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因内部生变,让老朋友乐岛主和黎岛主成了保驾护航的关键,他们与少林寺算是多年故交,情谊已不是一般的武林往来可表。
“方丈大师客气了,少林寺今日损毁太甚,还请早些安排人事,今五湖四海的朋友,又给少林寺添了不少的麻烦,大师不必在意小可几位,还需提防明天可出现什么意外,我回来时在山下遇见天竺狂僧,其人武功诡异,匆匆忙忙鬼头鬼脑、甚是可疑。”
神武尊主谢过方丈同时提醒,他怀疑迦太坚神出鬼没,会乘机使诈危害少林寺。
“老衲已通报达摩九院的诸位师叔、师伯,全权守护所有伤者,至于天竺僧人,呵呵……在老衲看来,他已被木天师的神妙剑术吓破了胆,何况当世高人、少林寺也已聚齐十之八九,纵然一个狂僧,也未必能毁我武林义脉。
今天老朽与两位少侠商议一下,看来大食教有吞并中原武林之意,契丹人虽然闹腾几年,却未成大气候,如今退回辽北、野心未死,倘若两者联手,则天下势必危如累卵,不知季尊主和木天师、是否赞同老衲的管见。”
“大师明察秋毫、一针见血,关于大食教与契丹人勾结,木某亦有听闻,大食教所以敢长驱中国,无非是倚仗三位奇技女神,今天虽然不战自退,但毫发无损,绝非值得武林豪杰庆幸。”
文天教的木天师仍有忧虑。
“岂止毫发无损,反而壮大了声势,连罗浮山的人都被他们使计收服,这大食教不可小觑。”季霖雨忧心忡忡无奈说道。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昔日有罗浮山九死一生,野心名利崩溃、杀人无数,最终自取灭亡、身败名裂,安公子临阵投靠大食教,虽然有不少人义愤填膺,乃至破口大骂不忍耳闻,但老衲仍不敢苟同,是祸是福,现在决断为时尚早。若能悬崖勒马,实属武林幸事!
早就听说世外真人内外修为,已到无上之境,须得及时通报罗浮山,或许真人自有神机妙算保全良策,安公子万一还能迷途知返、失而复得,也算是我等剪灭了大食教的羽翼和威风,亡羊补牢、不以善小而不为。”
“方丈大师果然洞若观火,安公子与我早年相识,我知他本性不坏,必是为营救东南西北的武林同道,不得已而为之,其举并非上策,更不是真心实意。”
木子因替安定加以辩解,他仍然不甘心认为安师兄、就此死心塌地投靠了大食邪教。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可他最终服食了大食教的洗心丸,大食人的迷毒,迄今无人能解,本通就有十数名好手,中了大食教的毒,只有极个别机遇巧合,幸运完好活了下来。我先前紧追其后劝说安兄,就已发现他……哎!形同陌路、完全不认识我们,就算神仙点化,只怕也太迟了……”
季霖雨不无担心地叹息回应,言下之意、安公子已没有了希望。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安公子毁灭自我普度众生,不亚于佛祖割肉饲鹰,堪称功德无量,但老衲以为只要有一线希望,武林义士都不应当放弃才是,无论是为武林还是为苍生。”
承善大师果然是善心相承、慈悲为怀的高僧。
关于罗浮山的安定,方丈也是刚刚听寺僧、说了一些前后相关的事迹,大致知道他的武功为人,在年轻一辈中确属数一数二俊杰。
“方丈大慈大悲!子因算是见识了,大师放心!木某与罗浮山小有渊源,明天即刻启程去岭南一趟,告知安兄之事,尽早了却大家的心愿。”
“善哉!老衲今天结缘木天师,幸甚幸甚!木天师英武仁义,丝毫不输与当年的文天教主。”
方丈大师言谈之间,说起与天孙教主的相识,末了却是感叹最后一面的遗憾。
“是啊!在下也向木天师致谢,及时相救我神武的几名属下,那迦太坚……哎!都怨我匆忙之间错看了僧人,以为能早日化解……”神武尊主季霖雨,讪讪苦笑解释。
而后季霖雨与众人说起,早期在蜀东与天竺狂僧动手经过,承善老方丈和木子因,方才通晓因果。
只是最终决心来源,季霖雨隐藏了其中缘故,那是因为孟姑娘之人、之言、之心,神武通才早日、归还了九龙剑。
“季兄率神武之众,勇御大食直面契丹,子因是向来佩服的,些许举手之劳,何须挂齿!说不定将来文天教,还会有求于神武通,也未可知。”
“好!木天师快人快语,霖雨就不费神了……”
神武尊主欣喜之余、转头对承善说道:
“大师,明天一早,在下就离开少林寺,这大食邪教现在碰巧对付吐蕃去了,少不了就要全力、向我神武所部压来,小可要尽快回去商量对策,竭力断其周边各部联系。”
方丈大师点头送客,提醒神武尊主多加提防,此后又与木子因闲谈,谈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木子因问道:
“大师可曾有些奇怪,短短一天之计,竟连续冒出诸如东瀛小妖,还有大食邪教和天竺狂僧,说不定内中还有辽国的奸细,以及御前的大内高手窥探,这些人怎么就、一起集结在少林寺中?”
“木天师所言莫非是说,有人狼狈为奸、内外勾结为祸武林?”承善老方丈反问。
“岂止是有人内外勾结,其主要原因恐怕是、我中原连年战乱国易数主,今大周新主不久,周边小国不服,海外蟊贼伺机出动,以子因猜测,无非想掌控我中华国运诸脉。”
老方丈不经意笑了,摇头说道:“天下之大,以区区几个异国僧武之流,就妄图掌管中国海内之地,岂不是自不量力,老衲实难相信。”
木子因见老方丈不大相信,就再次说明:
“大师,那大食教可不是区区几个人,尤其是三位女神,几乎无人能挡,他们若是想做什么,我们未必阻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