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张子和无力抵抗很快倒地,终被高昌公主的锋利短刀一招毙命,而默那公主此刻也已是气喘吁吁。
毕竟、张子和是天狼武士身份,以默那的武功身手,放在江湖上,只不过是中等偏上一点点,比之张子和还是有些差距。
若不是她趁其不备偷袭得逞,加上毒血引诱致其昏迷,两项辅助才勉强暗杀成功,换做平常正面交手,失去魔法神功的默那公主,就算是两个、甚至三个默那联手,也未必能轻易战胜张子和。
张子和作为伊斯兰姆和大辽国双方的信使,这是在默那婚礼时就议定好的,考虑到将军马上就要出城接引援兵,默那公主立即紧急行动。
只见她飞快脱下张子和的外套,然后把蓬莱遗少的新婚礼服,统统给张子和一一穿戴整齐,并将张子和的面皮小心、熟练地剥离并割下,迅速将其尸体包裹秘密隐藏。
公主再用伊斯兰姆的药水法则,稍加处理割下的脸皮,再将张子和的面皮、小心敷在卫名扬的脸上。
公主与张子和打斗本就受了伤,再经一番为爱人乔装打扮的紧张运作,直接忙得是晕头转向、香汗淋漓。
总算在半个时辰之内,默那公主将蓬莱遗少、易容伪装到位,这时蓬莱遗少也渐渐清醒,还来不及完全睁开眼睛,勉力摇摇昏沉沉的脑袋。
蓬莱遗少不明白、刚才那美为何要暴打自己,特别是他醒来后、忽然觉得面部紧致不适,而妻子默那正在眼前,模模糊糊晃来荡去,频繁进出,人影忙得不亦乐乎。
名扬正要伸手抚弄面颜的难堪,就听默那在耳畔悄悄说道:
“亲爱的,你现在不能动自己的脸,你的身份是契丹的天狼武士张子和,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不要乱说!
待会你将奉命出城北门,迎接大辽国的专使和援军大队人马,记住、出了城你就自由了”
蓬莱遗少闻言惊觉起身,撑开手臂半坐半躺在床上,仔细看清了默那公主、浑身到处是血迹。这时他什么都明白了,正要强调说明自己、绝对不会离开。
只见默那公主眸中含泪,哽咽说道:
“不要辜负我的努力和心意这些是张子和出城的文书凭证,快来不及了!”
蓬莱遗少看了一眼凭证,心情不亚于翻江倒海,五味浆液混融乱调、猛灌于口,酸甜苦辣咸爆满胸腹、几乎难以承受,想起一生孜孜以求的诸多仁义过往和生死轮回。
卫名扬不再言语、也不再犹豫,竭力忍住泪涌和鼻涩的冲动,穿好公主早就准备好的张子和的衣裳,收拾起张子和的天狼武士腰牌,匆忙打点整束行装。
默那公主轻轻抹去眼泪,转身将王宫侧厅里散落的血腥,用药水迅速处理消除,而后又将自己的伤口简单包扎,重新焕发出高昌公主新婚的风韵妆容。
看着卫名扬穿戴差不多了,公主一脸笑意,内心却无比的伤感悲痛,将蓬莱遗少送出王宫,然而这一切精打细算,却没有逃过一个人的眼睛。
“那美!我会来找你!我一定要迎接你离开高昌城!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你身边”卫名扬眼眶含泪,扭头转身离开王宫的正大门。
卫名扬跨上马直走北门,正好遇见御使李崇博巡视北门城防,就见李崇博一边快马加鞭赶来,说道:
“张将军,有什么事吗?”
“原来是御使大人,不知有何吩咐?在下奉命出城迎接专使、和我大辽国一众勇武将士”
卫名扬无奈,只好和御使大人并肩并辔而行,假惺惺陪聊几句,两位随从武士手提礼品紧跟在后。
“某家先前偶有得罪,还请将军多多包涵!怎么将军好像喉咙嘶哑,声音不对啊?”
原来,李崇博见张子和得到命运神和政事令大人的青睐,深感之前鲁莽提议说张子和是奇王的人,奇王已经下狱,张子和是嫌疑隐患。
御使李崇博欲在政事令面前、献计杀掉张子和,适时回大辽国向皇帝陛下邀功。
只是因故未能达成目的,御使大人担心政事令、一定跟张子和提起过这一私下言论,李崇博担忧张子和恃宠而骄,出城后将来再与专使归贤朝勾勾搭搭,弄不好将来又在皇帝面前参上一本,那就惨了。
因为张子和是奇王的心腹,而奇王又被辽国皇帝下诏赐死,张子和作为奇王的手下,自然凶多吉少,李崇博原先准备拿他适时祭旗立功。
因为奇王一直想除掉李崇博,只是碍于北院大王耶律屋质的担保而不能成功,以至于最后奇王利用撤兵才千方百计,将他配发到中原潜伏,承担危险的奸细身份。
所以、李崇博对奇王的心腹张子和敌意甚深,尽管奇王已经风光不再,但李崇博依然爱屋及乌。
没想到、张子和竟然被政事令和默那相中,这让李崇博非常嫉恨,后悔没有早日出手,而今却也无可奈何。
最主要的是李崇博重返朝堂后、和归贤朝一直暗中有嫌隙,只因归贤朝有耶律屋质撑腰。
虽然早年、御使大人也是大王耶律屋质的心腹红人,但时隔日久、李崇博已经失去了大王的恩宠,归贤朝取代了李崇博,所以李崇博拿他没辙,而今李崇博担心、两人暗中勾结于己不利。
卫名扬不清楚张子和原来的声音特质,婚礼上虽然双方见过面,但张子和并未说话,因其人官阶太低,没有自主说话的份,只能被动恭敬施礼祝福。
名扬也不知道张子和和御使大人的其中过节,难免咯噔一下神经肉跳,假装心知肚明说道:
“没事!昨夜受了一点风寒,咽喉刺痛嗯这些礼品和酒,是高昌公主刚刚的赏赐,算是你我同僚有缘,也分一半与你御使大人,别和我一样一不留神,亏了身子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