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尚池赶到的时候,正见到沉渊抬手,顿时?眦欲裂地大喊一声,可惜已经晚了,话音才落就见到姚绮琴捂着脸倒了下去。
“琴琴!”
尚池飞奔过去,扶住她倒下的身体,怒视着沉渊:“你对她做了什么?”
“池哥哥……”姚绮琴痛苦地呻吟着抬起头,泪水大滴大滴地流了出来,“我好痛啊!你要帮我报仇。”
“琴琴……”尚池焦急地回过头,神色猛地一僵。
只见她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疙瘩,原本美丽的容貌变得惨不忍睹。
姚绮琴没有漏掉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嫌弃,心里顿时生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顾不得脸上火燎般的痛苦,她焦急地询问:“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尚池避开了她的视线,小声地安慰道:“没事的琴琴,你只是中毒了,只要解了毒,就能恢复原样。”
但这毒是小妖女下的,她那么心狠手辣,琴琴敢招惹到她头上,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她的。
姚绮琴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心虚,闻言立即愤怒地指向沉渊:“就是这小贱人给我下的毒,池哥哥,你快叫她给我把毒解了,然后狠狠地惩罚她!”
尚池素来喜欢这个未婚妻,不但家世好,人也长得漂亮,对自己还一心一意,各方面都配得上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生起不满,觉得她不会看形势,自己的毒还要靠人解呢,还一口一个小贱人地骂,想要人出手,还把要整人家的话明晃晃地说出来,这不是拉仇恨吗?
而且她都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没看出来,自己才是被拿捏住的那一方吗?他哪里指挥得动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尚池勉强扯了扯嘴角,柔声哄道:“琴琴别闹了,夏姑娘是我请回来的贵客,家里还有长辈需要请她出手医治呢。”
“你之前行事鲁莽,冲撞了她,现在去认个错,夏姑娘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你计较的。”
“你叫我给这个小贱人道歉?”这么多话,姚绮琴只听到了这一句,顿时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尚池你搞搞清楚,现在是我,你的未婚妻被她害了,你还叫我去跟欺负我的人道歉?”
重点是这个吗大小姐?尚池被她质问的眼神,看得又无奈又恼怒,自己暗示的话,她是一点都没领会到啊!
沉渊凉凉地道:“再让本姑娘听到你骂我一句,那你的舌头也别要了。”
“你……”姚绮琴瞪眼,还没来得及骂出声,被尚池眼疾手快地捂住嘴,“抱歉夏姑娘,是我没有说清楚,让琴琴误会了。”
“还请你看在她是无意冲撞的份上,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吧,容貌对女子来说等同于性命,她顶着这样的脸,恐怕以后都不敢出门去见人了。”
“喔……”沉渊轻笑,“原来你很在意她的容貌啊,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喜欢她嘛。”
正在拳打脚踢,试图从尚池手中挣脱的姚绮琴,顿时身体一僵,愤怒地瞪着他,用眼神在说:你敢嫌弃我!
她脸上的疙瘩变得更严重了,有些尖部发白,甚至流出了脓水,还伴着隐隐约约的臭味。
尚池现在多看一眼都感到头皮发麻,却不得不作出深情款款的样子:“琴琴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喜欢你,只是我知道你很爱美,不想见到你因为容颜有损而郁郁寡欢。”
不怎么走心的情话,配上他看狗都深情的眼神,竟然当真把姚绮琴给哄住了,她娇羞地笑了,布满脓疮的脸看上去更扭曲可怕了。
“池哥哥,我相信你。”说完她扭头瞪向沉渊,“你少在这里挑拨我和池哥哥的感情,他不是那种肤浅的男人!”
可惜她没有注意到,在她离开视线之后,尚池脸上那几欲作呕的表情。
沉渊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胸:“本姑娘管你们是真情还是假意,赶紧都给我滚,少在这里碍本姑娘的眼!”
“不行!”姚绮琴尖叫,“你先把解药交出来。”
“你怕不是在想屁吃,”沉渊冷哼,“招惹了本姑娘,还想全身而退,回去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你说话怎么这么粗俗?”姚绮琴瞪了她一眼,可怜巴巴地看向尚池,“池哥哥……”
尚池只得硬着头皮道:“夏姑娘,我代琴琴向你道歉,请你高抬贵手,替她解药好吗?”
“你的道歉很值钱吗?”沉渊抬起手,“滚不滚?再不滚的话,本姑娘大发慈悲也给你一套毁容套餐,送你们一起作伴。”
尚池可不想变成丑八怪,不敢继续挑战她的耐心,没等她的话说完,就拖着姚绮琴落荒而逃了。
沉渊冷冷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轻嗤一声:呵!真爱啊……
上一世原主被尚池强留下来做妾,转头却在姚绮琴跟前诋毁她,说她看上了尚家的荣华富贵,下药逼迫他娶她。
姚绮琴信以为真,痛恨原主破坏了他们纯洁真挚的爱情,仗着正室夫人的身份,整天叫她立规矩,用尽一切隐私手段折磨她,羞辱她,根本不相信她的解释。
既然她如此信任尚池,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情,那自己就给她一个机会,去证明她在尚池心中的位置吧!
不用谢,嘻嘻~
完全不知道她的险恶用心,姚绮琴被拖着跑回了前院,用尽全力挣开了尚池的手,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大吼:
“那个小贱人给我下毒,你竟然就这样放过她了,还有我的解药呢?为什么不叫人把她拿下,逼她交出来?”
她的一张脸因为愤怒而涨红,衬得上面的脓疮更加可怕了。
尚池不忍直视地垂下视线,放柔了声音解释道:“琴琴你还没发现吗?那个女人的手段厉害得很,我如今根本拿她没办法。”
“小贱人有那么厉害?”姚绮琴惊疑不定。
“难道我还能骗你呢?”尚池苦笑,“之前母亲对她态度稍有些失礼,她立即发作起来,把家里的侍卫全都被她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