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时北念昂着小脑袋看向沈枭晏,蹙眉,眨巴着大眼睛,抿着薄唇,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小模样看着格外可爱俏皮。
“嗯要不枭晏叔叔坐轮椅?我来推?”
沈枭晏脚步一顿,低头深邃地盯着时北念,莫名感到心累,是他的问题,没把话说明白。
沉重的叹气声让时北念以为沈枭晏今天累坏了,也对,大佬怎么能屈身伺候自己呢。
刚要起来,却被按住肩膀,沈枭晏继续往前推动。
“我是说,刚刚张硕说的话不对,你不要相信。”
时北念摸摸下巴回忆良久,硬是不知道沈枭晏说的是哪句话。
但仔细一想,张硕说的话有对的吗?
点点头,表示赞同。
见时北念点头,沈枭晏这才放心。
蒋佳佳下药的事情,警局已经处理过了,只是换了个地方罢了。
而‘抓奸’属于另一件事情,时北念他们跟这件事情关系不大。
但时北念和凌轶赫吃瓜心切,加上顾浅和沈枭晏的身份压制,两人贴着b脸光明正大的吃起了瓜。
由于蒋佳佳跟张硕两人之间并没有领证结婚,张硕跟乔罗星在一起并不违法,只是人品恶劣。
好在去酒店抓人的时候叫上警察了,如果没有警察,不仅蒋佳佳可能罪上一等,时北念他们也有可能被拘留或罚款。
听到这,时北念跟凌轶赫表情一致,皱起眉头,握起拳头,表示不爽。
所以就这样放过人渣了?
当然不会,警察叔叔他们也是人,也看不惯这样的人渣。
很快查到乔罗星专业卖的,每周都会全国飞行,与张硕之间存在多笔不正当交易。
甚至两人合谋骗取蒋佳佳的个人财产,聊天记录和转账都是警察亲自提取的证据。
这就完了?
正当时北念跟凌轶赫露出很不错,很满意,很赞的表情时,又查出更劲爆的事情。
骗婚。
嗯?是蒋佳佳还是乔罗星骗婚?
都不是,是张硕。
他不仅是PUA软饭普信男,还是个顶级妈宝!
从一开始跟蒋佳佳的相遇,都是有剧本有计划的。
所谓的特别,只是特别好骗罢了。
张硕的妈妈甚至想让张硕在半年内把蒋佳佳肚子搞大,这样就不用给彩礼了不说,她的钱也都是他们家的。
蒋佳佳还能给他们当保姆。
听的时北念和凌轶赫面容扭曲,就跟看到有人当众脱裤子拉屎似的,浑身刺挠。
张硕隔着跌buff呢?
张·软饭·普信·PUA·妈宝·好色·硕。
之后的事宜时北念也不感兴趣了。
刚好一个电话打来,沈枭晏好似也在接电话,时北念也没打扰,独自操控轮椅走到警局门口。
“喂?陈姨?”
“时小姐,您跟家主在一起吗?今晚一起回家吗?昨天生日怎么过的?家里要不要准备婴儿用品?”陈姨喋喋不休着。
时北念小脸秒红,别扭的嘀咕着:“陈姨,没有的事,不要瞎造谣啊,我现在就在警局,告状很方便的!”
“时小姐害羞了,好好好,多久回来啊,我做晚饭。”陈姨笑的合不拢嘴,只当时北念说什么在警局的话是在忽悠自己。
网上没有消息,沈枭晏从不报忧,所以沈家一大家子都不知道时北念在沈枭晏生日当天被绑架了。
“马上就回去了。”
时北念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力度,抬头看去,看见是沈枭晏,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松了口气。
甜甜笑道:“枭晏叔叔晚上回家吃饭吗?陈姨的电话。”
沈枭晏看着小姑娘红扑扑的小脸,喉咙一紧,原本冷厉的眼神柔下几分,伸手揉了揉蓬松的发顶:“回。”
又是摸头杀?感觉好轻柔好舒服,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时北念脸上羞红还未退去,直接蔓延到耳根,慢慢垂下睫毛不敢直视沈枭晏,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陈姨在手机那边听见沈枭晏的声音,咧起的嘴角再次扩大:“好好,不着急,你们好好在外面玩。”
“陈姨,我要吃鱼!”凌轶赫的大嗓门让陈姨的嘴角一僵。
啧,她怎么忘了,还有个电灯泡呢。
时北念也被这突兀的一声吓得一个激灵。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不知道做鱼很麻烦吗?要吃你自己做去。”时北念嘟着小嘴白了凌轶赫一眼。
“小明星,戾气好重啊,沈枭晏惹你了?”说完,凌轶赫还假模假样的戳了下沈枭晏,“是不是你欺负我嫂子了?”
沈枭晏:还是把他送去非洲挖矿吧。
冯淌开车接他们回家,钟泽坐在副驾,沈枭晏打横抱起时北念坐到主位,沈枭晏刚绕过车子坐在时北念旁边。
凌轶赫撅着腚就要坐上车。
沈枭晏冷声:“自己打车。”
“哎呦,天这么热,借你的冷淡避避暑喽,再说了,后排本来就能坐三个人,你往你老婆那边挤挤,老夫老妻的,害羞什么?”
也不知是凌轶赫的力气太大还是什么,沈枭晏真的往时北念那边挤了挤。
本着绝对不能让甲方爸爸挤到的想法,时北念感觉自己要跟车门黏在一起了。
而沈枭晏想的却是:她嫌弃我?
蹭上车的凌轶赫一脸满足的躺着刷手机。
“噗,哈哈哈哈,哎,时北念,你又又上头条了,网上说你当小三被正主抓到,还把你腿打断了,有图有证据,说的跟真的似的,我要笑岔气了。”凌轶赫的笑声惊天动地。
“什么?给我看看。”时北念伸着细长的胳膊就要拿凌轶赫的手机。
凌轶赫好像是记仇,丝毫不配合放回口袋中,傲慢道:“你自己没手机看吗?看你自己手机。”
时北念眼睛微眯,那气呼呼的样子,好似要把凌轶赫千刀万剐了,冷哼一声:“小气鬼。”
别过头时,时北念才发现刚刚自己几乎是趴在沈枭晏身上的,会不会冒犯到金主爸爸了?他没生气吧?
一边掏起手机一边用余光瞟着沈枭晏。
又被嘴欠的凌轶赫发现了:“时北念,想看老公就大大方方看,这么别扭干嘛?搞的我差点误会,还以为你在看我。”
“凌轶赫!”时北念忍无可忍,心中的火山终于是爆发了。
身上还绑着安全带呢,怒气冲天的爬起来对着凌轶赫一通张牙舞爪,“凌轶赫,我要用针把你嘴一下一下封了!让你一辈子说不出来话,憋死你!”
凌轶赫抱着头,挡住攻击:“实话实说还急了,你急了。”
“我急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看我老公,你呢,你敢看我姐姐吗?你就是怂货,就会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沈枭晏任由时北念越过自己伸手打着凌轶赫,嘴角含着笑意。
正应了那句话;她在闹他在笑。
听到老公两个字,喉结滚动,这才伸手,像拎小鸡崽子似的,将时北念拉到原位。
“明天就把他送去非洲搬砖,如何?”
时北念疯狂点头,激动地抱起沈枭晏的胳膊,像是有靠山的小朋友,狐假虎威冲着凌轶赫嘚瑟着:“好好好,凌轶赫,明天枭晏叔叔就送你去非洲搬砖。”
“沈枭晏,你重色轻友!”凌轶赫抱住自己,一脸委屈。
开车的冯淌笑吟吟对钟泽道:“钟泽,我记得家主以前不是喜静吗?”
钟泽皱着眉头,感觉脑子里好乱,好吵,这不是他记忆里该有的样子,好想下车。
变了,一切都变了!
“哎?你原来叫钟泽啊?”
钟泽小心脏咯噔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