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执意保护师兄

听言观行好像是姑射山的,莫非是无尘师叔的女儿?不然何以成‘易师妹’,凌丫头猜测:一定是易诗缘的妹妹,可似乎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像。

“木师弟,你就不用客气了,我是粗人,易师妹既然吩咐了,我们何必生分起来,放心!我没学武前就会驾车了,怎么说也是响当当的车把手,驾车不会损坏任何东西……”

常悔青上前左手探出,一把抢过木子因手中的缰绳,右手稍稍上劲,硬生生将子因拉下座,而后轻轻一提身,稳稳坐上马车。

唯有微生公子稍显惊奇,暗想:原来羿首常悔青和木天师是师兄弟!?

这倒是稀奇了,当初在泰山、微生公子是见过常悔青武功的,感觉和木天师根本不是一路,只有极少的招数貌似,却也是似是而非,而美女师妹的出现,更是匪夷所思说一不二,明显看出木天师有些怯场。

马车中的三个姑娘平添疑虑,星儿和极水拉起窗帘,均惊叹于眼前的宝马佳人,如此美艳姿容,宛然画中神女。

一众女伴再目视凌儿姑娘,期待她能自行开口说出原委,然而凌丫头却沉思不语,三人耳边只听常悔青与木子因客气一番,在言语勉强中、彼此交换了位置。

易心缘的坐骑,是奇王早年征战渤海国时,收罗获取的战利品‘燕然雪’,后为报易文宗救女之恩,这才赠送给了易心缘,木子因在姑射山学艺时见过,‘燕然雪’堪称是不可多得的宝马良驹。

但凡易心缘外出郊游、访友或探亲,都是骑‘燕然雪’来去,特别是在大辽国境内,这宝马已经成了进出王府的令牌。

木子因无奈只得让开驾座,跨上常悔青的棕黄坐骑,与师妹易心缘并辔前行。

“师妹!这一次你来找我,莫不是为昔日子因许诺的画作?”

木子因此前、已经听属下报说易心缘来找他,只是未曾谋面。

“亏你还记得这些!我还道你早把姑射山的人都忘光了……”

易心缘一听木子因提起旧事,忍不住素颜微红,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易师妹,你有所不知,我初到京城、时运不济,流落街头,几乎是乞讨求生,后来恰好入了文天教,因而大小事务、自然多了起来,你的画作也就耽搁了……”

木子因没有向师妹、说明文天教的作风宗旨,乃至和契丹官军时常发生血腥冲突,他担心这又会搅起辽、汉两部族旧日的恩怨情仇,尤其是目前正值西征大食教之际。

“啊!这是真的……我和常师兄一起来看你的,就因为你走了好久也不回来,我爹娘和我哥都很想你,我也是担心你在外面遭人算计,又是吃苦又是受罪……我会很难受的……”

易心缘说着瞥了一眼木子因,想象他当时叫花子一般,风里来雨里去,出入千家万户,难免饥寒交迫,内心瞬间充满酸楚,似乎觉得自己的怜爱、来的太不及时。

子因望着前方城门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地说道:

“没关系!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吃点苦受些罪,也是理所当然的,没有谁是一帆风顺的,在风雨里穿行奔走,或许能令一个人、成长的更快更好……”

“看你轻描淡写似的,我知道你性格自尊不比常人,就怕你因此心灵……比过去更难琢磨了!”

“怎么会呢!易师妹,姑射山是我的家,你们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木子因就是狂妄天地,也不敢忘本啊!”

木子因扭过头来,望了一眼易心缘,满含深情说道。

易心缘闻言心醉不已,大为感动说道:

“嗯……那倒也是!这次我和常师兄就是来保护你的,你跟我娘除了学习琴棋书画,也没学到什么硬本领,有我和师兄陪伴在左右,你这文天教的天师,就当的更加稳当了!”

易心缘以为木子因只会写诗画画,加上因为科举落第颇受打击,才醉心于文天教的天师一职,所以准备竭尽全力帮助他,成全他,以免木子因落单,被坏人欺侮要挟。

“师妹,你也想太多了,这次长安出行,有文天教的众兄弟相随,你且放心便是,我虽然武功不济,但自保还是有余的,何况打我主意的人,要钱没有、要命也不见得能成。”

一众人马出了京城西门,为不引起意外注意,人员已经按照要求散开,木子因和师妹落在马车后面,凌丫头为了不引起像前一次的误会,故意在最后跟随。

木子因巡视郊野,心底略有不安,说道:

“易师妹,这次我和大伙儿去京兆府一趟,路途颠簸尘土漫天,于你多有不便,我看你就和常师兄在西京等我……”

听木子因说要去京兆府,易心缘心底一惊,因为她和常悔青年前听说木子因在西域时,两人寻找木子因去过那里,而且为此还与官军动了手,要不是中途有契丹武士从中相助,她和常悔青未必能全身而退,而今木子因要去冒险,她怎能放心得了。

“不行!木师兄,华州一带极其危险,盗匪穷寇邪魔歪道、江湖小人甚多,我与常师兄亲眼所见,还有什么蓬莱遗少隐藏其间,动不动就将人掳去蓬莱岛,说什么修仙差一点连我都……”

易心缘说起曾经经历,尽管理由不甚充足,但那里有契丹武士出没,虽然木师兄不记恨过往,但契丹武士未必就不杀他,若是弄清了木师兄身份,拿来要挟或是作为人质什么的,这倒是易心缘真实的担忧。

果真木子因不知深浅,而文天教的兄弟武功疏漏,木子因意外被契丹人抓去,到时还要求助丹丹郡主,那可是件闹心麻烦事。

易心缘不知道,木子因曾在梨花谷学过武功,更不知道他在少林寺因九龙剑而出名,只道还是过去那个半吊子武功、被自己逼迫改行的文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