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婢亲口问过国师了,国师说老王妃已经上当了。”
宫里,肖梓妍听得心腹的话终于露了笑,只是这笑容让人有些害怕。
“很好,跟国师说,事成之后,本宫答应她的事也会极力办到。”
“是!”
肖梓妍冷笑出声,突然撩起手,拿起一旁的小刀子撩起衣袖在手臂上轻轻隔了一道口子,宫婢不敢做声,看着碗里盛了血,赶紧帮着包扎。
“将这个送去给国师。”
“是。”
这样武全王真的就能改变心意吗?
“妍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皇后突然到来,把宫婢吓得不轻,心一慌手一晃,手中的碗掉落在地,血也撒了,瞬间惊慌失措跪着求饶。
“先出去,好好看着,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皇后一声令下,宫婢连滚带爬的起身,跌跌撞撞领命出去。
“混账,都没人…”
肖梓妍看到皇后倒是没慌,只是撒气。
“是本宫不让她们通报的,你是从本宫肚子里爬出来的,你的秉性,本宫自是比别人清楚一些,从小到大,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这次肖煜订婚,你却一反常态闷不吭声,本宫便知道有问题,你这是在什么?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啊?你难道不知,这宫里,最忌讳的就是妖邪之事。”
皇后都不用细问,听得女儿找国师,还弄了这些血,她便能猜测一两分。
皇后有气又急,说话间一把撩起女儿的手,扯开衣袖一看,又是心疼又是恨。
“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公主该有的姿态,这要是落下疤怎么得了,你一个女儿家……你好生糊涂啊你!”
恨铁不成钢,皇后越说越急,更多是心疼。
“母后,儿臣不能眼睁睁看着肖煜和别的女人成亲,武全王妃只能是我,肖煜也只能娶我,母后帮不上,儿臣只好自己来。”
肖梓妍一脸不知悔改的倔强模样,但是眼里有星星点点的泪花,加上这满腹委屈的口吻,让皇后一下就心软了。
一把抱着肖梓妍,“你就是个讨债的,母后何时不帮你了?你就这么不信你母后?非要这般着急,这成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急什么啊,你自己来,你就这么来的,这么作践自己啊,若是让你父皇知道,你可知道后果?那么个货色,也值得你一个公主付出这么大代价去对付?你快告诉母后,你都做什么了?那个该是的田国师,他都让你做什么了?本宫要斩了他。”
“他至少能帮我,能让肖煜对我言听计从。”
肖梓妍狠狠的说着。
“言听计从?怎么可能,那是肖煜,妍儿,你别再做傻事了,母后跟你保证,这件事交给母后,母后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你千万别在瞎折腾了,就那么个没有根基的浮萍,值得你这般吗?你为什么这般执拗。”
“执拗?母后,难道您能看着肖煜娶别的女人进门?您别忘了,当初可是您当众说,要将我许给肖煜的,您是皇后,您说的话,也要成为笑话吗?”
肖梓妍委屈巴巴的说着,她知道,这件事被母后撞破了,就不可能再进行了,她母后做什么都小心谨慎,而且,她一直不太喜欢那个国师,说他看着就不是什么善茬。
所以她只能改变策略了,或许,她是该信她母后,毕竟,她能当上皇后,能主持后宫这么多年,手段和心机是有的,她是要耐着性子些。
肖煜才和那女人定下婚事,婚期肯定没这么快,再忍忍,再看看。
“妍儿,你记着,没人敢笑话咱们,便是要笑话,也只能躲着,你记着一件事,不管遇到什么事,你是公主,母后是皇后,谁见着咱们,都不敢当面笑话,只要面上过得去,你便不用去理会,有些面子,不争一时,只要找到机会,再狠狠的找回来就是,遇事一定要沉得住气明白吗?”
“…知道了。”肖梓妍一副受教的样子稍稍服软。
皇后看着暗暗舒了口气,女儿终于听进去了,她这几天就觉得不放心,所以抽空过来看看,果不其然啊,还好她来了这一趟,否则这孩子不知做出神恶名糊涂事来,都怪那个肖煜,竟逼的她女儿,大昊的嫡公主做出这些事来。
“乖,妍儿,你放心,你便是不嫁给肖煜,肖煜也休想想娶谁就娶谁,母后会让他明白这个道理的,你别急,给母后一点时间,做任何事的前提,便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明白吗?”
“嗯,知道了母后,妍儿就是急。”
“好了好了,母后知道了,赶紧的,伤口看看,一会儿让御医给用最好的药,可千万别留疤痕,回头就说是不小心划的明白吗?”
肖梓妍乖顺点头,皇后一番叮嘱安排这次忐忑离开。
“娘娘,公主就是一时糊涂,您看,您好好跟她说说,她还是听得进去的。”
皇后的心腹细声宽慰着一脸忧伤的皇后,这事闹得,都怪那个武全王,娶公主还委屈他了不成?
还挑了那么一个没根基的,这不是膈应公主打公主的脸吗?也怪不得公主这般不顾一切。
“但愿她听进去了,今儿若非本宫来这一趟正好撞上,指不定做出什么事了,那个田国师,本宫之前就觉得,他不是个善茬啊,好得很,竟然敢唆使本宫的妍儿,他想做什么?”
“娘娘,田国师…颇受皇上和太后的喜欢…”意思咱们不能轻易怎么着人家。
“不过是花花肠子多一些,会哄人罢了,本宫自来就不信这些,不过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皇上不也是顺着太后,偏咱们那个太后最信这些有的没的,可是,这田国师若是不长眼,将主意打到本宫的妍儿身上,本宫便没那么好说话了,去,找个由头,将他宣来。”
皇后趁着连,女儿糊涂,她找个当母后的可不傻,她倒要看看,这国师究竟耍什么花样。
而若与奴役这边,也正在打听这个田国师的事。
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师兄,没想到竟是个国师。
“…这个田国师,是前几年才声名鹊起的,听说之前也就是国师府的一个小官…”
钱江打听的仔细,但还是不够具体,却也够洛云烟多些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