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城自从被大食邪教征服,慑于命运神的淫威,大王子白清最与二王子白明才忍辱含泪,不得不目送父母随三女神一同、质居高昌王城,连个像样的护卫都不准拥有,只有近侍三男四女、陪伴老国王和王后终老。
原先高昌国国王白安西的兵马一分为二,初始的三万甲胄被大食教消耗过半,余部归顺后又被命运神强制吸收削减一半,仅剩余的八千高昌国将士,为两位王子二一添作五分守龟兹和焉耆。
主帅及大将汗佑棠同神武大将军霍雷虎,携同擎天柱神将之称的龙惟中,合计掌控三千人马,随二王子白明才镇守焉耆。
白清最手下的大将军谢永恩、副将西天牧,与心腹陈壁唐将军共率五千人马镇守龟兹城,两部人马的人数是伊斯兰姆的命运神旨定,主要是在于限制兄弟俩合谋叛乱。
命运神为了制止两位王子犯上作乱,在两座城池均设置城防副官和伊斯兰姆都督警卫,均有命运神指派青衣使者两名,协同伊斯兰姆精锐圣斗士五百人共同监管。
实质上,女神天使是提防王子有不臣之心,两位王子当然心知肚明,不到生死存亡的关键,不会贸然涉险对抗使者。
天涯姬和秋水一人一骑直奔龟兹城,秋水和飞红英都担忧这样高调入城,会不会露馅被大食邪教看出来,天涯姬倒是并不认为,即使真的被大食教徒看出。
以她对白清最的了解,平等对话的权力还是有的,至于能不能谈得拢,那就看大王子对大食邪教的憎恨和忍耐的程度了。
天涯姬和秋水一入城门,便被伊斯兰姆的城防迁士阻拦,因为这姐妹两人的身份、不属于木丝邻风格,也没有王子殿下颁发的出入令牌,或能自称是某位将军派遣的某部下。
这些提前编排的措辞和借口,均没有合理的依据,所以守城木丝邻兄弟询问极其详细,天涯姬和秋水哪里答得上来。
天涯姬急中生智直接告知对方,自己是大王子的客人也是朋友,有重要的事件要与大王子协商。
这一说法直接遭致、众多伊斯兰姆圣斗士的围堵,木丝邻都督休斯、认定这二人是细作,立即令圣斗士将二人抓捕关押等候处置。
秋水正想要决斗自卫、给与邪教徒一个教训,却被天涯姬目视阻止。天涯姬觉得一旦大开杀戒,势必将串联的起义造反计划泄露。
这是非常冒险且不利的行为,对龟兹大王子白清最的生死前途也是威胁,在不到生死关头不能盲目反抗,毕竟眼下没有生命危险。
两人任由木丝邻迁士捆绑收押,好在她们并未携带兵刃,属于威胁不大、易于被大食邪教所忽视的不利因素,最主要的是、两人还有辩解转圜的余地。
反而让天涯姬和秋水怎么也想不到,声称是大王子的朋友,怎么就成了细作,难道邪教徒真的是邪路,能看出敌我的态势和风格。
其实,这也不能怪大食教徒的武断鲁莽,因为此前天孙玲珑等人冒险进城,想完成木子因的里应外合计划,也是因为同样的回答。
但因为上报王子白清最时,王子疑惑惊奇并亲临查看迎接,大王子的犹豫思考、代表了最终的否认,自然也就暴露了极水和玲珑等三个人。
尽管玲珑易容凌丫头颇为神似,且极水易容模仿天涯姬,也得到木子因等人的认可,但极水见到王子、缺乏自然熟悉和自主热情。
尤其是白清最以阿伊妲相称,两人竟不知何意,更不知如何答复,这就让犹疑的王子白清最看出了破绽。
加上常悔青面无表情,似乎有急忙操刀、大砍大杀的报复架势,让王子白清最觉得环境险恶有问题,而周边又是邪教使者紧盯等候结果,令王子不敢火中取栗,终以记错道歉否认有客人。
虽然玲珑报上昆仑派凌儿的名号解释,遗憾的是天孙玲珑并不了解、白清最和三位阿伊妲的传奇交往。
玲珑的说辞漏洞疑惑甚多,让大王子有理由怀疑、是不是有人搞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阴谋,不敢冒然应承而让人收押监管。
天孙玲珑除了侍女极水,还应木子因的意思,随姑射山常悔青同行。
三个人男女行为差距殊异,让白清最瞻前顾后担忧真假中伊斯兰姆之计,王子不知道凌丫头的本名,也不清楚昆仑派弟子与自己有何关系。
但王子还是实施了保护措施,令心腹陈壁唐率人卫戍监牢以防生变,同时也是想了解、大食邪教又在玩什么把戏。
王子内心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素不相识的人冒充阿伊妲前来,最最最主要的、他们说不清说不准,三位阿伊妲在什么地方与自己认识,还没有阿伊妲的任何凭证,这就让大王子心生狐疑、不敢轻率行事。
西州王城最近风声鹤唳,由于木子因的中原豪杰对大食邪教开战猛烈,四面楚歌、决战已经三四天了,连吐蕃的苯教徒和佛教徒都有不少参战。
而且连白清最还听到传闻,有商人牧民从于阗国而来,说李崇德还派出五千兵马有意助战,这让王子深感不可思议。
毕竟李崇德和大食教徒的矛盾,白清最不太清楚到了什么状态,但伊斯兰姆的游牧居民,已经不能自由出城放牧,这是伊斯兰姆的奉调使者亲口所说,整个高昌王城消耗巨大。
就在天孙玲珑等、冒充王子客人朋友不久,命运神就已派人责令、大王子携全部兵马入城助战。
白清最以细作和城外有伏兵活动,向城防使者葛兰铎推辞,两位使者虽然想救驾,但也担心陷入城外的伏兵。
毕竟刚刚抓捕的间隙明摆着呢,要是一着不慎,那就救援不成直升天堂,反而领先一步追随安拉了。
所以,天涯姬和秋水姑娘亦真亦假,虽然貌似以前的阿伊妲,但王子白清最拒绝相见,她们倒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