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空间站,七号舱。
众所周知技术部的人都是一群疯子,因为这些人在来PFA之前大多都是沉浸在理论之中,却无法亲手实践——因为著名学者的朋友和学生在那时也被人们所关注,所以这些人其实并不是正经的科学家,而是曾经在某些地方留下过自己的奇思妙想,却没有受到关注的普通人。是的,普通人。有的是学校里垫底的学生;有的是为生计而奔波的打工仔;有的是游手好闲的混混,甚至还有路边的乞丐。他们都是即使死掉也鲜有人会在意的一类人。无论如何,他们都有个共同的特点:
他们都是曾经有过梦想,却被现实无情地浇灭的一类人。
曾经,在那个无比内卷的社会中他们都是失败者。其实他们未尝不可能成功,只是眼界、资源、人脉、地位限制了他们的上限。他们贫穷、低贱、卑微、无知,他们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潜力,上层的人也从来不会有人去发掘他们的潜力。原因很简单:这个社会上,人才太多了。
养活自己尚且艰难,又何谈梦想?
生存下去已是成功,又何谈热血?
在PFA秘密成立之后,左平动用了当时PFA在地球上拥有的所有电脑,处理了数千亿个数据,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出了他们——这些本可以闪闪发光却被现实埋没的人。
唯一可惜的是时间仓促,无法对他们进行航空培训。在没有培训的情况下,绝大多数人都死在了寻找光明的路上——一万多人只有300多人成功到达了彼岸。
曾经,他们流落在各个地方。是打工仔,是乞丐,是混混。
而现在,他们在世界上最顶级的空间站里。是科学家,是观察员,是军人。
你能想象一个人幻想过无数次的事情突然成真所能给人带来的疯狂吗?
那么,你就应该明白,左平就是他们唯一的信仰。
当然,他们也要感谢曾经的自己在哪个不经意中透露过自己的想法,虽然当时无人问津,却是一个伏笔。为现在的光明而埋下的伏笔。
国际空间站,十号舱。
各个舱室的大屏幕都突然亮起,一个胖女孩的脸出现在其上。这个人就是技术部的成员拉娅·法雷尔,一个活泼外向的小胖妮。只见她兴奋地大喊道:“Wehavesueededfdgthereasonwhythosepcesotbeobserved”
(翻译:我们已经成功的找到了那些地方不能被观测的原因了!)
“WhatWhatisthereason”(翻译:什么?!是什么原因?)黛博拉马上按下了话筒键。她接通之后,其他人就不能再接通了,但是可以听到她们的谈话。
影像从拉娅的脸换成了一个大气组成分析的图片:“Theatosphereohreviolyofatoioposition,andtheyhadlittlehdraheelectroagicwaves,sowewereabletoobservetheground
ButtheiveatosphereisirelyofionsTherewasaagiergythationizedalltheairthereThechargehasastrongobstacletotheelectroagicwaves——Thatiswhywetobserveit”
(翻译:以前地球上的大气都是原子组成,它们对电磁波几乎没有任何阻碍的作用,所以我们能够观测到地面的情况。
但是现在在无法观测到的地方的对流层大气全部由离子组成!有一种神奇的能量把那里的空气全部电离了。而电荷对电磁波是有着极强的阻碍作用的。——这就是我们无法观测到的原因!)
黛博拉震惊的确认道:“Alltheairtherewasforciblyiohere”
(翻译:那里所有的空气都被强制电离了?)
“YesTheaposofthetroposphereatospheretherearethenitrogennuclei,oxygennuclei,arons”
(翻译:是的。那里的对流层大气的主要成分就是氮原子核、氧原子核和电子)拉娅肯定地说。
“Ionizgalltheaironeareadoesnotaffectotherareas”黛博拉喃喃道,“thisreallybedohsce”
(翻译:把一片区域内的空气全部电离,还不影响其他区域这真的可以在科学的范畴内实现吗?)
“Itbedone”拉娅有些无奈地说。“Forexaple,aserthateitsspecifiergytheiddleofthearea,runngitoutofenergywhenitreachestheedgeoftheareaButscewefdoutthereasonforthisatter,wetalsofdasotionPleasebelieve”
(翻译:可以的。比如在那片区域的中间无死角的往外放射出特定能量的激光,让它在到达区域边缘的时候能量耗尽,就可以实现这样的情况。但是我们既然能找出这件事的原因,就一定也能找到破解的办法。请相信我们。)
黛博拉点点头,关掉了麦克风。
撒哈拉安全区。
所有的人都已经整装待发。
“对了,你们有能辨认方位的设备吧?”刘宇明开口问道。
“没有。”左平很干脆地回答道。
“这”刘宇明有些无语。因为他之前就是吃了没法分辨方向的亏,否则以他们兄弟的能力早就能走出去了。
“但是可以有。”左平微微一笑,补充道,“走吧,撒哈拉可不小,我们的路长着呢。
临近中午,干燥的日光像烈火一样,简直是要把人烤干。而且不论往哪个方向看,都只能看到一片沙地,就好像被封印在一幅画里一样。
“先在这里停一下吧。”左平把包放在了地上。后面的一些女生已经是香汗淋漓。
他们很快就搭好了一个巨大的篷伞,但是巨大的暑气仍然在榨取着他们身体里的水分。于是他们就在篷伞下往是原来的酷热。篷伞遮住了直射的阳光,让这里不至于那么快就被烤熟。他们把自己埋在沙子里,只留出头部用来呼吸——自然头发里已经是夹满了沙子,但他们也无所谓了。
这样,虽然温度依然是如此的炎热,但他们已经可以承受下去。
傍晚,他们拆掉篷伞,再度出发。
“会长,我们现在该往哪个方向走?”刘宇明问道。他实在是不相信一个救援队连分辨方向的能力都没有,所以就又试着问了一下。
左平笑了:“你可能在想我能有什么奇思妙想吧?其实并没有,就一句话:日落西山!”
日落西山!我怎么没有想到!刘宇明在心底狠狠地咒骂着自己,要是那个时候能想到这个方法,兄弟们也不会
“其实很正常。”左平此时也笑了笑。“首先是因为这件事太平常了,所以就很容易被忽视。而且那个时候你们在被生存所困扰,焦急之下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刘宇明沉默着点了点头。
百丈道
“还要再比一场吗?”藏师的态度依旧是如此高傲。
“我说了我是不会放弃的!”泾宇杰拿出了青玉野牛,而泾文杰则拿出了混沌怒吼。都这么长时间了混沌怒吼还是在一直在用着,估计刘阿天自己也没想到他竟然能用这么久。
藏师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比赛已经开始,这一次泾宇杰二人分头行动:泾文杰离开他俩去独自行动,而泾宇杰则一直在跟藏师抢人头。
经历了上次的失败之后,泾宇杰已经明白了步枪并不适合用来抢人头,因为它射速快但单发子弹的伤害小,好几发子弹才能打死一个僵尸,而藏师一枪就能解决掉好几个僵尸,差距太大了。
本来泾宇杰是想用狙击枪的,但自己没有受过专业的培训,准星简直不堪入目,所以只好换成了散弹枪。
但是即使如此,在对战局的掌控、时机的把握等方面他还远远不是藏师的对手,他完全是靠着各种技能和表哥的双面操作才能勉强和藏师比成平手,而藏师自始至终甚至连一个技能都没有用过。
战局一时陷入了僵持。
“小子,你这个想法不错。”藏师随手又打死几只僵尸,“但是实力就是实力,靠着技巧虽然可能可以弥补一点,但终究还是旁门左道”
泾宇杰没有说话,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
“还是再回去好好练练吧,再这么下去的话你必输无疑。”藏师再一次随手打死几只僵尸,开口劝道。
泾宇杰喘着粗气,只回答了四个字:“无尽轰炮。”
五十枚导弹陆续飞出,向着僵尸们侵袭而去。藏师只是轻笑一声:“你第一次用这一招的时候的确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是现在,已经没有用了。”
藏师换了一把狙击枪,一枪击中其中一枚导弹,紧接着所有的导弹全部在空中爆炸!
泾宇杰终于倒在了地上,长时间的战斗已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
“好吧,还是再多去训练一下吧。”藏师笑了笑,耸了耸肩,“那这次比赛,你就还是”
“输”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一阵疯狂的枪声打断。藏师有些惊讶的看了过去,只见泾文杰正一手一把步枪地疯狂突射着。
在藏师一个愣神的工夫,这里所有的僵尸就已经被泾文杰消灭。
藏师目瞪口呆地盯着泾文杰:“怎么可能!我屠尸将军不可能输给你这个小毛头的!”
“事实摆在眼前!还需狡辩吗?”泾宇杰得意洋洋。而真正的主力泾文杰此刻已经瘫倒在了地上,很显然刚刚的爆发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明天你们2个一起来,让你们见识见识超能石的威力!猪头洋见!”藏师本想说再比一次,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这种方式干扰条件太多,还是直接打一场实在。
“我们奉陪到底!”泾宇杰还挺狂的,其实一路走来他根本没花什么力气,不是靠祖传火炮作弊就是表哥帮他挡枪,结果他还是自信满满地要跟藏师打。泾文杰在一旁看着,叹口气也没说话。
两人离开后,藏师拿出手机,屏幕上再一次显示出那个位置。
“明日之后,我就去找你。”藏师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些不安。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你这样的人,居然都动情了。这是我没想到的。”
藏师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他把手机收起来定点轰炸瞬间待备:“是谁?!”
“不用这么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葶烨轻笑道,“只是我知道真相,我觉得你也有必要知道而已。”
“知道什么真相?”
“Everythg”葶烨的笑容竟透有几分邪恶,“我知道你的一切,爱新觉罗·启川。”
震惊之色瞬间布满了藏师的脸庞:“你你怎么会知道?!”
“当然,我确实不是什么都知道。”葶烨仍在笑着,“比如——你的内裤是什么颜色我就不知道,因为你从来不穿内裤。”
“你”藏师已经说不出话。
“放心。”葶烨收起了笑容,“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我对你们这里的琐事并不感兴趣。我来找你,只是来告诉你真相。”
“我不穿内裤的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藏师沉默了一会,终于冷静了下来,“否则,我跟你拼命!”
“我从来不会随便透露别人的隐私。”葶烨摆了摆手。
“说吧,你想告诉我的真相是什么?”藏师收起了枪,问道。
“你觉得,你跟尸王的博弈,是你赢了么?”葶烨问道。
“难道不是么?”藏师反问。
“不,”葶烨摇头,“真相是,你输得彻底。”
他微微抬起头,下巴对着藏师:“现实可能会很残酷,你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