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步履轻盈地攀登至山巅,眼神专注地审视着眼前纷繁复杂的植物,试图分辨出哪些是普通的野草,哪些是珍贵的药材。
“阿宁。”一声轻柔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沉思,姜宁抬起眼帘,恰好与谢誉鄞的目光相遇。不知何时,谢誉鄞手中已捧着一个精心编织的花环,他将它戴在了姜宁的头上。
谢誉鄞凝望着姜宁,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阿宁,这花环与你真是相得益彰,将你的美丽映衬得更加动人。”
姜宁的手指轻轻滑过头顶的花环,一股莫名的暖意悄然在心间流淌开来。
在采摘完最后一株珍贵的药草后,姜宁提起满载而归的篮子,自然而然地伸出了手,与谢誉鄞的手掌紧紧相扣,轻声说道:“我们一同回家吧。”
“嗯,阿宁。”谢誉鄞回应着,同样用力握住了姜宁的手。
两人并肩行走,道路两旁的花朵竞相开放,五彩斑斓,绚烂夺目。
突然,丛林深处传来一丝微妙的声音,引起了姜宁的注意。她松开谢誉鄞的手,向着声源处探寻而去。
步伐逐渐放缓,姜宁惊讶地发现,在石头旁,笑笑竟然身无寸缕,被阿牛紧紧地压着。刚才那放荡的声音竟然是从笑笑的口中发出的。
姜宁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桃红,这时,谢誉鄞已悄然来到姜宁的身旁,目光紧紧锁定在阿牛裸露的背影上。
“啊,姜宁姐?”笑笑眼快地认出了夫妇俩,猛的推了推阿牛。
阿牛见状,迅速取过衣服递到笑笑手中,而此刻,姜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神情。姜宁赶忙道歉:“真不好意思,我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话落,姜宁便紧握着谢誉鄞的手,两人迅速逃离了现场。
前行了一段距离,谢誉鄞的嗓音突然在姜宁身后响起。
“阿宁,你这么急匆匆的。”
姜宁闻声驻足,回眸看向他,只见谢誉鄞脸上流露出一种无邪的神情,直直地盯着姜宁。
“阿宁,你的脸为何如此红润?”谢誉鄞看着姜宁那满面通红的脸庞,带着几分好奇地问道。
姜宁只是轻轻地垂下眼帘,微微避开谢誉鄞那探寻的眼神。她向来是个深不可测的女子,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保持那份从容与淡定。然而这次,似乎有些异样,一抹淡淡的绯红在她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心跳也似乎在不经意间加速了几分。
突然间,脚下的触感变得异乎寻常,仿佛与某种既柔软又陌生的存在产生了接触,一股莫名的疑惑在她心中悄然升起。她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查看,瞬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脚下竟然躺着一条蛇。
那条蛇在姜宁尚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它已猛然扑向姜宁的脚踝咬下。姜宁猝不及防,剧烈的疼痛迅速蔓延至她全身。
就在这时,谢誉鄞眼疾手快抓住那条蛇,然后猛地将其甩向河里。
谢誉鄞为姜宁褪去了袜子,卷起她裤腿。紧接着,他俯身将伤口处的毒液一点一滴地吸出。
姜宁默默地看着谢誉鄞,当毒液被彻底吸出后,谢誉鄞将含有毒的血液吐至一边。
伤口得到了初步的妥善处理,谢誉鄞紧绷的神经终于舒缓了下来,随即,谢誉鄞抱起姜宁,径直朝木大夫的居所走去。
木李大夫为姜宁消炎了伤口,随后转向谢誉鄞,说:“瞧你一脸紧张的模样,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不过就是一条无毒的小蛇咬了她一口,伤口我已经消炎妥当了,一两天就会逐渐康复。”
谢誉鄞依旧面露担忧之色:“您确定她真的没事吗?”
面对谢誉鄞的疑虑,木大夫并未露出不悦之色,反而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回答道:“怎么,你对我的医术还有所怀疑吗?”
姜宁朝木大夫投去感激的目光,轻声道:“多谢你了,木大夫。”言罢,她正欲起身,却被谢誉鄞按住。只见谢誉鄞细心地将她的裤脚放下,又为她穿上鞋袜,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满满的呵护与关怀。
“阿宁,让我抱你回去。”谢誉鄞话语未落,便将姜宁揽入怀中,紧紧抱着她。
木大夫眼中流露出几分赞许:“小宁啊,你的夫君真是对你体贴入微,用情至深。实乃难得。”
姜宁听到木大夫的话,脸上不禁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她微微颔首。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谢誉鄞对姜宁的呵护可谓无微不至。他绝不让姜宁沾手任何琐碎之事,将一切细微之事都亲力亲为,只为让她过得更加舒适与安逸。
夜幕低垂,丝丝凉意缓缓渗透。
数日之间,谢誉鄞始终坚守着自己的立场,坚决不让姜宁下榻。倘若那日遭遇的是凶猛的毒蛇,而非那条无毒的小蛇,那么现在躺在病榻上、无法自由活动的,恐怕便是谢誉鄞,而非她姜宁。他为她冒险吸毒,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付出了极大的勇气和生命代价。
“阿宁,我要抱着你睡。”谢誉鄞拉她入怀。
姜宁的嘴角微微上扬,绽放出一抹温柔而恬静的微笑。她随手拉过被子,覆盖在两人身上。
姜宁闭上双眼,耳畔很快便传来了谢誉鄞沉稳而有节奏的呼吸声。
姜宁正欲翻身,忽觉腰间传来一道触感,那是谢誉鄞的手。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孩童般的娇嗔,在姜宁耳畔轻轻响起:“阿宁,乖,不要动。”
语毕,他更加紧地揽住她,将她贴在自己的胸口,他的呼吸轻柔而绵长,在她颈间轻轻拂过。
姜宁心头涌起阵阵波澜,她努力挪动着自己的身体,谢誉鄞那呼吸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酥麻感,仿佛有电流穿过她的身体。然而,谢誉鄞却执意要将头埋入她的脖颈。
姜宁睁开双眸,侧过脸庞,眼神与谢誉鄞的深邃眸子交汇。尽管光线朦胧,但她却能感知到谢誉鄞此刻的清醒与专注。那双眸子中流露出的情感,既深沉又炽热。
就在此时,耳畔突然传来谢誉鄞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些许尚未褪去的朦胧。他轻声呼唤着:“阿宁。”
姜宁的眉头微微皱起,随着那道视线逐渐淡去,她伸出手,触碰着谢誉鄞的脸颊,谢誉鄞的眼眸缓缓睁开,姜宁心中暗自琢磨,难道是她产生了错觉吗?
耳畔突然传来了谢誉鄞逐渐迫近的呼吸声,那其中夹杂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急迫:“阿宁,我此刻身体难受。”
她微微侧脸,眉宇间闪过一丝莫名的困惑,正欲开口询问,却突然感觉到谢誉鄞的唇瓣轻轻贴上了她的颈侧,带着温柔的啃咬。在她稍一分神的刹那,谢誉鄞便抓住了机会,一个急促的吻便覆上了她的唇瓣。
谢誉鄞伸出手,与姜宁的指尖紧紧交织在一起,他的另一只手则从她的发丝间滑落,顺着她脖颈轻轻滑过,带来一阵温柔的触感。
周围的空气似乎被这股微妙的氛围所感染,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凌乱与悸动。
姜宁努力挣扎,试图挣脱谢誉鄞,耳边响起了谢誉鄞异样的声音:“阿宁,我身体很不舒服。”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令人情不自禁地心生同情
突然间,姜宁的手指瞬间静止不动,与此同时,谢誉鄞的唇角微微上翘,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和哽咽,姜宁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心中不禁回想起不久前笑笑被阿牛所压制的那一幕。
她斜睨了一眼身边的谢誉鄞,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谢誉鄞啊谢誉鄞,好的东西不学,偏偏要学那些不好的。
谢誉鄞的吻突如其来,姜宁尚未及作出反应,他便再度缠绵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阿宁,我真的无比煎熬。”谢誉鄞在她耳畔呢喃,似是无心之举,又似是有意为之。他温热的呼吸触碰着她的耳垂,那微妙的气息如同拨弄琴弦,激起她内心的涟漪。
她的视线锁定在谢誉鄞身上,内心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她怎么感觉谢誉鄞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她的感官。
“阿宁,我觉得好热啊。”那童稚的声音像是一缕春风,轻轻拂过姜宁的耳畔,瞬间,谢誉鄞急切扯动着他的衣服。
姜宁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谢誉鄞那只不安分扯拽衣服的手,牢牢地攥在掌心。
“快休息吧,等会儿夜风一起,就不那么热了。”姜宁轻声劝慰着,顺势将谢誉鄞引到身侧,同时用眼神狠狠瞪了瞪稍显躁动的谢誉鄞。
“别再乱动了,安分点。”
谢誉鄞似乎被姜宁那满腔怒火的声音所震撼,他瞬间愣住了,随即谢誉鄞翻身背对着姜宁,见此情形,姜宁心中一紧,急忙调整情绪,双手环抱住谢誉鄞的腰际,脸颊轻柔地贴在谢誉鄞的背部。
“别这样,”她温柔地低语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细腻的关怀,生怕自己的话语再给谢誉鄞带来任何一丝的刺痛。
谢誉鄞听着姜宁这般的轻声细语,他缓缓转过身,将姜宁拥入怀中,带着些许的撒娇说道:“阿宁,你刚才的样子,可是凶巴巴的,吓坏我了呢。”
“以后不凶你了。”姜宁扬起她如雪的脖颈,在谢誉鄞的唇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吻。
“阿宁,你心底是不是厌恶我?”
刹那之间,姜宁的心似乎被一根无形的针刺入,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托住谢誉鄞的脸颊:“我怎可能对你产生丝毫的厌恶之情呢?”
“可你为何不让我压你,我曾听李奶奶提起,唯有真心相悦的两人,才能如此亲近。那日,我见笑笑被阿牛压在身下,然而阿宁却拒我于千里之外。这是否意味着你讨厌我?”耳畔,谢誉鄞的嗓音起初充斥着困惑的涟漪,然而瞬间之间,那音调转为带着一抹失落的寂寥,仿佛其中裹挟着无法言说的情绪,让人不由得心生同情。
姜宁双手紧紧相握,凝视着他:“我对你心生欢喜,无需怀疑我的真心。”
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孩童般的惊喜,声音里充满了激动:“此言当真?”
姜宁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所言非虚。”
“那我等阿宁心甘情愿,我再压你咯。”
姜宁笑意盈盈地再次点头回应。随后,谢誉鄞略带一丝稚气的抱怨:“即便此刻我身体如同置身炽热火炉,倍感煎熬,我也愿意为了你而忍耐。”
听闻此言,姜宁不禁轻叹一声,她缓缓伸出纤细的手指,勾住谢誉鄞的脖颈,主动献上了自己的一吻。两人的唇瓣轻轻触碰,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化为了无言的默契。
就在这一刹那,谢誉鄞的身体似乎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抹短暂的惊愕。然而,他很快便掩饰住了这份惊愕,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和而淡然的笑意。他低下头,深深地凝视着姜宁,温柔地回应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他那股难以驯服的邪魅之气如影随形,牵引着她的心神,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彰显着他的主宰。
姜宁的手指划过他那玉质脊背。
随后,她的双腿在谢誉鄞的引导下轻轻分开,两人的世界开始相互交融,他融入她的灵魂深处,她与他共舞在爱的旋涡之中,彼此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体。
……
夜幕低垂,谢誉鄞褪去了昔日的稚气,他的嗓音变得深沉而略显沙哑,在姜宁耳畔轻轻响起:“阿宁,我稀罕你。”
姜宁闻言,嘴角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双手环住谢誉鄞的腰身:“我也稀罕于你。”紧接着,她轻启朱唇,吻上了谢誉鄞那略显胡渣的下巴,温柔而缠绵的触感一路蔓延,直至触及他的唇瓣。
谢誉鄞的手滑入姜宁秀发之间,托住姜宁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
第二天晨光熹微,姜宁在朦胧中缓缓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身侧的男人已不见踪影。她试图坐起身来,却感到一股倦意如潮水般袭来,让她力不从心。
随着她的动作,被子悄然滑落,露出她肌肤上那满身皆是青紫吻痕。她淡笑,伸手拿起架子上的衣服穿上,随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谢誉鄞满脸都是笑容地走来,手里拎着三条大鱼:“阿宁,快来瞧啊!我清早就跑到溪边去了,抓到了这三条大鱼。等会儿,我给你炖个鲜美的鱼汤尝尝,你觉得怎么样?”
听闻此言,姜宁点头示意。随后,只见谢誉鄞满脸喜悦地转身向厨房疾步走去。
谢誉鄞精心熬制了一锅鲜美的鱼汤,还炒了几道可口的小炒,与姜宁一同享受了丰盛的午餐。然而,正当她准备稍作休息时,李奶奶却急匆匆地走来,告诉他们村子即将举行一场盛大的宴席,全村人都要参加,让他们也好好准备一番。
在姜宁的脑海中,上次木大夫的话语仍旧清晰可闻,提到只有在遇到极为重要的事件时,村里才会举办如此隆重盛大的宴席晚会。
然而,近期她似乎并未听闻村里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重要事情发生,这让姜宁不禁疑惑起来。这场盛大的宴席晚会,究竟是为了庆祝什么?
“小宁啊,那个谢小子跑哪儿去了?咋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李奶奶环顾四周,却未发现谢誉鄞的半点踪迹。
姜宁的眼神在屋子里静静流转,眉间不经意间闪过一丝迷茫。她向李奶奶露出柔和的微笑,轻声说道:“奶奶,您先忙吧,我这就去四处找找。”
“好,小宁,你清楚路径吗?”李奶奶慈爱地微笑询问。
姜宁轻轻颔首,虽然她平时鲜少外出,但关于通往村尾的路线,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既如此,小宁,我便先行一步了。”李奶奶又轻声说道,随后便转身离去。
姜宁微微颔首,目送李奶奶渐行渐远的背影,随后她的目光在屋内四下一扫,眉宇间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疑惑。刚才谢誉鄞就在此处,怎的转眼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姜宁步出房门,开始在屋外四处寻觅。蓦地,她似乎捕捉到一丝微弱的人声,从远处的石壁边缘隐隐传来,她不由自主地循声而去。
同一时刻,她自秀发间轻取下头簪,目光如炬,紧紧锁定那飞速掠过的石壁,毫不迟疑地挥臂掷出。
只见头簪划破长空,精准地穿透那道跃动的身影。姜宁缓缓接近以探明状况。
然而,当姜宁聚精会神地审视石壁中的景象时,她震惊地发现,其中竟然只有一只孤零零的小兔子。姜宁的眉头紧锁,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地面上散落的点点血迹上。
倏忽间,身后传来了谢誉鄞的呼唤。
“阿宁,你站在这儿作什么呢?”
姜宁的耳畔响起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她慢慢地转过身来,双眸锁定了谢誉鄞的身影。随后,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谢誉鄞所在的方向走去。
突然间,身后茂密的林子里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姜宁的脚步戛然而止,她迅速转过身,目光投向了那片深邃幽暗的树林。
“阿宁,我们该回去准备一下参加那个晚宴吧。”这时,谢誉鄞又道。
姜宁微微蹙眉,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那片郁郁葱葱的林木,却未曾深入其中。随即,她转身,身姿站定在谢誉鄞面前,双眸紧紧锁定他的面庞,似乎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探寻出某种深意。而谢誉鄞则静默地迎接着她的注视,他缓缓抬起眼眸,与姜宁的视线交汇。
须臾之间,姜宁的眉宇间渐渐舒展,嘴角漾起一抹轻盈的笑意。她轻柔地握住了谢誉鄞的手掌,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谢誉鄞微微一笑,颔首应允,紧紧包裹住姜宁的手指,将其牢牢握在掌心之中。
她内心深处早已洞悉,那片林间必有隐情,然而,对于某些秘密,即便她看得一清二楚,也选择保持沉默,不去揭露。因为她正在等待谢誉鄞的真心坦露。
她凝视着谢誉鄞的一举一动,心中已对他的身份有了朦胧的揣测。对于某些未言明的秘密,既然谢誉鄞选择保持沉默,她也便顺其自然,不再追问。不论他是否真的失去了记忆,或是刻意隐瞒,亦或是出于何种考量而保持缄默,她都选择了佯装不知。此刻的她,全心全意地信赖着谢誉鄞。
尽管有时他会在不经意间露出破绽,然而她并非视而不见,而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因为她也贪恋着他的陪伴,珍视这份难得的平静。因此,她不愿戳破那层薄如蝉翼的真相。
她早就该洞察一切的,谢誉鄞的失忆只是个谎言,他的智商也未曾退化到幼童阶段。谢誉鄞对她的欺骗,无非源于他不愿离开这里了,他假借失忆之名,只为与她共度平淡而温馨的时光。
也许不久后,她必定会向谢誉鄞提出离开此地的想法,重返东宫,因为谢誉鄞不该在此地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即便他内心并不愿意涉足那些朝堂复杂的争斗,她也会竭尽全力说服谢誉鄞离开这片小天地,去跟谢寒斗。
她怀揣着未报的仇恨,而谢誉鄞则肩负着更为沉重的责任,等着他去完成。
姜宁微微垂下眼帘,神情略显沉重。谢誉鄞不经意间侧过头来,目光落在她身上,轻声问道:“阿宁,你似乎心事重重,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姜宁步伐稍缓,终于抬起眼帘,直视着谢誉鄞的双眼。她环抱住他的腰身,脸庞紧贴他坚实的胸膛:“谢誉鄞,倘若有一天,我因某种缘由迫使你去做那些你并不情愿的事情,你会因此怨恨我吗?”
谢誉鄞听闻姜宁所言,嘴角轻扬,泛起一抹浅笑。他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额间,轻声说道:“你在想些什么呢?就算你让我去赴死,我也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