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风味就差大宴开启、嘉宾品茗了,而卫名扬如何能知道一切细节。
天涯姬似乎看透卫名扬的难堪,忍住羞涩幽幽调侃说道:
“好在你的裸体、还不算特别难看,古有小怜横陈夜,今有蓬莱纵卧水!不然、我若羞怯难当的话,你势必再次落水荷塘,那我可真的没有勇气,再行捞取这硕大的出水芙蓉了!”
其实,当时天涯姬救人紧迫、焦急忧虑担心的要死,哪有时间去欣赏裸体的价值美术。
只是现今回味、一代武林英杰,竟有如此尴尬的高光时刻,而今静下心细想、天涯姬也深感哭笑不得。
然而蓬莱遗少此刻、脸色羞红热烫,唯有自己知道,天涯姬的嬉笑令卫名扬久久无语,更令夜色静的出奇。
“荷塘,莲子,中毒,名医,药方……”
突然,卫名扬蹦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让天涯姬心魂震荡:
“你是皇亲国戚吗?为什么御医会为我治病开方?”
“啊……”
天涯姬大惊,几乎说不出话来,自己一直小心翼翼隐藏身份,怎么卫名扬突然间就猜到呢?
虽然卫名扬在玉凤府调养治疗过,但卫名扬一直昏迷不醒,且周身没有其他人单独照料,天涯姬始终如一在卫名扬身边,几乎可以说寸步不离。
何况天涯姬对外,只是说临时寄宿在远方亲戚家,连四方门的人都不知道底细,而玉凤府的上上下下都是强制口令,一律统称天涯姬小姐,为的是掩盖玉凤长公主的名号,当然,如果有人有目的地暗中打听,也能得出一些真相。
“我这疾症只有一个药方,而且是宫廷秘方,师父流传下来是曾稍加改进的配方,不是御医是开不出这样的药方!御医怎么会为我亲自出诊?难道我蓬莱遗少价值连城?”
天涯姬忧虑说道:
“不可能吧?这位京城名医是柴庄主的朋友,我对此曾不报任何希望,再说、你哪里留有什么药方?我要是能看到你的药方,也不至于担惊受怕……”
“何止是京城名医?那一定是御医!所开的药方就是宫廷药方,真不知你是怎么找到、这位大名鼎鼎御医的?
天涯姬呼风唤雨,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你是依照小可的药方,千辛万苦抓来的草药,才医好这过时的残疾!”
“这么说让你失望了?!可谁是皇亲国戚?哪来的御医?是柴庄主请来的京城名医啊!当时四方门、文天教、五湖帮的兄弟都在场,名扬,你到底是想怀疑什么……”
天涯姬强做镇静解释,尽力掩饰玉凤长公主的身份,她不希望飞来的公主浮名,打破这宁静甜蜜的氛围,打扰这难得两相无猜的情意,甚至打碎这弥足珍贵、来之不易的爱恋。
“这么说,这位柴庄主一定是皇帝身边的人,他救我当然是因为你!原因只有……”
“不!名扬,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完全不是这回事!一定是别的原因!你让我想一想!你早点休息,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先入城休息一下。”
天涯姬竭力理清头绪,她怎么也弄不明白,柴庄主是皇帝身边的人,到底是真是假、还是卫名扬误判?她必须弄清楚。
安顿好卫名扬,天涯姬让飞红英夫妇、捎信大明湖的柴庄主。
这两人也有些惊奇,天涯姬三更天还想打探什么?这伊州城并未发现异常,夫妻俩欲言又止,直到天涯姬示意飞红英夫妇早去休息。
稍后,柴庄主和云雾观张子和,一前一后进来,天涯姬轻声令两人坐下闲谈。
“谢谢柴庄主的深情厚谊,蓬莱遗少的疾患,也因为你的朋友诊治而好了不少,现在勉强有些清醒,但还不能说话、行动更不可能,估计彻底痊愈、还需两三月之久!”
天涯姬一开口,让柴英吃惊不小,这三更天迎来的感谢,让柴庄主深感荣幸喜悦,难免得意忘形,但天涯姬还是没有、说出全部真相。
“万幸万幸啊!不然万一三长两短,卑职可就罪该万死,就是向……”
大明湖柴庄主似乎察觉、自己说话漏嘴了,急忙停住想方设法想弥补遗憾,尽管一切似乎不可能了。
“柴庄主真的是大明湖的庄主?柴庄主在当朝身居何职?又是怎么混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
“这个……这个……”
柴庄主顿时口齿不清、坐卧不宁,几欲起身又被天涯姬招呼坐下。
观主张子和也是同样、手足无措面色惊惶,手按兵器不知是该逃、还是该出手一搏。
要知道、他面对的可是名动武林的天涯姬女侠,张子和不可能不慌张。
“柴庄主不用害怕,天涯姬不会伤害救命恩人的,现在大敌当前,我只是想知己知彼,只有同仇敌忾,才能立功报效国家,你说是不是?”
“对对对……是……卑职……不……小人只是,借用大明湖宝庄一用,卑职现今是御驾一等侍卫,御前副指挥!”
柴英惊恐不定地向天涯姬答复。
“为什么冒用大明湖柴庄主?莫不是立功杀敌、都找不到机会?还是另有隐情?”
“皇上命卑职全心全意、尽心尽力保护玉凤长公主……”
凤儿一听柴英报出‘玉凤’就知道怎么回事,立马挥手阻止柴英继续说下去。
天涯姬担心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旦泄露,对卫名扬和即将西征的诸多英雄好汉不利。
好在柴英只说了一个‘长’字,就被天涯姬封口阻止。
因为同行的张子和,也不知道柴英的具体任务,只知道秘密潜伏行事、听命保护协助,所以柴英保护谁,他也没有听懂。
当然、张子和也明白,柴英所谓的保护理由,并不一定是真正的意图,也未必是真实可信,多半是为搪塞天涯姬,而编织好的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毕竟皇上的意图,不是谁都能够轻易吐露或值得相信的,很多事连他张子和都不清楚。
“一切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