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真是越来越金贵,不垫上上好的丝绸都不肯落下来。”
白玉伸手抚摸了鹰隼灵动的脑袋,后者眯着眼睛居然十分享受。
简单互动了一下,白玉从鹰隼的脚上的竹筒抽出一张纸条,看过纸条上的内容以后,白玉淡淡一笑。
“阁主,那两个人的身份都已经查到,影堂的人已经找上门了,阁主可愿亲自去问一问?”
“是关夫人,自然是要问的。”
梁衡缓缓起身,“备马,即刻出发。”
白玉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诧异,她和兄长白术跟随阁主多年,对他身体状况也清楚知晓,这些年他万花丛中过,但从来没有交付真心,白玉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会这么风流潇洒,直到死去。
可万万没想到,他突然成了亲,而且似乎还和那位貌美如花的夫人感情极佳。
天星阁门外很快备了马车,梁衡坐上马车带着天星阁的高手奔赴京城郊外,浩浩荡荡。
镇南王府,苏絮清坐在桃花树下研读医书,时而皱眉,时而喃喃自语。
“银河天桂,性凉,滋补,药性温和,有活血化瘀,祛除毒素之功效,以三百年药龄为最佳,但极其罕见。”
苏絮清一字一句念下来,并未觉得有多新奇,因为已知的药物里,像这样的补药有很多。但她念到最后,突然眼神一亮,只见银河天桂的药物简介
‘用于治疗啄雀脉,效果极佳,可延年益寿。’
对于苏絮清来说,不管是二房针对也好,朝廷里安排的刺杀也好,都不如沈瑄衡的寿命在她心里更重要。
只要沈瑄衡活着,活到她遇到那个游方和尚,拿到完整的神农百草经,那沈瑄衡的啄雀脉就可以有完全治愈的机会。
夫妻二人,百年好合,长长久久,是现在苏絮清心里最大的念想。
“银环,你去城里各大药铺一趟,若是那家有三百年的银河天桂售卖,不管多少银子,都要买下来。”
苏絮清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尤为热烈。
“是,夫人!”
银环也不问缘由,匆匆去办差事。
薛桃是江湖中人,对镇南王府不甚了解,故而好奇问道:“夫人,好端端买药做什么?”
沈瑄衡的病没什么好避讳的,府上的下人基本上都知道,故而苏絮清便简单告诉薛桃……
薛桃一听镇南王世子寿命可能只有几年,心里头郁闷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像苏絮清这么好的人,命运却如此艰难。
过了两个时辰,银环去而复返,两手空空。
“夫人,我回来了。”
苏絮清坐在桃花树下,见她空着手,有些遗憾说到:“怎么,京城没有三百年份的银河天桂?”
“唉,我去了二十多家老字号的药方,只有一家有三百年份的银河天桂,但是前几日已经被人买走了。”
“买走了?”
苏絮清突然站起身来,在树下踌躇的走来走去。
“你可有问是谁买走的?此药若非有特别用处,是可以用其他补药代替的,若是那人还没用掉,也许可以拜托人家让给我。”
银环连忙点了点头,“问了问了,说是京城一家买甜点的富庶户买走的,好像叫什么……徐福记?”
“备马车,我们现在就去登门拜访,也许那药材人家还没有用掉。”
“是,我这就去。”
慌慌张张,苏絮清带着两个丫鬟离开家,奔着徐宅去了。
徐福记,京城百年老字号,祖传配方做出来的点心甜而不腻,口感极佳,深受男女老少喜欢。
凭借着这一门生意,徐家不说富甲一方,也算得上家境殷实。
气派高大的徐府门楣之外,镇南王府的马车缓缓停下。
徐家的门房见有人来了,连忙上前相迎。
“不知是哪位贵客登门拜访?”
“我家夫人是镇南王府的世子妃,此次登门是有要是与你家主人商议,劳烦通报一声。”
银环语气乖巧温和,并没有盛气凌人的态度,但即便如此,门房还是吓了一跳,连忙应了一声跑进去通报。
徐府的主人似乎也没想到,镇南王府的人会登门拜访,匆匆忙忙来到门外相迎。
“不知世子妃大驾光临,徐墨有失远迎,还请世子妃恕罪。”
门内出来的徐家家主,看着尤为年轻,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衣着朴实无华,面容憔悴,眼泡浮肿,眼看着是哭过不久的样子。
“徐家主客气了,是我们不请自来,那有什么恕罪一说。”
徐墨勉强笑了笑,然后伸手示意道:“听闻世子妃登门是有是事相商,不如过府一叙,也好让在下尽一尽地主之谊。”
“也好,那就叨扰徐家主了。”
徐家府邸,庭院深深,假山石嶙峋,清静典雅,并没有那种特别奢侈的摆设,一看徐家人就是会过日子的人。
走过青石板路,苏絮清带着丫鬟来到一间客堂,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挂着山水写意画,尽显风雅,两边的摆着的座椅是紫竹做成的,十分别致且罕见。
苏絮清入座,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站在身后,徐墨则坐在苏絮清对面,显得十分拘谨恭敬。
“不知世子妃登门所为何事?可是我徐福记有什么能为镇南王府效力的地方?”
徐墨此刻还以为苏絮清是想在徐福记定制特殊的甜点,因为以前有官宦府邸举办寿宴婚宴,从徐福记大量定制甜点的县里,所以他便以为苏絮清也是为此而来。
苏絮清眼含期待,连忙说道:“敢问徐家主,不久前可是在药铺买了一只三百年份的银河天桂?”
徐墨愣了一下,没想到苏絮清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在下确实买过一根三百年份的银河天桂。”
闻言,苏絮清急切说道:“不知这银河天桂现在可曾用掉?”
“不曾……”徐墨面露疑色,迟疑道:“不知世子妃为何问及此事?”
一听银河天桂还未用到,苏絮清顿时安了心,她松了口气说道:“不瞒徐家主,我夫君身患疾病,急需银河天桂调理身体,不知徐家主可愿忍痛割爱,将此药让与镇南王府?”
闻言,徐墨表情渐渐凝重,然后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世子妃恕罪,此事徐某万万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