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演习

徐旷不清楚,所以他准备进行一个细致的摸查。

一周后,第四和第五两个兵团开到了这里。

这两支兵团在今年三月份组建,五月底才配齐所有装备,现在是七月底。

这两支兵团内部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老兵,上过战场的就更少了。也就是说他们当中大部分人才参加了两个月的训练,完全不清楚战争是怎么回事。

但徐旷认为,这样的部队才最能代表磐石军。

现在的磐石军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处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纪,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这是傲慢,而非自信。

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对于一支军队来讲,傲慢会让他们受到难以置信的甚至是毁灭性的打击。

徐旷像是一个言辞恳切的老父亲,想让自己的孩子认识到社会的险恶和人心的复杂,以避免未知的挫折将他给击垮。

徐旷深吸了一口气,转回营帐,重新坐在那块由炼金法阵制作而成的光幕前,注视着其上的战争态势。

双方都在很冷静的机动,寻找对方主力的位置,同时派出随军的侦察兵和自然祭司到处搜索,希望能摸清楚对方的位置。

四兵团的自然祭司发现了五兵团的侦察兵,并迅速向距离最近五兵团零四一师指挥中心报告了这一情况。

零四一师师长立刻下令,炮击这股侦察兵。

他只是扫了几眼,就看出了几处大问题。

“怎么搞的?这是要坐着花轿去娶媳妇吗?几个侦察兵弄得这么大张旗鼓的,还需要调配师级火力去对付他们?他们不怕被发现?

还有,他们做不到精确打击吗?我看这炮火密度最起码得是一个师属炮兵团,作战参谋,去问问刚才那一轮动用了多少火力。”。

没一会作战参谋就回来了,他满脸钦佩地看着徐旷,目光中带着点点狂热。

在他看来,主公简直是无所不能,不光一手缔造了如此先进文明的剑兰,在军事方面也是如此地出类拔萃。

作战参谋的声音很平顺,却又异常的清晰,像是山谷中的幽泉。

“您说的对,刚才双方围绕着几个侦察兵出动了两个师属炮兵团,八十多门火炮在766地区疯狂对射,如果他们用的是真炮弹,现在766地区的草皮在这一轮轰炸下就会消失。”。

徐旷嘴角抽搐,但他还是沉下心来,继续往后看。

在如此猛烈的炮击下,几个侦察兵被判定死亡,但这并不代表派出侦察兵的五兵团没有得到情报。

他们根据对方的炮火散布逆推出了对方火炮的大体位置,一次性动用了三个炮团,一轮齐射,对方的一个炮兵团直接在这次炮击中损失了大半。

五兵团张大喵下令所有火炮立刻离开现有位置。

这一条命令极为关键,十几分钟后,距离前沿最近的几个炮兵阵地都遭受了火炮打击,而早在六分钟之前,所有火炮便已经全部撤出阵地了。

与此同时,几个突击团已经从不同的方向向四兵团的侧面和后方迂回,而四兵团看起来丝毫没有察觉,还在修筑工事,似乎准备打阵地战了。

徐旷面色稍缓,同时也暗自赞许张大喵的机变,相比之下,四兵团的赛琳斯就不太行了,战法太过死板。

半个小时后,四兵团终于发现了迂回的各团,赛琳斯立刻命令炮火先行阻拦,其他部队去阻截这些迂回的兵力。

徐旷叹了口气,伏在桌子上写了一纸调令,交给了作战参谋。

“命令四兵团司令赛琳斯赶赴蘑菇岭军事学院进修,兵团司令一职由副司令赵柯暂代。”。

“不再看看了吗?”周瑾尝试着挽留。

“没有必要再看了,兵员素质没有问题,我们的士兵吃得好住得好用得好,身体强壮且纪律严明,战斗力自然不必说。

唯一的短板可能在心理素质上,但这不是我的工作,你可以尝试着给每一支部队配备一个心理医生。”。

徐旷没有明说,还有一个短板,就是某些指挥官的战术思想还停留在去年,这是让人难以原谅的。

今年的装备情况跟去年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吉普车、卡车这类运输装备疯狂量产,借助剑兰和其他民用企业的力量,可能明年也可能更早,这几十万部队就能达到摩托化运输。

空军部队正式成立,各式飞机也即将登场,徐旷不敢把话说得太大,不过他敢肯定,未来师一级别的作战肯定能得到大规模的飞机支援。

但想要实现这一切需要指挥官的思维能够在合适的的时间做到合适的调配,否则就是低效且费钱。

徐旷决定将这些事情交给周瑾,他太累了,一点话都不想多说。

徐旷坐上飞机,却没有返回剑兰,两个小时之后,他出现在六五四基地里。

随行的所有人员都被拒之门外,包括徐旷的两个秘书。

这两个孔武有力的汉子一脸无辜地望着主公走进了那座神秘的基地,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也乖乖地站在37高炮封锁的范围之内。

徐旷走进厂房,工人们正在熬煮着什么东西,熬煮过的东西经过过滤,又走到了下一个步骤。

徐旷问道:

“怎么样?那群人有进展了吗?”。

“您自己去看吧。”那武官对徐旷做了个手势。

徐旷跟着武官来到了一间屋子里,这屋子足有一间足球场大小,里面坐了几百个人,每个人身边都堆满了空白或者画满符号的稿纸,偶尔有人快步走过,那些稿纸就会随风飘起,而后如雪花一般纷纷扬扬地落下。

每个人都在疯狂地计算着,也有一部分人在激烈的讨论着,场面如此热闹,但好像又谁都不打扰谁……

房子的最里面,一个占地几十平方米,高数米的机器正静静地站立在那里。前方是一排指示灯,标明了数字和一些必要的功能,机器里遍布着灯泡一样的晶体管。

此刻这机器正不停地工作者,那些指示灯毫无规律的闪烁着,几个工作人员正记录着上面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