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难道佛门不信佛,那他想信什么,信道还是信儒,不成还想把西域的珍主、供在大雄宝殿吧?不过,说不准这一套大和尚全信,把天下的善男信女吓呆吓傻,找不到庙门返回红尘,只好皈依四类全套……”
风无影勒个振振辩解反证,神色无丝毫嬉笑成分,显然是在作严肃胡闹的推论。
“风兄越扯越远,少林寺的和尚,固然能大彻大悟,但还没修炼到这般、六亲都认的地步,倒是少林寺一反常态的行事作风,好像还真会让、武林同道大吃一惊,届时,微生等看来,风兄极有可能是、第一个非呆即傻。”
微生绝蓝见机,也有意戏弄一下风无影。
“是啊!我们也觉得玄机重重,但人家有名帖相邀,文天教也不宜拒人千里,尤其是那东瀛小妖、猖獗江湖,木天师不妨借此机会、振臂一呼,请武林同道共诛此贼,也算是一举两得,听送信的僧人讲,名门大派的宗师,几乎一个不缺、人人在场。”
花有声倒是说得规规矩矩,显然是建议木天师,适时而动、有所作为。
“好!就这么定了,到时、我们在少林寺看看再说。”
“禀木天师,属下刚刚得到消息,辽国皇帝于腊月十二日,嫁女喀喇汗国的册割王子,据说这个月就要动身,我们是不是将可老公主劫持做人质,派人通知契丹皇帝老儿,以换回本教的天地囚徒前辈。”文德林的郄方略顺势献上一计。
“哦!果真有此事,那倒可以谋划一下,只是辽国公主的护卫队戒备森严,必定有不少天狼武士随行,不过、还是此法最为保险,可出其不意,我们可以人手多派一些,做到万无一失!只是他们所经过的路线,目下我们一无所知。”
“木天师勿虑,此刻辽国护婚仪仗大队,想必已经出动,我们辛位坛的坛主、很快会有消息派人送到,到时自有分晓……”
众人又研究如何让出其不意,乃至兵分几路伏击送亲队伍,以杯盘在桌面移动摆放,反复演示攻击计划和步骤。
为了抓住机遇,不至劳而无功,木子因当即率领文天教好汉、数十人连夜出发,紧急赶到了阴山一带,好开启以逸待劳、守株待兔模式。
偏偏雪花纷飞,路途有人埋怨,天公不作美,不过临时变天、气温并不算低,但微生公子等认为是好事,因为同样、这也阻滞了护婚仪仗大队的脚步。
木子因却总觉会发生意外,临时决定再往北上行,最终选择在离上京、不远的达里诺尔湖一带截击,微生公子和风花雪月等、化装成渔民,在此泛舟游荡。
风无影和月无情各自提着网具,在雪花漫天的湖面、装模作样捕鱼等待,湖岸不远有几处帐篷,不少牧人驱赶牛马来回穿梭,以保护仅有的一点生存能力。
到了第四天,也就是九月十六日,木子因等人果然发现,大队人马由北面而来,寒风中彩旗飘飘车马数十乘,人员过百迤逦尾随,子因正要招呼众人有所准备。
忽然听见沙漠深处、传来叮叮当当的驼铃声,众人大惊循声追赶,只见一列商队陆陆续续、向北快速奔跑,看来要被他人领先。
子因察觉不妙,忙向身边的郄方略说道:
“郄大哥,你带人速速将这些商队冲散,告诉微生公子,一定保证人质可老公主的安全,哎!看来我们又失算了……”
果不其然,文德林的弟兄还未接近商队,送亲队伍便冲出数骑人马,双方已激战在一起,原先在湖岸的牧人,居然也杀入阵中,众人皆大惑不解,等郄方略到了送亲大队之间,文星殿的兄弟和契丹武士,已杀的难分难解。
有七八个装扮不同的大食教徒,围住一辆豪华马车负隅顽抗,那是喀喇汗二王子的专驾,尽管有天山派逆徒司飞水前后策划保护,但团队还是没能躲避被伏击的命运。
文天教的弟兄当然不知道,这些大食教徒、不是一般的木丝邻下属,而是两名天使和数名使者,组成的随驾扈从,这是册割王子第一次、亲自来迎娶公主完婚。
子因在马车边一路寻找,忽然蹿出四人手持刀剑向子因杀来,木子因身无长物,忙不迭闪转腾挪,好在有乘云气功助力,化险为夷不是难事,但要摆脱吓阻追敌却也不易,尽管如此、也令四名契丹武士吃惊不小。
但这四人乃是真正的天狼武士,招式狠辣寸步不让,木子因避让有些厌烦,耳边又听到女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更是焦躁,百忙中一掌击向一名稍矮的武士,谁知旁边一人递剑疾刺,子因一惊“呵”原来四人互为依靠。
“大伙注意……小心……文天教的反贼……”周围不时有契丹武士零星嚷嚷。
文天教多数教众感到震惊,怎么契丹人早就知道、文天教要来截杀可老公主?
木子因没有时间犹豫、询问到底怎么回事,百忙中劈空一腿撩开,随之脚下一点翻身绕开,经过白衣武士身后中指弹出,一道刚猛的真气攻其不备,冲击天狼武士的神堂穴,白衣武士察觉急转身,真气撞在其背甲骨上。
尽管如此,这名契丹武士还是忍不住一个趔趄,子因趁势一掌斩下,那人胳膊剧痛而翻滚摔倒,面颜尽是血迹,萎顿坐地、勇武不再,兵刃也不知何时脱手飞出。
但另两名武士的刀与剑,却伺机找到子因的弱点,几乎上下同时斩杀而来,木子因的空手入白刃的招数毕竟有限,没有攻势威力作自我防护,迎战大辽国的四大天狼武士,他还是显得狼狈吃紧。
在刚刚冒险杀伤了白衣武士后,他只能竭力穿梭规避对手,两腿劈空飞叉,矮身到了极限,还是被其中一名天狼武士的白刃,凶猛斜插近乎偷袭,削去了木子因伪装的渔家风帽,吓得他浑身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