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哦。”怀雀完全不上当,他漫不经心地说:“可是对我来说,有好多东西都很重要呢。”
“比如说?”
“首先是小满,小满是最最——最重要的!”怀雀用手指点了点脸颊,思考了下,说道:“还有一直看我直播的观众,对我来说也非常重要,还有就是——”
“嗯?”
怀雀正色道:“我的银行卡,可以说是重中之重,骗我感情可以,”怀雀别有深意地扭头看了明初一眼:“骗我钱绝对不行!”
【小主播这是油盐不进啊】
【啊啊啊宝宝说我们很重要!!!】
【小主播说的是人家最开始的原始股粉丝吧……咱们这都属于后入股的】
【什么原始后入的都不重要,现在和我一起加入独美股!指路超话#雀宝独美#】
【去看了眼太幽默了……第一次看到在恋综里独美超话人数吊打其他几个的……受不了了,这几个男的怎么这么废物】
看着怀雀一脸认真的样子,明初忍不住笑了下。
明初这人虽然看起来温和,总是时刻挂着笑脸,但给人的距离感其实很强,像这样为一个人忍俊不禁,倒还是第一次。
他笑的这样开心,反倒让怀雀心里发毛。
“……干嘛?”怀雀狐疑地说。
明初站起身,他走到一旁的水池,把手洗干净后,抽出一张柔软的纸巾,明初走到怀雀身边,一手轻轻抬起怀雀的下巴,一手拿着纸巾擦了擦怀雀刚刚用手指点过的地方。
“小花猫。”明初笑着说。
他拿下纸巾,上面赫然印着一个泥点。
但怀雀的注意力并不在纸巾或是自己的脸上,他忽然蹙起了眉,看向明初的小指——
在明初摘掉尾戒、又洗干净上面的陶土后,怀雀终于看清楚了明初小指的全貌。
明初的手确实是一双看起来很有音乐家韵味的手。
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手背上的脉络清晰可见。
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明初小指上的纹身。
——一条细细长长的小蛇,盘旋缠绕着指根。
“吓到你了?”明初顺着怀雀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小指,他晃了晃,说:“很丑吗?”
“没。”怀雀神情复杂,“为什么会纹条蛇?你属蛇吗?”
“蛇如果看到自己想要的猎物,会紧紧缠绕住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将他放走。”明初轻轻地说:“我也是这样的动物,所以把它纹在了手上。”
“……嗯。”
怀雀没再说什么,只是明显有些心事沉沉的,他们又回到座位上,继续做起未完成的杯子,杯子初步成型后,怀雀又捏了只小小满,放在了杯子把手上。
“我真是天才!”怀雀满意地端详了片刻后,探头去看明初那边,明初也完成了自己的作品,正准备去烧制,怀雀看了看,说:“这是……表?可是为什么切成两半呀?”
“是命运之轮。”明初温声说:“切成两半是因为我想将另一半送给我爱的人。”
怀雀疑惑地歪头看向明初,明初笑了下,继续说道:“我很喜欢一句话——‘谁在爱,谁就应该为他所爱之人分担命运’,所以,才做了这个命运之轮。”
“……哦。”怀雀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但其实一个字都没听懂。
不过,怀雀大概确定了一件事,他收到的那两条奇奇怪怪的心动短信,估计就是明初发的!
怀雀瞄了一眼明初的金发。
洋鬼子,拽洋文也合理,怀雀默默地想。
两个人的成品都要两周之后才能取出来,送去烧制前,怀雀特意拍了张照片,准备回去以后先让小满饱饱眼福。
回程的路上,怀雀是和谢亦珩坐在一台车中的。
这一次是怀雀主动要求的,谢亦珩颇为受宠若惊,他拘谨地坐在车里,像是小学生一样把双手老老实实地搭在腿上。
怀雀却没管那么多,他钻上车后,先和司机打了下招呼,便将后座的挡板升了起来,接着他凑到谢亦珩身边,抓起谢亦珩的左手上下左右来来回回仔细地看,这只手看完了,怀雀又去捉谢亦珩的右手。
谢亦珩虽然不明所以,但他不敢阻止怀雀,只能任由怀雀看过他的手后,又拎着他的耳朵,前前后后地看。
耳朵看过了,怀雀又想去扒谢亦珩的衣领,此时的怀雀,几乎已经爬到了谢亦珩的身上,谢亦珩不敢动、更不敢不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怀雀像块香香软软的棉花糖,又是往他怀里钻,又是扒着他的衣服不松手,让谢亦珩的额角都沁出了细汗。
怀雀顺着衣领看了半天,谢亦珩的脖子干干净净的,没看见有什么东西。
怀雀想了想,说:“你把上衣脱了——对了,不然把腰带也解开一下。”
“……什么?”谢亦珩瞳孔地震道。
怀雀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让他下腹涌起一股热流,他咳了下,不自然地扭过头,说:“在这是不是,不太好。”
“?”怀雀不解道:“我把挡板升起来了呀,没有摄像,司机大哥看不到的。”
“……虽然,小雀,和你结婚以后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咳,这件事情。”谢亦珩低下头,他拉住怀雀的手,拇指在怀雀小巧的骨节上来回抚摸,他声音低哑,道:“但在这种地方,对你来说……太仓促了,我不舍得这样对你。”
谢亦珩说着,难免浮想联翩起来。
而随着他脑子里的内容不断增加,怀雀明显感觉到了他坐着的地方起了一点奇怪的变化。
怀雀先是迷惑,紧接着,怀雀脸色一变,他果断地把手抽了出来,因为动作过猛,还不小心扇到了谢亦珩的脸上。
“臭流氓!”
一个不太清晰的巴掌印浮现在了谢亦珩脸上。
怀雀气鼓鼓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双手抱臂,扭头看向窗外,面上又羞又怒的,硬是臊起了一层粉粉的红晕。
……特别可爱,像个小苹果。
谢亦珩眼睛都看直了,他知道自己是误解了怀雀的想法,连忙巴巴地凑过去,小心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谢亦珩的目光不由得看向怀雀搭在胳膊上的手。
……好小的一只手,怎么又那么软?扇人巴掌都是带着香风的。
谢亦珩把脸也凑了过去:“不然,你再打我一下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