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去冯侧妃那里

今天他竟然对她大骂出口,这一切都是因为姜宁那个女人。

盈雪的一笑,“要是让她知道,你对姜宁动了真心,想必好玩。”

谢寒突然眼神凌乱,声音几丝紧张。“你不要在她面前胡说八道。朕对姜宁有的只有仇恨。再无其他。”

“杀了她,恨她就杀了她,这样我自会相信你,也不会在你的她面前嚼舌根。你依然是个好夫君、好父皇。”

盈雪声音里有几分自信。谢寒爱的或许只她。

谢寒收回了视线,转身打量了眼盈雪。盈雪的狠辣他自是了解。因为他和盈雪二人都有一段不堪回忆的心酸童年。

他上前执起盈雪的下巴,直直的看着她妖冶的双眸,她眼睛里除了痛恨和嗜杀再无其他。而他又何尝不是。

“盈雪,你何时变得心慈手软了?”谢寒嘴角邪魅的勾起:“杀了她岂不是便宜了她?杀了她又怎能解你我心头之恨,又怎么平息你我心里的怒恨,还有曾经所受的侮辱?”

盈雪眼里闪过一抹错愕,她兴许是误会了,这个杀人饮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姜宁动心?

“那依皇上之见,该怎么处置姜宁呢?”

“朕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谢寒手猛的拍在桌子上,桌案立刻裂开了一条宽约一指的缝隙。桌上的茶杯摔落在地,茶水四溅。

姜宁隔着雨幕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窗户,心里也一并冷了下来。透过窗纸,看到的是谢寒和一女子的身影。

泪水混着雨水落下,苦涩盈满心头,疼痛啃噬着她的心肺。此刻,他和另一个女人在房内。

抬手拭去泪水,才知道不过是徒劳,本就全身湿透,又何须擦拭泪水。

门突然打开,姜宁抬起头,谢寒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廊子里,旁边伴着的是一袭红纱,妖冶鬼魅般的盈雪。

这一刻是讽刺的。她跪在雨里。而他和宠爱的妃子站在回廊里,俯视着她。

喉头一阵发紧,心里的酸涩翻江倒海般涌来。于是紧闭了双眼,不再看那一对伉俪情深的人。

还好,有雨声。雨声阻隔了那二人的声音。她发现自己并不想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因为他们亲昵的语气会灼伤她的心肠。

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抹红色的身影,抬起头,原来是盈雪打了雨伞站在身前。

“姜宁,罚跪的滋味可好受啊?”

姜宁本就倔强,别开脸,没有回答。

盈雪抬起手,给了姜宁一巴掌:“本宫给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姜宁侧倒在地上,但是挣扎着坐起,手扶住疼的火辣辣的脸颊,嘴角流出的鲜红液体被雨水冲刷。透过雨帘,寻找谢寒的视线,却发现他只是冷眼旁观。

她抬眼怒视着盈雪。封妃当日,她任盈雪打她,是因为碍于和庆华之二人的性命攸关。所以只得忍耐。

她战战巍巍站起身,身形不稳的走到盈雪身前。“我只听到一个狗仗人势的下作胚子在乱咬人,不知道那是不是盈雪娘娘。”

“你贱人,竟然还嘴。”盈雪气怒的喊道,抬起手又朝姜宁的脸挥去。

姜宁猛的扬起手臂,抓住了盈雪的手腕。“告诉你,你还没有资格打我。我不会打你,因为你是他的女人,只要与他有关的人,我都不会去伤害。还有,在这宫里,能给我气受的,只有一个人。”

姜宁眼睛看向在廊子里的谢寒。他双手环在胸前。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她的那句话,谢寒自是听到的。也知道,姜宁所说的能给她气受那个人,正是他。

在感觉到她投来的目光时,他竟然想逃开。终是回以冷冽的目光,或许还带点鄙夷。

盈雪轻笑,挣脱了姜宁的手,“不给你颜色,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手下暗暗运气,之后猛的一掌打在姜宁胸口。

姜宁怎么样都没有料到羸弱的盈雪竟然内力深厚。她身体向后飞出,撞击在柱子上,最后跌落在雨水中。

胸口顿疼,浓重的血腥气从喉头涌出,撑起上身的一瞬,一口鲜血喷出,面前的雨水被染红。

谢寒始终没有丝毫上前的意思,冷眼看着院中的一切。姜宁,你父亲犯下的罪,就由你来还。只是,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看到姜宁吐血的一刻,他紧握了双拳,泄露了几丝心绪。

盈雪走上前去,脚用力踩在姜宁手上,脚尖来回拧转。

痛,姜宁并不害怕。她怕的是谢寒的无动于衷。

“姜宁,现在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吧。你看到了吗?皇上不管你,因为皇上不要你,皇上讨厌你。皇上爱的是我。是我。”盈雪厉声道。

姜宁咧嘴扯了下嘴角,牙齿已经被血染红:“恨生,你真可怜。”

盈雪俯身捞起薛玉凝的衣襟,与她面对面“你说什么?本宫哪里可怜?”

“你可怜,因为你只能靠着杀人来证明他爱你。除了杀人,你们之间还剩下什么。”姜宁眼睛被雨水打的睁不开。胸口阵阵的闷疼也让她支撑不下去。

盈雪气怒的把姜宁推倒在雨地,扯起她的手臂,把她拖拽到廊子边沿。

“姜宁,你和尤怜之欺瞒皇上,难道以为只跪一夜就可以了事了吗。”

姜宁用尽力气,撑起身体,抬眼凝着谢寒。

他嘴角紧抿,眼里没有一丝的不忍。姜宁手一指盈雪,“皇上,臣妾好奇,到底你的话算,还是盈雪说的话算数。难道皇上要出尔反尔。”

谢寒上前一步,出了廊子,太监忙撑了伞跟在谢寒身后。

“朕一向说话算数。”他随后把盈雪拥进怀里“但是,盈雪的话,朕也不能当成没有听到,谁让朕爱惨了盈雪呢。”

胸口如遭重击,姜宁身体向后缩去。他爱盈雪!

恨生倚在谢寒胸前,柔声道“那臣妾自然不能教皇上难办。”

之后她朝一边的奴才喊道“来人啊,地上太凉,给姜宁拿来跪起来比较舒服的物件。”

下一刻,几个奴才抬来了一个宽大的木板,横在姜宁眼前。木板上面布满了一根根的尖针。而本是米黄色的木板,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红色。

这说明,跪过这板子的大有人在。她姜宁并非第一人。

姜宁唇无血色,钢针刺入膝盖,穿骨之痛,只消想想,就已经让她难以承受。

“姜宁,请吧。你不是要皇上放了清妃之,跪在这板子上一夜,皇上自会信守承诺。”

姜宁挣扎着站起身,来到谢寒身前,握住他的手,抬眼凝着他丹凤双眸:“我只听你的话。若你让我跪,就亲口告诉我。”

谢寒感觉到手里的湿腻,不禁低头打量,薛玉凝的手握的很轻,就仿佛随时都会松开一般。

忍住了反手握住她手的冲动,瞟了眼满是钢针的板子。

那板子不知毁了多少女人的腿,只要跪上去,腿就废了。他,真的要让她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