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么快就出来了?我算着时间呢,五分钟内再不出来,准备直接带着家伙冲上去,刚刚直播到底怎么回事?”
冯淌慌乱的从车上下来,迎接没什么活力的时北念。
时北念歪着脑袋,深深地叹了口气,也不说话,这让冯淌格外着急。
“师父,他们欺负你了?我这就给家主打电话,让他来给师父架势!”
自从冯淌当了时北念的专属司机加徒弟后,冯淌受宠若惊的加上了沈枭晏的联系方式,一直没机会聊上呢。
时北念摇了摇头,颓废道:“不是,大徒弟,你平日里有给主播刷礼物的习惯吗?”
冯淌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那我的悲伤你不懂。”
时北念伤心的不是那些主播的真实面目,而是她不翼而飞的小钱钱,太亏了!
“对了,师父,这个手机,一直有人打电话给你,我没敢接。”冯淌将保管的手机还给时北念。
时北念扫了眼,冷笑一声:“背地里叫我寡妇,线上叫我姐姐。”
“什么?谁敢叫师父寡妇!不想活了?”冯淌立刻暴怒,双手叉腰一副准备干架的模样。
时北念拍了拍他肩膀:“去副驾,我来开车。”
“这怎么行,有我在,能让师父亲自开车?”
“去副驾坐着去。”时北念一把将冯淌拉了过去,坐在了驾驶位上。
冯淌只好妥协,乖乖坐在副驾,系上安全带。
时北念刚启动车子,几位穿着另类的男女挡在车前,突然拦着时北念的去路。
“喂,姐,我们要去酒吧,带我们一程?”为首的男人扯着嗓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说话间,他的手臂搭在车窗上,自信满满的撩拨着脑门前的刘海。
这个人,时北念没有印象,以为是路过的小混混,侧头睨着他:“滚。”
“姐,是我,谭家豪,你亲弟弟,我知道你不待见爸妈,但我可不一样,我们有血缘关系,等爸妈死了,我可是你唯一的亲人啊,给我点钱。”
谭家豪?时北念只觉得眼前人很可笑,那对夫妻对他的爱,可是实打实的掏心掏肺啊。
就为了这样的畜生,卖女儿,吸血女儿的血,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识趣点,滚,莫让老娘打你。”
谭家豪不以为意的笑了,伸着手:“姐,不带我们一程也行,给我钱,我马上滚。”
“好说好说,等我回家后一定给你多烧点纸钱,滚吧,不滚我直接撞上去了,提醒你啊,我可不是什么正常人!”
一向威胁别人的谭家豪,气的跑到车前,张开手臂挑衅着:“有本事你撞啊,你不敢撞就给我转账,我不给你瞎扯。”
冯淌糙汉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师父,他真的是你弟弟吗?要不要打电话给家主啊?”
“家主家主,别人是妈宝男,你是家主宝男吗?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这么怂的话,听见没?”时北念一边说着,一边启动车子。
“啊?那师父准备?”
“冲啊,我这么热血善良的人士,当然要满足他的愿望啊。”
时北念勾唇一笑,眼睛微眯,猛踩油门,冲向谭家豪,短短的距离,不但没有减速,还加速了,看上去丝毫没有踩刹车的意思。
吓得谭家豪连忙闪躲,躲得太快,直接趴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时北念一个漂移,停下车子,胳膊撑在方向盘上,对躺在地上的谭家豪挑了挑眉。
“时北念!”谭家豪愤怒的爬起来,瞪着时北念。
他谭家豪从来都是欺压别人的,什么时候被人这般羞辱过?
“想死啊?”
“嗯,想死,但总感觉该死的另有其人。”话间,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谭家豪。
谭家豪气急败坏,迅速地脱掉鞋子往时北念脸上砸去。
时北念左手轻抬,精准地抓住鞋子,嫌弃的往冯淌身上一丢,笑了笑,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丢了一只鞋的谭家豪狼狈的站在原地,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他的那些小弟见状站成一排,低着头不敢笑出声。
冯淌死死地攥着安全带,屏住呼吸,他再次被夫人,自己的师父震慑住了。
帅,太帅了,帅到他晕厥!
这车技是怎么做到的?还有那接物的态度,理直气壮的神色,和额,酸爽的气味?
“师父”一向糙汉示人的冯淌,在时北念面前居有几分娇羞感。
“垃圾桶在前面,拿出去丢了,别给我,我怕有脚气。”时北念嘟着嘴巴,她今天很不开心!
不对,是晚上很不开心!
冯淌捏着鞋带下车丢鞋,他也怕有脚气。
一直回到那个熟悉的沈家,时北念这才把车子交给冯淌开到车位。
“时小姐,直播间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下播了?他们有没有为难您?”
徐管家老妈子似的上前询问,一旁的陈姨嘴巴张张合合的没插上话。
这时,那个屋陈程又打来了电话,时北念果断挂接,撇撇嘴,冷哼一声。
“怎么回事啊?时小姐,你可别吓唬我们啊?”陈姨首次见到这样的时北念,有些慌乱。
“哎,陈姨,你不懂,我感觉自己不会再爱了,有点eo。”
陈姨大惊,刚刚她可是看了直播的,跟爱不爱的也没啥关系啊,这是怎么了?难道跟家主有关系。
徐管家也大惊,他知道沈枭晏跟时北念本就没有感情,时北念说不会再爱了,莫不是祁淮炙?之前的举止都是假的?
“哎呦,不能不爱啊,这男人都是直的,不懂我们在想什么,时小姐,别因为男人不开心了,饿了吧,我给你拿好吃的。”
时北念没气色的笑了笑,颓废的躺在沙发上,坐等陈姨投食。
陈姨回到厨房第一时间给沈枭晏发消息。
:家主,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啊,夫人回来后心情极其低落,还说什么不爱了。
收到消息,沈枭晏速度极快的打开摄像头,只见小姑娘瘫软在沙发上,嘟着嘴巴,不知在想什么。
“沈董张董说夫人今晚捅出来的篓子有人解决了。”
“谁?”沈枭晏脸色低沉,声音冷硬,看着电脑的目光突然夹杂着几分寒意。
“张董没说。”姜楠抿唇,紧张的攥着衣角。
“查。”
“好的沈董。”
有人解决了,对普通人而言,那可不是一笔小钱,会是谁呢?顾浅?祁淮炙?江野?还是其他的野男人?
野男人?
沈枭晏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小姑娘眼中浮现复杂之色。
她会因为什么难过?
下一秒,时北念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原本颓废的小脸瞬间扬起笑容:“姐姐,姐姐睡了吗?嘿嘿,我想姐姐了,姐姐我好爱你啊,ua,今天谢谢姐姐了”
沈枭晏:担心是多余的,流水的eo,铁打的时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