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怎么样?没被冷落吧?”阿尔拿出了他应有的修养。
蒂娜笑了起来,笑容如同花儿般灿烂。
“我很好,大家都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阿尔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点了点头,对蒂娜道:
“那就好,我担心你会被冷落呢。”。
蒂娜心里很是满意,她原本对阿尔的期望是对方能给予她足够的尊重即可,可现在看来,这个要求已经超额达成了。
阿尔的心思却已经从蒂娜的身上转移了,他不明白接下来会做什么,但他很想知道,徐旷接下来要做什么。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徐旷在西线驻军,同时对北线和东线发起了进攻。
然后王国在硕果仅存的间谍的口中得知景语仁去了剑兰,离开的时候徐旷亲自到机场送他。
霍尔德斯、拉德隆、苇河、阿尔四人坐在密室里,静静地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阿尔,你有什么看法吗?”苇河看着自己的后代,对他颇为欣赏。
“我认为徐旷既然不顾一切地要打通东线,自然是想要从东线开展海上航路,既可以通过这个手段北上进攻,可以进行海上贸易,我认为我们的反攻重点应该放在东线。”。
霍尔德斯三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
问他问题的苇河到:
“我们不是想听你对战事的看法,战事看来看去也就那样,再看也看不出花了,我是想问你,你赞同与徐旷和谈吗?”。
阿尔,愣了一下,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别怀疑,你没听错,我们就是想跟他和谈。”。
“为什么?他杀了我十一弟。”。
“你十一弟死了,你不应该很高兴吗?”霍尔德斯一下子戳到了阿尔的心窝子里。
阿尔有些尴尬,只好连忙道:
“我是说这徐旷不是已经跟王国结下了不可和解的仇恨了吗?怎么还能跟他和解呢?”。
拉德隆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却没有丝毫要参与进来的意思。
苇河则替其他人解释。
“死的不只是十一王子阿伦,还有另一个圣域老祖,辞空,从外界的角度看来,我们的确该跟徐旷不死不休。”。
阿尔内心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徐旷敢于在这个时候宣战了,原来在这短短的几年里,对方已经拥有可以与圣域强者较量的资本了,或者说他一直都有,只是常规力量还不成熟,所以引而不发。
“但那终究是外界的角度,阿尔,我要告诉你的是另一个角度,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和解的仇恨,在敌我双方差距过于悬殊或是干掉对方要付出难以想象的巨大代价的情况下,仇恨也不是不能被忘记。
另一方面,如果有巨大的利益,仇恨也不是不能被忘记。”。
阿尔不说话了,他突然有了点兔死狐悲的意思,他不明白,为什么被吹得天花乱坠的圣域强者也会死,而且那么容易的就死了。
在阿尔的视角里,这个世界突然魔幻起来。
“我们至今还没有弄明白杀死辞空的到底是谁,在此期间,我们两人一组分别去了一趟剑兰,但很遗憾,却只察觉到了花池国的格里菲兹那个家伙和另一个未知的家伙的法力波动。
但我在想,对方的实力肯定不止如此。”。
阿尔问道:
“真的吗?我们真的只能跟他们和谈吗?”。
“这不是正在商量嘛,”苇河脸色不善“格里菲兹是我们三个人多年的对手,他的实力和性格我们最清楚,如果徐旷手里没有跟他对等或者超过他的能量,他是不会跟徐旷如此客气的,剑兰也早已经成了花池国的囊中物。”。
“不止如此”拉德隆终于说话了,他面色冷峻地对所有人道:
“那个未知的家伙才是最麻烦的,我仔细地观察了他的法力波动,发现他的级别应该远超过我,甚至到了圣域强者的巅峰,虽然离神级强者还相去甚远,但目前来说,我们无法稳稳地胜过他。”。
阿尔内心失落,但突然又窃喜起来。
他为王国的现状感到悲哀,但他转念一想,现在不正是个好时候吗,如果他能在这其中充当关键角色,那王国会不会被他进一步地掌控呢?
这一刻,阿尔的心里有一种叫做野心的东西疯狂滋长,难以被遏制。
“我认为不能求和,现在求和还太早,我们应该继续摸清楚对方的具体实力,而且既然对方可以各个击破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各个击破对方呢?”。
苇河三人对视一眼,都对阿尔刮目相看。
“三位老祖,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卓越级,但我也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露怯的话,对我们日后真正想要的谈判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三人心中刚刚生出的那一丝丝欣赏瞬间烟消云散。
他们本来觉得阿尔会有什么高见,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躲不开战败后的谈判。
苇河看着阿尔,道:
“我们知道了,你先离开吧。”。
阿尔点了点头,对三人行礼,转身离去。
确认阿尔走后,拉德隆问道:
“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
霍尔德斯满脸无奈:
“我虽然生了很多儿子,但只有这一个还算是成器,我不敢想象让其他儿子来管理这个国家会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尔德斯心酸极了,耕耘了这么多年,只有两个成器的儿子,其他儿子不是愚蠢就是无能、贪婪、弱小,而他的大儿子就更不一样了,那是愚蠢、无能、贪婪、弱小。
霍尔德斯一时间不太想说话了。
拉德隆道:
“我们再去一趟?”。
“没有必要了,”苇河挥了挥手,对二人道:
“你们难道没有想过吗?对方如果真的有圣域强者的话,会让我们发现吗?更何况之前他们已经藏了两年,现在再藏起来也不是完全不行吧?”。
此话一出,三人又是一阵泄气。
“那有谁能告诉我,我们难道就任由徐旷侵吞我们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