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同时帮助清理,将衣物干粮分带摆放在其他大车的空余处,而空出的大箱就把昏迷的姑娘,连同宝剑、包裹一起放进去,暂时随镖车带走。
直到在青山寺遭遇蒙面人突然劫镖,而且他们还自称是文天教的人,这叫贾大鸿和金源保师兄弟不明不白动手,且解释说明也无效。
泰山派弟子力拼不及后已多有死伤,又遭遇逃脱牢笼的单克星等、魔头横插一杠,让泰山派再次无路可走。
贾大鸿被单克星一掌击毙,且震坏了镖车和大箱,而喷涌的热血则顺着大箱裂缝淌了进去,碰巧滴落躺在大箱里的黄馨曼面颜上,并沿鼻翼一侧很快流向嘴角。
血腥味终于刺激并逐渐惊醒、被毒药迷昏两天的黄馨曼。
黄馨曼睁眼发现周身昏暗,且充斥浓浓的血腥味,只有头顶角落有残缺的光亮,不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似乎还能听见不远处有人说话。
紧张的本能令小曼伸手、就习惯抓取兵刃,巧的是镂花血剑还在身边,感觉空间四方狭小,好像在一个大木箱里不能起身,黄馨曼因此一掌、击穿镖车箱盖飞腾而出。
姑娘凌空俯视镖车附近,陡见散落尸身十几具,黄馨曼脑海印象骤然闪现,想起在客店看见的泰山镖局的人马,剑指离人追踪问罪。
贾大个贾京鹰乃是云山血魔的徒孙,一套‘飞红乱云六十四路’剑术,大抵达到祖师爷云山血魔的八成威力,苦于一直未找到祖师爷的镂花血剑。
而今意外发现如获至宝,拉下暴龙独自与黄馨曼交手,黄馨曼有镂花血剑在手,即以湘灵剑法拒敌,使贾大个一时竟占不到半点便宜。
而且因为夺宝心切尚不到二十招,贾大个的手中镔铁剑一不小心,反被黄馨曼削断仅余二尺不到,这才收敛狂傲之气。
而黄馨曼的拳脚剑术,乃至内功修养,毕竟比两位师兄和哥哥还差一截,即便有九宫魅影的穿梭神技可倚仗,那也只是拖延颓败的不利局势,无法从根本上扭转。
要知道贾京鹰祖师爷的武功,也算是当时的奇才,连神州浪子南求也拿他没辙,虽然云山血魔没几个像样的徒弟。
但贾京鹰等几个徒孙,还是窥探到血魔的几许真功,尤其是剑术与拳脚的匹配吻合,那是黄馨曼所不能比的,何况在荒岛修炼三十年,虽然武功进展不大,但内功却是精进不少。
数十招后贾大个审时度势,凭血魔的幻变追星之功,拉近与黄馨曼飞驰的九宫魅影步法,持平出招借掌势之威,以翻云杀手式空手截拿镂花血剑,剑锋克压之下仍差之分毫。
贾京鹰手脚并用仅以半截断剑,蓄尽云海之力,最终在临近百招之际,断剑脱手击点黄馨曼的中府穴,黄馨曼后仰失控踉踉跄跄、宝剑拿捏不住飞出。
贾京鹰随之跟上掌势追加,正欲将黄馨曼力毙,忽闻九死一生吆喝:“留她一命!”
贾大个收招飞身斜落,拾起镂花血剑,冷笑一声收入剑铗之中,扬言说道:
“一个毛丫头,学了点灵巧古怪的剑术,就想在老祖面前逞能,要不是九爷开恩,你就到阎王爷那报到去了,说说看是哪一派的,奶奶的!竟然耍了爷爷将近百招,不简单啊!”
“呸!你个死老头子,本姑娘是九嶷山的,等我爹来了,非杀了你这老家伙……”
“好!有种!小姑娘脾气有点像她外公,丫头,你娘是不是姓单?”
单克星骤闻九嶷山三个字大赞,拍马来到黄馨曼身前三四丈处,不管情由即虚空出掌点化,随即横臂舒抬,隔空扶起黄馨曼和气询问。
黄馨曼直觉、被一股勃勃昂扬的升托之力扶住,不由自主站了起来,且穴道亦已解开。
小曼掸了掸灰尘、疑惑地望着单克星,心想他那么远就能发力、发功而解人穴道,其人到底是好是坏,姑娘思绪恍惚、正感到迷茫。
而眼前红发老者的和蔼神色,似乎化解了黄馨曼的疑虑,她也就‘实话实说’告诉对方:
“我娘姓鄂,前辈难道认识我外公?”
黄馨曼说完一想不对,这些人杀了泰山镖局十多人,都不是好人,我与恶人磨嘴、还跟他们胡扯什么爹娘外公,简直愚蠢之极。
黄姑娘遂闭口、整理衣裳,冷漠自我、看也不看对方。
九死一生闻言大吃一惊,立马收起慈祥神态,意识到事态严重,声音大变,怒气顿生恶狠狠地讯问:
“我不认识你的外公,我问你,你爹是不是叫黄君杰?”
黄馨曼见红毛老道果真露出凶相,爱理不理回敬他: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都不是好人,就算劫镖也不该杀死这么多人!”
“真是岂有此理!老夫的话、她不但不当回事,还要问罪于老夫。”
单克星极度生气转身而去,好像不在理会、眼前这淘气的小丫头。
“小丫头不知好歹,你爷爷会看中这几辆破镖,爷爷们走遍天下吃遍四海,从没花过半两银子,爷爷就会杀人,懂吗?给你一条命,还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还真他奶奶的邪门了!”
暴龙骑着马走到黄馨曼跟前,拍拍腰间的云龙刀厉声喝道。
“大个子,给我把这毛丫头带走,我要看看黄君杰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对我女儿的,要是他亏了我蕊儿,老子要他偿命!”
“你这老妖道,见了我爹是找死,哼!我爹一定会替无辜的死难者报仇。”
“找死?报仇?他娘的,爷爷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你个毛丫头说话小心点,可别让大风给闪了舌头,你九嶷山那几招不新鲜……”
狮子头出手极快,九死一生虽然不是叫他下手,但他却出其不意上下其手,趁黄馨曼九湘无形掌展开,三招得手拿住黄馨曼的筋脉玄关,一把掷出丢给了贾京鹰。
“贾大个,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