸色也稍稍缓和。
霍尔德斯接过弗兰手中的药剂,又问道:
“敢问上使阁下,那个消息是什么?”。
弗兰满脸骄傲,道:
“帝国的第一批军事援助将在三天后抵达正东道沙奎港,你们派人去接吧。”。
霍尔德斯心中尊敬之余,也赶忙吹捧起来:
“不愧是帝国,效率果然远非我等小国可比,以后我等为帝国做事,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弗兰笑了笑,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嘴上却是和缓地接过了话。
“哪里哪里,能干的人才会受到帝国的重视,这批军援来得这么快,正说明诸位受重视啊。”。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弗兰又跟这群人寒暄了片刻,才离开了这间会议厅。
弗兰走后,拉德隆问道:
“你们准备怎么用这批装备?”。
霍尔德斯叹了口气,道:
“前线的战事被我全权委托给了阿尔,不妨让他过来,问问他的想法。”。
拉德隆想到自己那个还凑合的后代,也算是稍稍有些心理慰藉。
“也好。”。
片刻后,阿尔和羽西一同出现在这里。
阿尔得知了具体情况之后,道:
“父王,儿臣斗胆,请您将第一批军事援助都用在正南道,先把正南道的防线建立起来,现在正南道缺少武器弹药,普通士兵的死亡率实在是太高了,而且部队里从上到下,大部分人都产生了厌战情绪,如果我们能够在正南道取得战果,对全军也是一种鼓舞。”。
霍尔德斯闻言,点了点头,他看向其他人,发现其他人也没有意见。
“那就这样吧,由你全权代理,不过有一件事情你需要明白,我们不能再失败了。”。
阿尔愣了一下,身体像是被压上了一座大山,竟然不住地颤抖起来。
霍尔德斯看到阿尔如此表现,眉头微皱。
但片刻后,阿尔竟然兴奋地对霍尔德斯道:
“父王,儿臣请命,装备配发完毕后,十五天内如果不能将战线反推一百公里,请斩我头。”。
一直没发言的羽西听到这话,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在心里为阿尔默哀了三分钟。
“有了第一批军援,能稳住现在的阵线就不错了,这个家伙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竟然妄想反推战线,又是一个被徐旷对付傻了的家伙。”。
霍尔德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这才像是我的儿子,那就随你吧,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一定要多派一些情报人员去剑兰,想办法弄明白徐旷的怪异武器到底是什么。”。
阿尔拱手而立,道:
“是!”。
羽西暗叹一口气,丝毫不理会自己两位祖先的目光。
他已经认定了,这不是一个好活计,不值得让他去争着表现,他这段时间也算跟阿尔有些交情,他准备私人提醒一下对方,但现在也不是好时机。
羽西想到这里,内心又不由得叹息起来,他暗恨徐旷为什么跟他生在一个年代,如果徐旷不跟他是同一代人,那他就是这三个国家的最强年轻人。
可好死不死的,徐旷出现了,他便成了与皓月争辉的那一粒自不量力的萤火,做得越多错的便越多,不如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