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时北念正喝着冰可乐呢,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紧接着收到凌轶赫的消息。
凌轶赫:紧急通知,过几天你老公大驾光临,记得准备好生日礼物,对了,还有我的见面礼,我也过去,别告诉你姐啊,我要给她惊喜。
一口汽水呛住喉咙,疯狂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蒋佳佳见状,赶忙上前,拍打时北念背脊替她顺气:“念念姐,没事吧,小心点。”
【生!日!礼!物?什么鬼的生日礼物,他不是从不过生日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缺啥?送啥?我把我自己洗干净了送过去?】时北念内心嘶吼。
【真是上辈子欠他的,男人就是矫情。】
剧烈的心跳慢慢平复,缓缓问:“你们年轻人都送什么东西给异性朋友啊?”
蒋佳佳愣住,虽然自己称呼她姐,但实际上自己要比她大两岁,这句你们年轻人从她嘴中说出来,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嗯送男生的话,皮带,手表,领带,或者一些电子产品,最好是名牌的。”
时北念摇着头摸摸下巴。
【不行,沈枭晏那些玩意都以万为单位,还多的用都用不完。】
坐在摇椅上的顾浅腹诽:冠冕堂皇,你就是不想花钱。
“有什么不用花钱的吗?”果然不出顾浅所料,时北念问道。
蒋佳佳思索片刻:“亲手做的工艺品?不过很多男生都不喜欢这些,觉得这些没有价值,也没面子。”
别人她不知道,但她男朋友是这样的,总喜欢买一些巨贵的品牌东西,自己又没钱,就会找她索取。
时北念点头:“你说得对!佳佳,你真聪明!”
【有没有价值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花钱!】
话又说回来,千金难买我乐意不是。
时北念拧眉,不拘小节的盘腿坐在顾浅身旁的土地上盘算着。
顾浅垂眸,看着她的眸中带着一丝宠溺。
“祁老师,这里光没打好,我们再来一遍吧。”
祁淮炙看向顾浅,似没听见工作人员的声音,眸中黑色暗涌翻滚,深邃幽远,令人捉摸不透。
“祁老师?”工作人员再次呼喊。
“嗯。”
良久,时北念猛然站立,跟导演们确定下午没有拍摄后,独自一人跑到隔壁村庄上。
以前跟胖师傅学过木雕,虽然技术不精,好歹算个精心准备的礼物吧。
时北念轻车熟路的来到木匠家。
谢师傅正在院子内打磨木材,见到时北念,停下手中的工作,慈祥一笑:“念念又来了?今天不忙吗?”
“谢爷爷,下午好,我之前在你这见到木雕工具,能借我用用吗?对了,我在买块木头。”时北念走近。
这里不是什么工艺店,也没有招牌和收银台,很简陋,除了木头和满地的木屑再无其他,就连空气中都飘荡着木质的香味。
房梁上的蜘蛛网一晃一晃的,上面还有飞虫努力挣扎着。
“小闺女还会木雕呢?你自己去那堆木头里挑吧,好玩的要啥钱啊。”谢爷爷指着屋角的一堆木料。
这些都是用不到木料,时北念也不客气,认真挑选起来,最后选了个小臂差不多大的木料,拿起工具,坐在谢爷爷身边。
一老一小,一个锯着大木头,一个玩着小木头。
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是说不出的温馨美好。
她的拍摄进度差不多要结束了,只剩下跟男主的打戏。
所以她有大量的时间准备这份一毛钱都没花的礼物。
在沈枭晏生日的前一晚,时北念一脸自豪的看着手中的木雕小人。
小人没有精致的五官,只有个大概的模型,穿着宽大松垮的浴袍,腰间被衣带勒住。
一不小心,在敞开的领口里挖了深深的胸肌,对真的是不小心。
“hhhh,我敢送你敢收吗?”时北念脑补着沈枭晏收到礼物的样子。
“念念姐,睡前喝杯牛奶吧,最近感觉你都瘦了。”蒋佳佳端着一杯牛奶递到时北念面前。
时北念将木雕随手放入宽大的口袋中,拿起桌子上的镜子照了照:“是吗?我瘦了?”
记得白天江野还跟她说,她胖了呢,还是女孩子会说话!
“嗯,气色没刚来的时候好了,可能是拍戏太辛苦了,喝杯奶,我帮你捏捏肩,放松一下。”蒋佳佳说着就上前为时北念按摩肩膀。
时北念今天开心,也没拒绝,接下牛奶喝了起来。
蒋佳佳捏肩手法很舒服,时北念惬意的眯着双眼享受着。
“佳佳,你当助理是不是没自己的生活了?你有对象吗?”
蒋佳佳愣住,声音夹杂着一丝忧伤:“跟念念姐是我的荣幸,很多助理都没我轻松,我上大学的时候谈了个男朋友,年底准备结婚。”
“这么早就结婚吗?也是,佳佳又漂亮又厉害,我要是个男的,也得早早把你娶回家。”
蒋佳佳的手明显一顿,咽了咽口水:“念念姐,我很糟糕,是我男朋友不嫌弃我,对我不离不弃。”
“佳佳,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有自己的工作,颜值也很高,你哪儿差了?不要被网上那些月入十几万,天天过着精致生活的男女洗脑了,都是普通打工人嘛,哪来的高低贵贱,一点都不糟糕。”
时北念像个德高望重的老者,虚心开导。
“我才发现,佳佳,原来你这么悲观吗?是不是生活上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什么记得说啊,钱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说出这句话后,时北念觉得有些可笑。
低声喃喃以前最爱说的话:“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
手里了点破钱后,观点也会改变吗?
两人就像是朋友一般简单的聊着天。
聊着聊着,时北念突然不说话了,不知何时阖上双眸,沉沉睡去。
蒋佳佳咬着唇,颤抖着声音低声喊道:“念念姐?念念姐睡觉回床上睡吧。”
时北念依旧没有反应。
狭小而阴暗的房间,月光透过厚厚的石墙,勉强洒进一缕微弱的光芒,昏暗而诡异。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霉味,交织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腐朽之味。
铁门被人推开,发出刺耳难听的吱呀声响。
一个带着惊悚小丑面具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睛透过面具,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心的恐惧。
随着铁门的关闭,室内再次陷入沉寂,男人坐在与环境不符的,干净的椅子上,不紧不慢的打开自己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摆在桌子上。
他的动作很慢,那些东西似是他的宝贝,摆放完后还拿起干净的手帕擦拭着。
男人抬眸,看着四肢被特质铁链禁锢住,牢牢被固定在墙上的女人,嘴角勾起邪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