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教主书海因少林寺之邀,与随行护卫的文房四宝兄弟路过,此前真草头帮一直名声不佳,但李从珂落草后杀富济贫,同石氏的晋室王朝势不两立,期间颇多利民善举,文天教上下当然时有耳闻。草头帮帮主火并中丧命,手下又死伤了不少人,再斗下去两败俱伤毫无结果,看不见意义所在,因此书教主出手规劝双方言和,建议一致对外、保境安民,驱逐契丹官军和辽国的走狗,还我大唐天下!
李从珂当即表示赞同,而草头帮的原班人马,因为帮主殒命,且慑于书教主的武功和大义不得不趋从。有文天教的相助支持,真假草头帮也就合二为一,因而帮主算是为内部人所杀,李从珂以为‘帮主’之名不吉利,所以草头帮的首领,自此以后不称帮主。同时为了重创大唐伟业,草头帮部下以兄弟相称,其意在标榜平等同心意气相投,突出一帮人是患难与共的草莽英豪。”
“这么说来,本教还是草头帮的恩人。”微生公子笑意飞扬,对尼山书童和木子因趣道。
此事微生公子也只是略有耳闻,并不知详细因果。须知,书教主手下的文房四宝,早已老朽不在,与此时的文房四宝兄弟,根本不是一回事。
“说恩人也不为过,起码草头帮欠咱一个大人情。”
老书童笑着、说给木天师和微生公子听,这些事木子因根本不清楚,就是微生绝蓝也只知道、草头帮与文天教素有往来,大家兄弟相称彼此敬重。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说着同微生公子、尼山书童等出了坤灵洞。
一行人来到中和殿,不一会上来年岁一大一小两个人,抱拳施礼一周并自我介绍:“在下草头帮金卜焕、赵匡义见过诸位英雄!”
薛赋在木子因身后低语:
“金卜焕乃是草头帮的七哥,赵匡义是二十八哥,两人武功不相上下,但金卜焕乃是北方女真族人,因不满契丹人的镇压反抗而起,遭到被追杀逃亡至中原后加入草头帮。”
木子因心里有数点点头,起身上前两步正准备邀请二人入座,随侍薛辞进而向对方一一解释:
“金大哥、赵兄弟,这位是本教的木天师,这一位是尼山五老之一的童老,这两位便是文星殿微生公子、和文峰祠的百里大哥。”
其时,大殿四周还有其他部属的首领代表站立在一边,薛辞不过是先捡临近、木天师身边的要人加以引示,况且微生和百里两人,俱是江湖上极具名望的高手,而尼山的老书童就更不用提了。
金卜焕、赵匡义一并转身拱手,含笑问候:“久仰大名!幸会!”
木子因伸手一指侧面座椅,并吩咐道:“两位请稍坐,金兄等今来尼山,不知有何高见。”
“不敢!草帮大哥令我二人前来,速速奉上文天教木天师,恭请木天师和诸位江湖豪杰,七月初七在孟津,与天下英雄共同见证、黄河镇契龙的旗手英雄会。此英雄会就是为肃清武林败类、驱逐契丹贼子树威立旗,早闻文天教向来是中原武林的中流砥柱,又与我草帮手足情深惺惺相惜。”
金卜焕说罢,面颜神色涌动极具情怀,似乎忘记了
“是啊!当年晋贼引来辽国兵祸,致使我中原百姓水深火热苦不堪言,如今周室江山未稳猜忌武林,而江湖宵小之辈,利欲熏心勾结官宦,意欲釜底抽薪离间武林,使天下大乱,好让敌国伺机而动,而奸贼坐收渔翁之利。”
“此话当真!!”木子因极度惊愕,想起当年的灾难、令自己痛失亲朋,差一点死于战乱,故而不希望再现惨剧。
“我大哥仁义无双、武林皆知,草头帮也不是泛泛之辈,这旗手之位乃天下英雄共举,无论花落谁家,四海豪杰无不心悦诚服、甘受驱使。”
“李大哥敢为天下苍生请命,文天教又怎能甘为其后,好!金兄、赵兄尽管放心,届时、木某必定会拜访草头帮的诸位大哥,今日来者是客,时候不早文天教早备薄酒,敬请两位留用。”
“木天师的心意,我们兄弟二人心领了,况身有要事不能耽搁,还请见谅!”
金卜焕起身竭力推辞,木子因见状也不强留,说道:“既然如此,木某就恕不远送!”
待草头帮的二人离开,木子因与微生公子百里乐山等商议一番,说起草头帮和文天教两派,携手江湖数十年,众人而后颇多感慨。
及至时辰方到,木子因吩咐在中和殿大庆晚宴,以微生公子为首文星九绝、文峰六义生、文德四闲人等一一敬酒祝贺。
木子因一瞧这阵式,暗道看来今晚不行也得行,不如索性大醉一场,遂与在场的兄弟一个不落,每人豪饮半碗且面面俱到。
而后,木天师又与天干坛各个正、副坛主大碗同干一遍。
除了薛辞、薛赋等少数值守总坛的得力干将,是三字、四字兄弟,余人皆是文天教的五字以上兄弟,当然这几人虽然‘字数’少,但武功并不低,而且论年龄皆比子因年长,是以木子因不敢怠慢。
要知道今晚所饮的美酒,俱是储存近百年的杏花村极品贡酒,是两年前微生公子、吩咐手下从京城带回的,此番正好派上重大用场。
众人一瞧木天师来者不拒,无不暗暗心惊,就连自号酒中仙的百里乐山、也默叹自愧不如,均连连称赞似木天师如此天量,我等哪里是对手。
微生绝蓝更是大惑不解,心想木贤弟以前动辄酒醉,今番酒量越发变大了不成。
原来,木子因前后一连串、竟喝干了近九斤极品陈酿,摇摇晃晃一挥手、对众人颤颤说道:
“大家……尽管畅饮,我去……看看风景……”
说着晕晕乎乎出了大殿,众人有些奇怪,俱望着微生公子和尼山书童两位老少领袖,等候他俩的吩咐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