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开个裁缝铺,其实也不叫铺子,应该是个作坊吧,我接了一批订单,有手链订单,有成衣订单,还有荷包挂饰等小物件的订单。
所以我才把马婶子她们请来了,马婶子是个裁缝,主要做成衣,马小七、明儿和马海峡负责编手链,
当然海峡在课余时间参与指导,他的主要任务还是教书育人。
我娘、石头、晓菊,晓花是机动人员,哪里需要往哪里搬,我是统筹规划人员,负责开荒种草药,和手工制品的销售工作。”
晓花作为一名机动人员,格外的激动,一会儿朝小七挤挤眼,一会儿拉拉马海峡的后脖领子,让他低点头,别挡她的视线。
“目前咱们得当务之急是解决海峡一家的住宿问题。”
“还有我们的住宿!”付季昌举手补充说道。
“对,还有小幺主仆的住宿。”纪晓北扫了一下人群,没看到林氏。
“菊,娘呢?”纪晓北问。
林氏已经顺着墙根出溜下去了,她觉得大闺女在胡说八道,她努力降低存在感,就怕宋婶子冲过来问她,这是不是真的。
门响了一下,果真宋婶子走了进来。
“林嫂子,你瞧晓北多能干,要开裁缝作坊了!”宋婶子高声说道。
林氏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在哪里开呀,屁大点的地方,住都没地儿住。
“宋婶子,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和你说呢。”纪晓北笑着说。
“昨天小幺他们住你家,打扰你们了,我想问问你,能不能租用你家的西厢房几天,房租按天算!”
宋婶子愣了一瞬忙不迭地说:“北呀,租啥呀,家里的房子空着,小幺公子救了你,咱们感谢还来不及呢。”
“那每天按10文钱算,一个月300文钱吧!”纪晓北说,“可能也住不了一个月,小幺的脚好了,他们就走了。”
“想住多久都行,都行,自家的房子……”宋婶子合不拢嘴笑着说。
“有劳宋婶子了,我连隔壁那间也租下来,我们一人一间,先付半年的房租吧!”
说着付季昌掏出了一个银元宝递给宋婶子。
宋婶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睛直冒光,银元宝呀!
“不是,咱也找不开呀,你这个太多了……”宋婶子不敢接,推了回去。
黑塔凑上来嘿嘿笑着说:“宋婶子,我和老黑哥处的挺好,我也不想走,你就收先收着吧!”
坐在隔壁墙根处听着的宋老黑,摸摸脑袋:这辈分差点意思吧,宋婶子,老黑哥!
宋老黑默默地算了一下,他该管媳妇叫婶子!
“那婶子就先收下了,等你们走的时候,婶子把剩下的钱找给你们。”宋婶子笑呵呵地收下了。
林氏紧盯着那银元宝,要不是家里实在住不下了,她一定把小幺他们留在家里。
“好了,小幺主仆安排好了!马婶子一家的住处……”纪晓北有些为难了。
她早上起来,围着屋前屋后转了一圈,除非把门外德才的窝棚重新搭建一下,给马家人住。
驴棚给马家住,不地道。
不知啥时候,纪里正站在了门口。
“海峡一家的住处,我给找好了,我家隔壁那不是闲着两间吗,本来想做祠堂的,先给他们一家住吧。”
“多谢里正爷爷,海峡你上完课,和石头过去收拾一下!”纪晓北说。
石头点头答应,终于不用和先生挤着睡了,他晚上的呼噜声吵死个人。
“我也去!”黑塔举手说,他呆在家里实在是没事干,闲得无聊。
“还有我。”付季昌紧跟着说。
“行,那就麻烦小幺了!海峡你上课吧!”纪晓北说。
“海峡娘,我带你去看一看!”纪里正笑呵呵地说。
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把马家人安排到祠堂。
铁蛋和铁球也到了启蒙的年纪了,地方大了,给纪晓北说一说,让两个孙子过去旁听一下,学几个字,岂不是更好。
马婶子和马小七跟着纪里正过去了。
林氏拿着打扫屋子的家伙式,小跑着跟在后面,争取中午之前就把马家人安顿好了,她们就能自己开火做饭了。
马婆子很高兴,一路都在感谢纪里正。
幸好这房子不用掏钱,小幺主仆每月600文钱的房租呀!
她前脚刚走,树根就来找纪晓北了。
“晓北呀,山上的树和石头弄的差不多了,就剩下犁地和捡拾地里的小石子了。”树根说。
犁地?纪晓北也不会犁地呀,她不懂树根要说啥。
“树根叔,你什么意思呀?”纪晓北问。
“我的意思是,现在这些汉子犁地,地里的小石子找些妇人来干,这样能早一点收拾出来,如果赶上下雨,那正好种秧子。”
树根耐心地解释着。
“可以,就按树根叔说的吧,找妇人捡石头,每天10文钱吧!”
“好,这事你来安排,我去荒地了!”树根说完就走了。
“宋婶子,这个事还得交给你,你去村里找些妇人来,大概十来个人就可以。”纪晓北说。
“北呀,都交给婶子,半个时辰保准给你找齐。”宋婶子拍着胸脯转身就出去了。
付季昌抱着双臂,坐在石凳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纪晓北把一院子的人都安排完了。
这女子头脑挺清晰的呀,开荒中草药,开裁缝作坊,还囤粮倒卖,还敢私藏刀具……
有点意思!
纪晓北觉得后背被人盯着,扭过头看向付季昌。
这个男人的脸又变得不熟悉了,就昨日遇到土匪掐他脖子的一瞬间,有些眼熟,现在也没有了那股子沉香味儿。
算了,算了,管他呢,说不定八百年前见过呢。
“就你没事干是吗?去屋里旁听海峡老师讲课吧。”说着还塞给他几头大蒜。
付季昌:这是几个意思?
“你也不用写字,手里闲着也是闲着,把中午需要的蒜头剥出来。”
付季昌一瘸一拐地进了屋子。
屋里晓菊真被海峡老师给提问了,正红着脸不知所措。
“先生,我能坐在这里旁听吗?”付季昌抱着衣服里的大蒜,很有礼貌地问。
马海峡一本正经点头让他坐下,又让晓菊坐下。
付季昌一边靠着墙剥蒜,一边听课,还别说,海峡先生讲的挺有趣……
等付季昌醒来的时候,发现屋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怀里的蒜也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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