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谢誉鄞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准时能喝到卫青送那边送过来的茶,觉得好奇,
“咳。卫青,”谢誉在书房十分认认真真的在处理政务,说是认真把他倒是每一本政书都能认认真真的看完,说是不认真吧,他每看完一页,便会抬起头看一下门口有没有人进来,远远望去却是什么都没有,便会失落的又埋头看政策。
小太监看着心不在焉的太子殿下,他忍不住了问了出口殿下,“殿下可是在等卫青送茶来?”
谢誉鄞瞪了他一眼,“谁等那谁了?”
小春子挠了挠头,在一个月前,太子妃不知何原因触怒了殿下,严重到被殿下幽禁秋宜宫不准随意进出,更不准任何探望。更令他咂舌的是殿下居然派了差不多上百个人看守,这也就罢了,就连平常只躲在暗处的暗影卫青和铁勇竟无一幸免也被殿下赶去秋宜宫,你要知道卫青和铁勇来无影去无踪,仅仅只是为了看守一个太子妃?他只觉得殿下这种操作他实在看不懂啊。
殿下的可是想想平常这个时候,卫青到这个时辰都会从秋宜宫送茶来,今天倒是奇怪,竟没有出现了。
小春子不怕死的又道,“殿下,若是你想太子,就是说嘛,何须这便别别扭扭的。”
谢誉鄞书也看不下去了,似别看穿心思一般,猛地一拍桌子,“谁想那个人了,小春子,你无法五天了是吧,给孤快快滚出去,别妨碍孤。”
小春子啧了一声,倒是很乖,很听话,身子一躺下地,洗像个球一样滚啊滚啊,就要快滚到门槛是,一个人影出现了,他直接跨过小春子,小春子看清来人,一把抱住了来人的腿,“咦,卫青来啦,殿下心情不好,不要进去。”
卫青看了一眼小春子不解道,“好端端的你躺地下干嘛?”
“殿下让杂家滚着出去呀。”
卫青道,“那你继续滚吧,抱着我的腿作甚?”
“杂家是为你好,你就别瞎折腾了,惹得殿下心烦。”
卫青一副你有病吧的眼神看着小春子。
“再不放手我就阉了你。”
小春子下得松手,下意识的手往身上捂去,待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本就是阉人,心里一把泪,怒骂卫青不是人。
谢誉鄞在见到卫青踏进大门那一刻,他眼底闪过亮光,待看清卫青是两手空空而来,他心里的落差便来了。
卫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道,“殿下,太子妃娘娘病倒了。”
他本来就没想过要告诉殿下太子妃生病的时,因为他本来就不太满意太子包庇,隐瞒太子妃是细作的事。
区区一个女人便打乱了太子心绪,太子是为了储君,儿女情长这是大忌,犯不得。
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吧,这就是还是让太子只会比较好。
“你说什么?”谢誉鄞立马站了起来,桌案上的政书也随着他慌乱的动作掉落在地上。
“太子妃生病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
“其实您每天喝的碧螺春是太子妃娘娘用露水煮的,她每天卯时下荷塘一滴一滴收集起来,就在今天早上淋雨下荷塘感染了风寒。”
“为什么这些你从来都没有告诉孤。”
想起那日卫青第一天送来的碧螺春,说是太子妃亲自煮的茶,起初他正在气头上,想都没想便让卫青扔出去。
当卫青准备拿去扔时,他又后悔了,便立马要了回来,从此喝了便每日便盼着那茶的味道,只因是她亲自为他煮的,他也以为这只是普普通通的碧螺春,却没想到她是每天卯时下荷塘收集露水沏的。
谢誉鄞匆匆赶来了秋宜宫,院子里小太监小宫娥以及侍卫皆忙下跪行礼。
他无瑕顾及,径直走进了姜宁的寝殿。
寝殿内,写意正侯在床侧,姜宁则脸色苍白死气沉沉的昏睡着。
写意见来人是太子,慌忙起了身,下跪行礼,还未来得及问安,谢誉鄞就抬手阻止这她开口。
谢誉鄞轻挥了衣袖,写意俯着身慢慢的退去一边候着。
他来至床边。打量着床上的人儿她脸色白如纸,额头布满冷汗。他伸手欲想擦去她额间汗珠,他的猛的一顿,她额头竟然这般滚烫。
谢誉鄞侧目看了眼写意,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宣太医看过了吗?”
写意噗通跪在地上,低声道:“未曾,主子幽禁,你曾下令过不准任何人探视进去,没有得到您的允许,太医也进不去。”
谢誉鄞自责的看了一眼榻上昏迷不醒的人人,起身唤了铁勇进来,“去宣太子过来秋宜宫。”
“是。”铁勇不敢耽搁,得令便起身离去。
写意欲言又止。
谢誉鄞微蹙眉,“你有何话要说。”
写意一咬牙,豁出去了:“殿下,奴婢替我家主子委屈。殿下天天每日饮的茶,是主子每天卯时不顾寒风刺骨下荷塘收集露水沏的碧螺春。”
“孤知道。”
“殿下,太医来了。”
铁勇领着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子进来,刚想给谢誉鄞行了,便被他阻止了,“不必行礼,快给太子妃瞧瞧。”
“是。”太子把医箱放下,拿出绣帕盖在姜宁的手腕上,隔开皮肤触碰,替她把脉。
良久之后。
太子起身先给谢誉鄞行了一个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娘娘感染风寒,并无大碍,待臣熬些去寒的药给太子妃娘娘服下即可。”
闻言,谢誉鄞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快去熬吧。”
“是。”
一个时辰后!
看着姜宁睡得极不安稳,长睫如同两排小扇子,不安的舞着。
谢誉鄞把湿毛巾放在了她额头,依旧滚烫。想也便知,每日浸泡在寒彻骨的冷水里,怎么可能不着凉呢。
谢誉鄞睡梦中,额头上这一抹凉,让她舒坦了几分,本是烧的浑浑噩噩,这下不禁舒服的嘤咛出声。
她伸出手臂,捞过谢誉鄞的大掌压在小脸也来他微凉的手上蹭上一蹭。
谢誉鄞禁不住翘起了嘴角,亦未将手从她头下捞出。任她枕着。
只是卫青在旁有些不知所措。
太子殿下这几日正为江都爆发瘟疫的事发愁,以往此时必在书房处理策书解决方案,今日却久久驻足在秋宜宫太子娘娘病榻之前。这样怕是不妥……
“殿下……是速回东宫书房?”
谢誉鄞忽而回神,他不觉间已经在此坐了近一个时辰。于是起身欲要离去。却在才一起身,手上一紧,回头看去,只见姜宁紧紧的把他的手攥住,搂在怀里,嘴里还不满的呢喃出声。
谢誉鄞久久打量着姜宁,终是复坐下,轻声对卫青道:“去取了策政书,孤今日在秋宜宫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