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婆挑了两根最粗的银针,在他眼前晃了晃。
“呜呜……哞……”
他使劲挣扎着,不让黑塔扒他的亵衣。
黑塔力大如牛,对付他绰绰有余。
黑塔懒得看一眼,扭过了头。
谁都有的东西,没啥好看的。
黄婆暗暗叫了一声,人不高大不威猛,但这里粗壮如铁杵!
娘的,让你去逛花船,让你强抢民女,祸害姑娘。
老娘今天就废了你。
黄婆把一根银针捻入他的身体里……
“啊……呜呜呜……”
连小王子觉得钻心地痛。
黄婆慢条斯理地说:“别急,还有好几根,以后不会影响吃喝的,就是少了那方面的功能,你那些压寨夫人,该放的放,留着徒增烦恼……”
连小王子泪流满面,频频点头求饶。
黄婆住了手,把衣服扔到他身上。
黑塔把他嘴里的袜子取下……
“我只要你好好解毒,我们一点都不想为难你……”纪晓北说。
“好,我解,我解……”
……
黄婆把针取下来,连小王子只觉得下身一片冰凉,小腹酸痛……
他来到付季昌面前,望闻问切了一番。
脸色冰冷,神情异样。
退出来之后他颤颤巍巍地站不稳。
黑塔给他搬了椅子。
“大侠,我只能试试,不敢保证能治好……只能延缓他的毒性发作……根治……”
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正在摆弄银针的黄婆,小腹又一阵酸楚。
“能不能根治?”纪晓北冷声问。
连小王子一下子跌下椅子。
“大侠饶命呀,连某人真的不敢保证……”
……
黄婆拿着连风开的方子,研究了许久。
指指点点地问连风,连风坐在地上,只捆着手脚。
他虽然人品渣,但对待医术相当痴迷认真。
他在安连山上潜心研究解毒方子,研制了很多毒药,无人能解的毒药。
让他十分焦灼不安地是,眼前男人中的毒,是他最新研制出来的毒药。
可前一阵却丢了两个瓷瓶。
他找了好一阵都没发现内部奸细,他焦躁的不行,这才去了花船。
没想到,一失足酿成千古恨,被人弄到了这里。
冤有头债有主,他犯下的错,最后由他自己来承担了。
这些他真的不敢说呀……
这毒他解不了,真的解不了。
弄死他也解不了!
他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延缓他体内的毒发作,暂时保住他的性命。
连风抑郁地坐在地上,眼泪横流。
他哪里强抢民女了?
那都是附近村子里混不下去的女人,甘愿到他山上去的,传到外面就成了他强抢民女了。
他只是去了花船,男人去花船花自己的钱,让自己享乐。
何错之有呀?
他制毒纯粹是爱好,没有害人之心呀!
眼泪都要流干了。
连风爬到黄婆跟前讨好地问:“大娘,我那个位置,你真给我扎坏了?”
黄婆砰的踢了他一脚:“你这么大年纪了,跟谁叫大娘呀?”
连风捂着胀痛的小腹,呲牙咧嘴流泪道:“黄姑娘,我叫你黄姑娘总行了吧!”
黄婆又抬起脚来怒道:“我都能当你娘了,你叫我姑娘,占我便宜……”
连风吓得后退几步。
纪晓北过来,拉住黄婆,拿过她手里的书说:“黄药师息怒,吃点东西吧!”
纪晓北递给她两个肉包子。
从昨天晚上开始,黄婆子滴水未进。
连风一脸羡慕地看着黄婆子。
纪晓北也扔给连风两个,这个人挺敬业的,对医术痴迷,不亚于黄婆子。
纪晓北说他和土匪勾结,强抢民女都是听花船上的人说的。
她不了解连风,看他在花船的行径,有些恶心。
纪晓北努力纠正自己的偏见,作为一个现代女性,接受不了男人寻花问柳。
但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出入风月场所,很正常。
“吃完了,好好的研究解毒方子,需要什么草药,我让人去买……”
连风感激地无以复加,连连点头。
.
须臾闪进来,把门关好。
付季昌服下连风配的药,觉得身子轻松了一些。
须臾俯身在付季昌耳边说:“公子,有消息了,薛仵作说,那死士身上中的毒很可能和安连山的人有关系!”
付季昌一怔问:“连风?”
须臾点头:“我和永恒去了一趟安连山,听说连风失踪了!”
付季昌揉着眉心:连风就在隔壁屋子。
付季昌把纪晓北在花船上听到的消息说给须臾听。
“啊,陆家人不都死了吗?圣旨下来,直系血亲满门抄斩,族人流放……陆征询蛊惑太子争权夺位,罪该万死,陆家人是华阳县一霸,欺压百姓,征田占地,无恶不作,您负责查抄他们,所以陆逊想报复您?”
须臾惊讶至极。
“不只这些,我从北疆回来以后,陆征询曾经找过我,站队太子那边我拒绝了……皇上降罪陆家,他应该是以为我提供了证据……太子目前被软禁,就怕他们趁圣上龙体欠安,蛊惑太子,勾连山匪,犯上作乱……咳咳咳……”
付季昌的脸色泛白,摆摆手,让须臾出去。
连风坐在地上,神色淡然地看着付季昌。
“我都说过了,我制的毒,都在山上,没有送过别人,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连风拧着头,不再说一句话。
纪晓北看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嘴角微挑说:“连王子,他身上中的毒也是你制的吧?”
连风脸色突变,惊愕地看着纪晓北。
“我不知道!”
他继续顽抗。
“连小王子,您山上的毒都是您的心血,如果您不在意的话,我就让人都给你毁了……”
纪晓北挑眉看他。
连风痴迷研究毒品,把那些毒看的比他的命都重要。
“你……你敢……”
连风一下就怒了,挣扎着想站起身。
黑塔一下子把他按了下去。
“我们只想知道,是什么人从你那里拿走了毒品,去陷害别人,我们无冤无仇……”
“好,我说,前几天,我丢了几瓷瓶毒药,不知被谁给偷了,山上一定有细作,不过我还没有找出来,就被你们抓来了……”
付季昌和纪晓北互相看了一眼。
“我中的毒,也是你制的?”付季昌冷声问。
“是,不过,我还没研制出解药!这毒十天以后,将入侵脾脏……到时候回天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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