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送亲队列中,丹丹郡主也属被保护之列,对可老公主的生死存亡,以莫丹丹的身手,实际起不了半点作用。
本来辽皇是有心、令御前国宾灵镜天刀送行护卫的,但因为命运神的特别安排,强调要求胡天和疯魔等随默那本人南下。
命运女神考虑到哲布天使等人形象差异,有别中原国人、所以南下不便调用,因此默那指示哲布和飞鹰两名天使和两名贤能,随同大辽国天狼武士一道护婚,辽皇也就只得点头同意。
丹丹郡主所以能和木子因相遇、相逢,只不过刚才因为公主一时睏乏,她才得便离开,回到自己的专属座驾,在风雪车驾中独自凝思,并迎来木子因的突然‘问候’。
不然,郡主的后果、极有可能是与可老公主一同毙命,所以、当莫丹丹发现情况,立即吩咐贴身侍卫前去救援可老公主。
其实,可老公主的性命,全不是她莫丹丹一个郡主所能左右的,有那么多天狼武士,和大食教天使等高手护卫,如果公主的真命之躯,还是不能保全,那也是命中注定、难逃此劫。
“怪不得呢……对不起,莫师妹!我得去看看……”子因说着头也不回,越过马车顶棚。
“木头……师哥,你要小心……”
莫丹丹确是没想到、木子因会来这儿,想到有一大批契丹武士和大食教徒保护,木子因能不能全身而退,确实是一个未知之数,因此欣慰牵挂、不得不提醒一句。
只是天公不作美,很多话郡主还来不及倾诉,尽管稍后在木子因离开,她也悄悄化妆并尾随打探,伺机暗中做最后的保护或营救,虽然她武功能力有限。
原来神武通得知,辽国有意和喀喇汗国勾结,担心大食教势力养成大患,所以有意拆散他们彼此结盟,因此,神武属从一心一意、要掳走可老公主,甚至不惜杀掉此女。
等到木子因遇见微生公子等人,却见天狼武士和文天教兄弟、杀得正酣,文天教方才得知,大食教徒多数被神武通的人围堵、袭击,这是万幸中的神奇。
而飞鹰天使和两位贤能,以及众多圣斗士、包括许多契丹武士,正与神武通属下激战。
子因未及落地、便以乘云功领驭身形,仅凭年少时在姑射山所学、记忆中所剩的三拳两脚,便杀开六名天狼武士的围攻,令一干属下转危为安。
却听远处有人大喊:“不好了!公主被人杀死了……”
风无影一路跑来,远远地就对木子因说道:“木天师,可老公主她……她被人砍死了,满身是血、肩头一刀很深……”
风无影慌慌张张,说话也没了分寸,想是他见事发突然,木天师的营救计划完全泡汤,自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可老公主?”木子因有点不相信。
“同车的两个伺候的宫女亲口说的!看二女惊恐万状、抱作一团,死到临头、瑟瑟发抖,那表情难道还会有假?”
月无情在一边也同时点头,补充说:“有中原其他门派的人,武功极是厉害!他们见人就杀,不管是大食人、还是契丹人。”
木子因眉头紧锁,目视微生公子说道:“他们是神武通的人,可能还有其他帮派,算啦!我们赶紧走吧,再跟契丹武士纠缠,已没有意义了。”
众人交相掩护撤退,木子因飞身来到郄方略等人身边,挥袖一掌跟着绕飞一脚,没费什么大力,就杀伤两名大食邪教徒,同时开口说道:
“郄大哥,文德林的兄弟、立刻随我回去,这里不可久留!”
木子因说着话、手脚却是不停,子因五指弹开真气激射,顿时有数人内息散乱歪歪斜斜,手脚上下难以兼顾,木子因顺势衣袖拂开,伸手接过一把长刀随后离开。
蓦然,有一名大食教的使者,和两名契丹武士斜插夹击,子因挥刀脱手甩开,使得却是一招‘五音不全’,这是木子因从姑射琴中逐渐领悟,以乘云气功弹指幻变而成的招式。
三人至少有两人被拦腰破腹,最后一人皮裘穿的颇多,总算保住性命,当然,长刀的力道也有所衰减,那人却也因此吓得不轻,不敢继续追赶。
一行人赶到滦河天色已黑,众人暂时停下来、还好没有太大的伤亡,唯有文德林的吴志敏伤的颇重,文德林以六敌三竟不能保全。
郄方略也被缠住,幸亏微生公子及时救急,不然他真的回不来了,可见大食教确实有高人同行。
其实他们遇见的、乃是大食教的第一天使哲布天使,此人手持一卷二尺长的另类经书,共计九页,除首尾两张是金黄色写有字迹,首页只有《可兰经》三个字,尾页写着‘万物非主,唯有珍主’。
内中其余七张纸,平时是白色无字,一旦看到白纸上有‘礼拜’二字,你的死期也就到了,大食教徒称之为诵经,也即所谓升天。
只是因为这七张纸上,含有一种大食人提炼的淡香浓毒,只有在内力的催逼下毒气会激散,闻者中毒是渐进的,香气就是毒气!
《可兰经》每一页纸面,会与天使手法匹配,散发出一种极其怡人的清淡香气,令人不忍舍弃、甚至刻意深闻细嗅,他人一旦看见白纸上的字迹时,基本上就无法挽救了。
吴志敏只是被哲布天使的金卷银册击打所伤,因为文德林的弟兄人多,哲布天使还没来及、展开金卷银册给他们诵经。
木子因心里不踏实,对微生公子说道:
“大哥,以人换人,看来行不通了,我们既然来到关外,这一役必然惊动辽皇,说不定北苑空虚,我们正好借机营救徒老前辈。”
“木天师此言有理,咱们声东击西,契丹人正稀里糊涂,大伙儿混乱中、杀进北苑牢房,掀他一个天翻地覆……”
郄方略或许是因、文德林的兄弟有人受伤,所以言辞激进、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