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好，不过我这次做出来的蓝褐纸裁剪完之后只有六张，太长的肯定是写不了。”
与其让自己去想，周云更希望让小可来。
毕竟要写的是她，选择她喜欢的东西，才能达到最好的状态。
小可递给了周云一瓶矿泉水，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滕王阁序》怎么样？”
听到这个答案后，周云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号称学生最难背的十大古文杀手之一，《滕王阁序》其实不算是很长，但它的艺术价值可达到了骈文的巅峰。
能被称之为千古绝唱的文章，再搭配上蓝褐纸和上等金墨，哪怕是周云也对最后的成品拥有了极大的期待感。
“那就这么定了？”
“好！”
“那接下来我们谈谈合同？”
虽然小可从来都没表示过需要劳务费，但她不说不代表周云能不提。
想要维持好关系，那最关键的地方就是不能白嫖！
“合同就不谈了，有件事想请周师傅帮忙。”
“什么事？”
“周师傅你听说过凤纸吗？”
“唐朝时期绘有金凤……”
“不，《王氏·容村志》中记载，墓出百简，唯见凤纸，落笔当显凤，烧之不毁，浸之不侵，刀过而不留痕。”
几乎是小可这边的话音刚落，周云的大脑中疯狂闪过了好几条消息。
【检测到红色技艺：凤纸制作。】
【正在生成红色抽奖！】
【红色抽奖生成成功，能量槽已开启。】
【当前红色抽奖完成度：百分之零点七。】
【红色抽奖提示：有仍氏。】
【抽奖完成度达到百分之十，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五十都将获得一条提示。】
伴随着大脑中的消息逐渐安静了下来，周云也揉了揉太阳穴目光灼灼的看着小可。
一直以来都处于不可选取状态的红色抽奖，在这一刻终于窥探到了些许。
“小可啊，凤纸你是怎么知道的？”
面对着红色技艺，周云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一个金色技艺的鲁班木工的内容她这么长时间连百分之二十都没挖掘出来，那更高一级别的红色技艺呢？
单单是从开启的方式就能看得出来，这玩意绝对远超想象。
“我就知道这么一句话，而且这些年我都快给有关鲁地在大秦时期的典籍泛滥了，都没找到什么相关记载。”
“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通过这简短的描述，尝试去复原这种凤纸。”
听到这话，周云也大概明白小可想要的是什么了。
她并非是要周云去找那虚无缥缈的凤纸，而是通过描述想办法制作出来一个。
哪怕效果只有记载的一部分，也总归是探寻的一种方式。
周云靠在椅子上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将消息和小可共享。
单单是从系统给与的消息来看，这玩意拿到的方式肯定和正常抽奖不一样。
想要凭借自己去一点点的寻找到这些资料，恐怕大半辈子都难以完成。
但小可不一样，她是国学院的博士生，更是追查凤纸数年的时光。
若是有她的帮忙，至少能省去很大一部分功夫。
仔细思索了一下系统给出的提示，周云也叹了口气。
“如果我猜的没错，凤纸的制作技艺恐怕要比你想象的早很多。”
“周师傅，你知道多少！”
小可自己追查了这么多年，也只找到了一些只言片语，别说具体到哪一个朝代了，甚至连这玩意真假都不清楚。
“晚上再聊吧，想要查这个，远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听到周云的话后，小可也做了两次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
“周师傅，我答应写这东西，一部分是出于对蓝褐纸的好奇，另一部分就是对这个凤纸的好奇了。”
“那等今晚上直播结束，好好聊一聊凤纸？”
“好！”
合作达成，剩下的事情相对而言就比较简单了。
确定一下字体的大小，和最后装订的风格，随后小可也带着周云在这个最高学府之一的地方逛了起来。
时间一如迅人树与朱女士的婚姻，谁曾想这只是一段被骗来的爱情。
转眼间就是夜里八点，周云调整好了直播设备后，也点开了黑暗的直播间。
大量的观众伴随着开播提醒飞快涌入了进来，雪花般的弹幕在略微的卡顿后顿时充斥了整个屏幕。
【王座！】
【哈哈哈，果然是小可！】
【原来是美女状元啊，那没问题了！】
周云看了一眼直播间还在不断增长的人数，扭头开始和小可互动了起来，不断提升直播间的气氛。
“我看到好多弹幕都在说你是美女状元，能解释解释吗？”
小可一只手抚摸着蓝褐纸，不断寻找着下笔的感觉，也不忘回应周云的话。
“我当初参加高考后拿到了省状元，后来保研的名额让给了室友，又考了一次研究生状元。”
语气虽然风轻云淡，但无时无刻不流露出来的自信彻底打击到了周云和直播间的观众。
本身集合了江南美女的优点就算了，偏偏智商又高的出奇。
正所谓当一个人比你优秀的时候会羡慕，会嫉妒。
但当比你优秀到无法追赶的时候，就只剩下了敬佩。
周云看了一会直播间的弹幕，也继续开口询问了起来。
“小可你是怎么想到要做短视频和直播的呢？”
“一部分是想尝试一下新的东西，另一部分也是宣传一下传统文化么！”
“那小可你现在在国学院主要是研究什么呢？”
“这个不能说，签了保密协议的！”
……
简单聊了一会，周云点燃了蜡烛随后关掉了灯光。
“可以开始了？”
“嗯！”
小可听到周云肯定的回答后，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拿起了狼毫笔。
这一幅画面自然是两人协商过后的成果，展现出的效果也超乎了想象。
烛光的映照下，一个端庄的江南女子青衣白袖，手持亮黑色的狼毫笔缓缓书写。
光芒很微弱，看不清脸，但长时间浸染在文学中的气质也远远不需要多么美艳的面容来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