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郡守府,同公主过不去的,除了这府中的三小姐,还有谁?还有那个色眯眯的二公子!
真的好恨!
不多时,屋内便传出来一阵难以入耳的声音,还有男人兴奋不已的低吼声,若是没听错的话,定然是梁铜那厮。
“殿下...这里真是有辱斯文,咱们去外头的凉亭里歇会吧。”侍书小心的将凤曦扶起来,她家公主金尊玉贵,何时这么仓促过?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果然都是没有教养的东西,两人离去,留下一对狗男女在屋里面乱搞。
凤曦在外头的凉亭里吹风,晚风微凉,将她心中的那点燥热全都吹散了,“侍书,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叫人过来...”
“侍书明白...”小姑娘不争气的红了眼眶,“可是公主,这里实在不安全,咱们走吧...”
忽然天色阴沉,天际划过一丝闪电,凤曦抬起眸子,“瞧着...是要下雨了...”
墙边忽然纵身翻过一个人影,不识冒雨几步走上前来,道,“殿下...已经摸清了,北岩郡确实有一处精细的铁矿,我们的人已经将他们全都控制了。”
凤曦嘴角忽然绽开一个笑容,“侍书,你瞧,咱们这不就能走了么...”
轰隆——
又是一道雷声划破天际,梁霜坐在枝花鸟兽纹的桌边,屋外的雨下的好大,窗子忽然吹进来风,将屋内亮着的烛火吹熄了几盏,里头的侍女赶紧又将蜡烛点上。
梁霜始终坐在那里,灯火明暗下瞧不清她的脸,不过还是能瞧见她唇角掩饰不住的笑意。
一丫鬟从屋内匆匆忙忙的走进来,连身上沾染到的雨水都不曾拭去,走进一看,正是黄桃那丫头。
“如何了?”
“回小姐,事成了,屋里面的声音叫的浪着呢。”
梁霜嗤笑一声,将茶盏放在手边,“任是再怎么装成大小姐,哪怕装成皇亲国戚,都掩饰不住她骨子里的浪劲呢,今日父亲同蒋伯伯居然还同她在外头玩了一整天...呵?还公主呢?到了晚上,还不是被男人玩?”
“小姐说的是...”
窗外电闪雷鸣,屋内梁郡守眼皮子直跳,立在窗子前瞧着外头的闪电,直觉大事不妙。
梁夫人贴心的为他斟了一杯热茶,“夫君,怎得还是这般的苦瓜相?”
“哎——”梁郡守重重叹了一口气,他自己也说不好,只是觉得这心没由来的慌。
屋外忽然有人敲门,梁郡守立马将茶杯搁在桌案上,“进!”
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外头的黑夜中进来一人穿着蓑衣,满身的雨渍。雨滴顺着蓑衣滑落在地板上,很快湿成了一团。
“大人,画像已经到了。”
梁郡守上前几步一把抓起画像,为了防水,外头的竹筒用了很严密的东西糊起来的。正揭着,外头细细簌簌似是又有人来了。
“谁?”梁郡守警惕的将画像放在自己的身后,小心的看向屋门外。
“父亲,是我。”梁霜在立在门廊下,身后的侍女将油纸伞合起来,放在屋门下,两人就这么走进来。
“这么晚了,霜儿怎么过来了?”梁郡守温温和和的说道。他素来疼爱这个娇娇女儿的,他那个二儿子不争气,整日就知道吃喝嫖赌,大儿子已经通过科考去外头任官去了,整个郡守府,也就剩下一个小姑娘了。
梁夫人也从里面走出来,瞧着梁霜的面色,问道,“霜儿,究竟怎得了?”
“父亲母亲,是霜儿来叨扰了,只是西苑那边似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的侍女路过那处...似是听见了什么男欢女爱的声音...”梁霜那袖子掩了掩唇,似是瞧不上这般的行径一样。
梁夫人一下子就慌了神,抓起梁霜的手臂质问道,“你说什么?!”
“母亲不必如此大惊小怪,我知道母亲自幼就瞧不上我,只是那假冒公主的女骗子这么能讨得母亲的欢心,现在不过也是个在男人胯下的玩意罢了...”
“啪”得一声脆响。梁夫人整条手臂都在颤抖,她质问道,“梁霜,是不是你?!你说是不是你?!”
梁霜得脸被打的偏了过去,闻言倒是笑了一声,“母亲为了一个外人打我?是又如何?!既然母亲这么喜爱她,那我让她做母亲的儿媳,不好吗?”
轰隆——
又是一道雷电劈下。
梁郡守颤抖的将那画像拉开,刺眼的雷电之下,画像上正是凤曦的绝色容颜!
“啊啊啊!!!”
“混账东西!”梁郡守一巴掌打在梁霜的脸上,那画像匆忙之间掉在了地上,就这么大剌剌的刺入众人的瞳孔之中。
梁霜被这两巴掌打的头脑发晕,嘴边赫然一道鲜红的血迹,脸颊也高高涨起。她不可思议的蹲下身去捡起那画像,瞧见凤曦那张绝色的脸。“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骗我?!她怎么可能会是公主?!”
梁夫人被这双重打击惊得面色惨白,一下子晕了过去。整个郡守府都乱了套了。
梁郡守带人到了西苑,在雷电的轰鸣声中,居然还能听见屋内那女子的不知羞耻的喊叫声,还有男人难以抑制的调笑声。梁郡守面色惨白,梁霜则是被人按着跟在身后,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宛如一个疯子。
“哈哈哈哈...父亲,您瞧瞧,就算是公主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委身给了二哥哥,父亲母亲往后有了公主做儿媳,那咱们就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了,还有什么宏图大业是不能施展的呢?”
“你闭嘴!”梁郡守怒吼,抬眼看了看漫天的大雨,想着他们梁家的官运就要到此为止了...他们梁家上上下下的人命,也尽数快没了...
“来人,开门。”
身边的侍卫将门踹开,便是隔着雨幕,也不难瞧见屋中一男一女难舍难分的胶着的纠缠在一起,好像彼此之间只能看见对方一般。不堪入耳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两人隔着重重雨幕,重复的做着再原始不过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