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吐蕃流亡的佛教门徒代表,听北海过客说起大食邪教困兽犹斗,已经在长安之战中,遭受朝廷王师和江湖好汉的巨创。
而今、中原豪杰联络武林各方力量穷追猛打,大师兄兼喇嘛教尊祖穆希和师弟自然浮想联翩,掌印珠穆朗玛的雄心再次涌动。
在活佛祖穆西看来,苯教徒经大食邪教的几番追杀讨伐,再由佛教徒的暗中釜底抽薪,应该所剩无几了,估计比他们潜心修行的喇嘛教徒,为时局所困、被迫四方流亡还要悲惨。
只不过,好歹祖穆西师徒的佛门密宗,一直在孜孜不倦地、播撒佛门遍地开花的种子。
经过三天的准备,数千人马召集完全,旌旗招展盔甲鲜明,在国王李从德和王后的共同检阅后,万千臣民争相热烈送行,北海过客和尼山三老准备道别时,爱妻佛心公主执意前往。
李佛心显然放不下、亲生女儿经历的业障和心魔,自从丈夫讲述经过,那是惊心动魄昼夜担忧,直到决意与三宝亲临高昌古城,为营救女儿拼尽绵薄之力。
国王李从德亲自目送、御妹佛心公主和妹夫北海过客,大将军黄星业和尼山三老并列领队,佛心公主与丈夫稍后挥别,队列慷慨激昂欢呼雄壮接近城门,忽闻铙钹喇叭唱祝佛音弥漫都城内外。
以活佛祖穆希和师弟赞玛和赤珠为首的喇嘛教、和门人弟子百十多人列队祈祷,至圣教尊祖穆希向北海过客送上祝福,并虔诚表示:
“我师弟赞玛和赤珠以及所有佛门弟子,愿意一起追随国王的大军,佛门密宗要向伊斯兰姆讨还血债,要为圣洁的珠穆朗玛恢复荣光和吉祥,要驱逐一切邪恶势力和异教徒的奴役,要为千年的高原黎民百姓迎来光明和幸福,喇嘛教的所有僧侣义不容辞,为众生而生为众生而死!”
北海过客和尼山三老为仁波切祖穆希的虔诚感动,也为吐蕃国佛门的仁慈和教化赞不绝口,毅然同意并兴奋邀请上师赞玛和一众佛门弟子,与自己并肩同行,为人间正义不惜喋血一战。
上师赞玛微笑着颔首表谢,喇嘛高僧手拿象牙香板,而赤珠法王则是一支如意法器,另有四名大弟子各持金刚轮和右旋白螺等异形法器。
这些高僧显然是有备而来,以北海过客的估计,都是教尊祖穆希的优秀弟子或传人,武功修为自不必说。
在洪亮威武的喇叭声中,黄星业和北海过客统领的于阗国大军,向高昌城进发。
经过四天三夜艰难跋涉,直到日落时分,人马才赶到高昌国的都城西州城外,经过风尘仆仆人困马乏,此间恰逢木子因的中原英雄陷入艰难苦战。
尼山三老和北海过客的于阗参战将士,在黄星业英明果断的指挥下,五千将士忍耐疲惫和饥渴,立即投入对大食邪教的沉重打击。
而喇嘛教的密宗僧人则挥舞法器,魔咒并用以佛法佛功的最高境界,不约而同挑战木丝邻对手,与北海过客等文天教的高手并肩战斗。
这一支奇兵突现,立即改变了敌我双方的胜负天平,不亚于对大食邪教的致命追魂炮,中原勇士如同注入神气,一个个勇气倍增、力量爆发,将木丝邻邪教徒和契丹武士、杀得哭爹叫娘。
纵使诸天使百般奋战、三女神顽强抵挡,依然阻止不了血流成河的悲剧,现实再一次强烈证明,生命的轮回是神仙和法术、也挽救不了的劫。
因为海天四老的归来,挟于阗国万余铁马长枪的勇士,风烟滚滚、喊杀震天,让疲惫担忧的木子因,精神为之一振,内息犹如重生,乘云气功翻涌,九龙出世、火光燎天。
御龙剑术愈战愈勇,乘云气功倒行逆施、九九归一,一招红浪啸天,又一招水火不容,九龙翱翔、腾云驾雾,一片烟尘甚嚣,让邪教徒和妖魔亡灵、瞬间烟消云散。
太阳神当然无惧、木子因的九龙剑,留求金剑也是招招针锋相对,更兼左右并举,掌剑雷霆从飞越晶莹,到颐指清纯层层相叠,招招交锋、魔幻重来,僵尸复活、妖孽重生、巫灵横行。
在太阳神的红宝石戒指驾驭下,魔灵前赴后继、无惧火烧掩埋,无惧电闪雷鸣、无惧生死轮回,让一旁观战助战的佛心公主心胆俱裂。
她无法相信、这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当初那幼小小的梦儿,怎么会有如此妖魔煞气的手段,这还是她曾经生离死别、撕心裂肺哭喊营救的那个小丫头吗?
命运神为了不让太阳神中计,在中原豪杰的围追、堵截中陷入困境,及时召唤太阳神,回归高昌城休整。
李佛心在伊斯兰姆全部撤离战场后,木子因和太阳神是最后脱离战斗的一组,目睹亲生女儿魔法玄幻、武功绝伦的刀光剑影。
佛心公主几乎不相信,这个百战不败难以降服的太阳神,正是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梦儿,同时也是中原武林人人痛恨的魔女妖孽,那是伤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才赢取的神名。
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佛心公主呼唤不绝悲痛万分,北海过客和尼山三老均感难以劝阻。
直到昆仑山的掌门姐妹和木子因等武林领袖亲自出面,以及文天教的巾帼女宾竞相抚慰,李佛心才逐渐平息十多年的思念。
“木大侠木天师,鲜掌门何掌门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她是无辜的,她是被大食邪教陷害的”
昆仑掌门难以允诺李佛心的请求,因为那也是昆仑派的硬伤、或者说死结,现在根本解决不了。
至于木子因和三山五岳的掌门领袖,也只是点头表示同情,他们眼下均无权替代他人、勾销往日的恩恩怨怨。
这一仗让契丹援兵死伤十之八九,仅剩余不足两千人马,就连天狼武士重点防护的辽皇御弟、耶律敌烈也垂危濒死,更不必提林牙萧楚阔哥重伤,副将都洪和副将耶律吾哥一死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