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公主。
十九来不及将衣服穿好。小凤曦就好奇的撩开帘子走了进来，这还是含阳宫吗？她怎么不记得含阳宫还有这么一处地方呢？
“公主？”
十九面色通红，赶紧将身上的衣裳系好，又背对着小凤曦不肯看她。
“原来是十九哥哥呀。”小凤曦惊讶的看了看这处温泉，“十九哥哥，这里何时多了一处温泉了？”
十九系好上衣，这才转过身来，拱手道，“前些日子，属下发现此处的石头居然是热的，就往下挖了挖，没想要，土壤之中居然渗出了泉水，属下索性就将这里挖大，改造一番。”
小凤曦竖起大拇指，道，“十九哥哥可真厉害！”说着，小凤曦解下腰间的小香囊，递给十九，“这是前段时间，柔妃娘娘送给嘉德殿的香囊，虽然柔妃娘娘有些不检点，但是这香囊确实好用。”
“什么？”十九眉心一拧，他可不觉得柔妃会送来什么好东西。精致的香囊一看就是出自名人之手，里面的花瓣不过也都是正常的花瓣，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
不过，杀手长期以来的直觉告诉他，柔妃送来这种香囊，绝对不简单。“公主，这香囊是何时送过来的？”
小凤曦蹲在温泉边上玩水，见十九这么问，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下，道，“就是前不久，柔妃娘娘刚入宫的时候，她还带了好多的吃的，还有一些香料。”
“那，别处宫殿呢？”
“嗯...曦儿还在贤妃娘娘的殿里闻见过...”小凤曦歪着脑袋，“怎么啦十九哥哥？”
“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十九将小凤曦送回寝殿，兀自端详着手中的香囊，待回到寝殿之后，十九负手站在门前，吹了一声口哨之后，瞬间，殿中阴影处便出来一个人影。
“将这荷包拿去查查。”
“是。”黑衣人声音不辨男女，好像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恭敬的接过荷包之后，还是立在远处没有走。
“还有事？”
“少主在大宣已经逗留太长的时间了...”
“我的事，何须你来多嘴？！”十九立在寝殿前，闻言斜睨黑衣人一眼。身上衣衫单薄，好似根本感受不到冷似的。
那黑衣人压低声音道，“是属下多言。”话落，地上那人的影子已经不见了，好似空气一般，来去无影无踪。
月色徜徉，十九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肺中全是肃冷的空气，难道，真的会走到那一步吗？
白日里，刘后身体疲倦，小凤曦特地让小厨房熬了一碗暖胃的热汤来，然后呆在嘉德殿，照看刘后。
“曦儿，母后没什么事，只是身子困倦而已。”
刘后心里也想不明白，大半个冬天过去，窝在嘉德殿的时间太长了，让她现在出门走走都觉得犯困，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都睡在床榻上，日日不离开。
有气无力的喝了汤盅，刘后倒头就睡，看的凤旸一愣一愣的，虽说冬日许多动物都休眠，但是母后这睡觉的时间真是越来越频繁了。
“曦儿，咱们要不要给母后请个太医过来。”
“要不，还是算了吧，”小凤曦眨眨眼睛，“母后喜欢睡就睡嘛。”
凤旸捏住小凤曦肉嘟嘟的脸蛋，道，“可不能像你一样讳疾忌医。”
小凤曦奶凶的朝凤旸呲牙咧嘴，“不许捏我的脸。”
凤旸一手抵住小凤曦张牙舞爪的身子，一手又扯了扯小凤曦的脸蛋，“连亲哥哥都不让捏，难道是想让十九捏嘛？”
“十九哥哥才不会向你这样。”小乃团子气呼呼的撅着嘴巴，一副我要生气了的表情。
“哎呀呀，好啦，哥哥不捏了还不行嘛。”凤旸牵着小凤曦往外走，“走，咱们亲自去太医院一趟。”
素来忙碌的太医院，向来都是各位娘娘皇子公主们的大药箱，往常都是派人来吱一声，太医们就提上药箱子奔走，可以说是苦差事了。
没想到，从未有贵人们踏足的太医院今天居然来了两尊大佛。小凤曦还是第一来这么新奇的地方，这里处处都晾晒着药材，各种药材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好闻极了。
小凤曦深吸一口气，道，“六哥，这里好香啊。”
“香？”
小凤曦扭头一看，自家六哥正嫌恶的用衣袖捂着鼻子，道，“哪里好闻了？”
小凤曦笑道，“就是好闻呀，”说着双手将凤旸捂着口鼻的手巴拉下来，道，“六哥你一定是闻错了，再闻闻嘛。”
“明明药材的香味这么好闻，为何熬煮成汤药就特别苦呢？”小凤曦紧紧皱着眉，好似瞬间回到了喝汤药的痛苦时刻了。
“两位殿下。”院长匆匆赶过来，“不知二位殿下大驾光临，可有什么事...”
小凤曦看着院长爷爷，头发胡子全都白了，身体居然还能这么强健，瞬间对院长爷爷的医术有信心了不少，“院长爷爷，是这样的，母后近来身子疲乏...”
“那微臣去嘉德殿一趟，两位殿下稍等。”院长提着药箱子跟着小凤曦走，待到了嘉德殿之后，刘后已经睡下了。
院长眉头微缩，良久，才放下刘后的手腕，道，“说来也是奇了，陛下也两日也是神思懈怠，食欲不振，身体时常困无力，老臣看这脉象，确与陛下一般无二。”
“父皇也病了？”凤旸与小凤曦对视一眼，一朝天子皇后居然全都病倒，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小凤曦吩咐青果按着药方煮药之后，便去了养心殿，大公公王忠全守在殿外，时不时还能听见嘉武帝虚弱的咳声。
“小公主怎么来了？”
“听说父皇病了，曦儿过来看看。”
王忠全显然是早有预测，只道，“太医已经开了药，陛下特意吩咐奴才，不让小公主进去呢。”
小凤曦叉腰，在殿外喊道，“难道母后病了，父皇也不管管吗？”
嘉武帝一阵风似的开了殿门，“皇后病了？”
小凤曦可怜巴巴的带着眼泪，伸手要嘉武帝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