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为什么?”时北念不解,明星要的不就是热度吗?
停下脚步,刚好坐在沙发上。
陈姨见状,赶忙将一早空运过来的水果洗好放到茶几上,示意时北念吃水果。
“介于你在外的形象有所好转,公司准备将你打造清醒接地气的人设,如果参与这次选角,网友只会觉得你在故意蹭热度,无下限炒作,念念,真的没必要参加这次选角,武打片很辛苦的,再说了,也不符合你的形象啊,我这里还有其他的资源,你要不要看看这些?”
时北念轻抚着车厘子的表皮,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第一朵桃花,清新而明媚。
“周姐,你相信我吗?”
“不相信。”电话那头回答的果断迅速。
时北念嘴角一抽,草率了,果然,做人不能太自信:“我去的话算违约吗?”
那边迟疑,实事求是道:“不算。”
“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要抓住啊,周姐,我摊牌不装了,其实我是宗师级别的大佬,相信我,我真的可以的!”
周姐脑海中浮现时北念纤细的四肢和吹弹可破的肌肤,宗师大佬?这种话小孩子都不信。
“难得见你对祁淮炙以外的事情这么上心,这样,你先去看看,到时候你还执意参选就试一下吧,公司这边我去通知他们嗯?我这”
得到允许后,时北念在周姐说话停顿间挂掉电话,恍惚间好像听到了周姐还说了什么,皱皱眉头,算了,工作要紧。
“时小姐,您要出门?”陈姨询问。
“嗯,面试角色,好像还有直播,陈姨无聊的话可以来看我。”时北念甜甜的笑着。
拿着一把车厘子美滋滋的去车库开上自己的宝贝大G扬长而去。
周姐长叹一口气放下手机:“哎,念念怎么变得毛毛躁躁的,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祁淮炙也会去现场面试。”
她还在思索着,突然接到公司高管的来电,收起思绪继续忙碌起来。
“听说有一个高大威武的武术老师,寸头,超帅。”
“我们在外面看看就好,这次来选角的大多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艺人。”
“是吗?我听说那个舔狗时北念也在啊,她有什么本事?”
“她为什么在我们还不清楚吗?”
时北念刚停好车就听到一对姐妹花正在议论自己,她蹙蹙眉,自己这么红了吗?
那个寸头超帅的武术老师长什么样,好想看看啊,期待死了。
按照流程,时北念顺利进入内场。
“这不是时北念吗?你是嫌自己的黑料还不够多吗?”
试镜还没开始,吴欣怡双手环胸主动跟时北念搭话,本该甜甜的嗓音此刻带着刺耳的嘲讽。
时北念抬眼,扫视着吴欣怡,试镜武打片穿的跟走秀模特似的,不温不火的回道:“早上好啊。”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吴欣怡恼羞成怒:“这里镜头,时北念,你装什么装啊?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祁淮炙吗?”
时北念不懂吴欣怡话中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不想搭理她:“嗯。”
“祁淮炙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的,你还是放弃吧。”
时北念烦躁的挠了挠耳朵,歪头不悦道:“是是是,他喜欢你,你俩绝配顶配天仙配,别在我面前转悠,我不喜欢看动物表演。”
“时北念,你什么意思?”吴欣怡声音抬高,引起不少路人的关注,“你有没有素质啊?”
“素质不详,遇强则强喽。”时北念懒洋洋起身,打了个哈欠,对吴欣怡冷笑一声后换了个地方待着。
吴欣怡气得牙痒痒,却又没办法反驳。
她咬咬唇瓣,对着身后的助理道:“等她试镜的时候,你多拍一些她的丑照,然后放在网上,再控制舆论,让她身败名裂。”
“欣怡姐,她已经身败名裂了。”
“我不管,我要让她连那张漂亮的脸都没有。”
“时北念今天好像是素颜。”
“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我让你做什么你乖乖照做就行了。”
时北念找了很多地方,最后来到了卫生间隔间。
她发现,这个地方的卫生间可太有意思了,各种瓜满天飞,听了一耳朵八卦。
什么某男明星背地睡粉还被威胁。
什么某女明星跟干爹有染得了病。
什么某导演潜规则演员被正牌捉女干。
什么某富二代有特殊癖好多么露骨。
“哎,你们都知道那个时北念吧?”
“知道啊,舔狗。”
“她最近风评有些好转了,真想不通为什么还来试镜这部电影。”
“有什么想不通的?为了祁淮炙呗,我刚刚还看见她跟吴欣怡两个人大吵了一架呢。”
“吴欣怡?她不会也喜欢祁淮炙了吧?”
“这两人风格撞型,喜欢的人也一样?真有意思,不过吴欣怡倒是比时北念聪明些。”
“时北念真是够疯的,之前为了跟祁淮炙拍戏,自己花钱出资,结果呢,祁淮炙看都不看她。”
坐在马桶上的时北念,原本还在美滋滋的吃别人的瓜呢,没想到这就吃到自己头上了。
一瞬间觉得那些瓜都是假的,都不可信!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也不觉得尴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推开隔间,打开水龙头洗漱。
其他人见到是时北念,都不好意思的低头不说话。
时北念洗完手后刚抬脚,还是觉得憋屈,来了个‘回首掏’,对着几位陌生女人道:“你们说的不对,吴欣怡喜不喜欢祁淮炙我不知道,但是我,绝对不喜欢祁淮炙。”
“别不信啊,祁淮炙是细狗,我不喜欢细狗。”这才转身离开。
洗手间几位面面相聚,尴尬不已,她们要是知道时北念在里面,怎么都不会说那些话的。
即便时北念本人是个黑料满满的糊咖,但她曾经可是实打实的千金大小姐啊,跟她们终究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离开洗手间,时北念满脑子都是那个健硕的武打老师,真的很帅的话,怎么着都得要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好切磋切磋。
“时北念?”
一道清冷磁性男人的声音从时北念身后响起。
时北念转身:“祁淮炙?”
【有病吧?祁淮炙叫我干嘛?还有,这丫的怎么出现在这里啊,哪都有他,真是服了。】
带着帽子墨镜口罩的女人,站在没人的走廊拐角处,再次听到违和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