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诗柳老夫人给她派了两个恭敬又得力的嬷燃,帮助她料理家务,她不必操心任何事,每日就这样娇养看,身体气色竟都比在家时还好上许多。
定安伯虽说有几房妾室,但自打她过门后,他就再也没踏足过那些院子,老夫人派来的嬷嬷也会帮看敲打,不让她为此伤半分神但她并不为此觉得快乐,偶尔,她会在妾室们请安时望看她们发呆:等人都走后,她会偷偷跟念春倾诉心中的想法。
“每次看到她们,我都觉得有些难过,她们都是大好的年纪,却被困在这深宅大院里,没有盼头,看不到希望,就像从前的我一样。”
她为此感到悲伤,更为自己想要独得夫君的宠爱而愧疚。
她想要将人放走,但她才进门不到半年,尽管夫君和婆母都极为和气,可她仍是不敢开口。
长期被忽视的感觉让她产生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她害怕自己开口后得不到回应,那么一直以来的所有美好都会变成假象。
她惧怕这样的结局,更怕自己的小肚鸡肠会被关君嫌恶,从而再次变成伯府里一位可有可无的主子,过回从前那暗无大日的生活。
谁料就在她为此困扰犹豫时,定安伯像是看出了什么,主动询问起来。
念春不知道那关晚上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只知道没过几日,定安伯就亲自将儿房妾室聚集起来,宣布要打发她出府去有人欣喜,有人然,有人哭泣,有人不甘。
但这些人最后都被送走了,只除了一个那是名身段妖烧、模样娇艳的女子,名为诗柳,是定安伯从青楼里赎回来的。
她哭着请求娘子不要送她出去,“奴进府前已被父兄卖过数次,好不容易才得郎君可,将奴赎进府来,若是再被遣出去,父知道了,定要将双带回去再卖。”
“求娘子可怜可怜奴吧,奴别无他求,只愿为贱婢,伺候郎君与娘子!”
念春听到这话,不由想起了自已,一时心绪低落,她看向子,却见娘子也正朝自己望过来,还微微笑了一笑。
娘子知道她的身世,她也知道,娘子终究是心软了,就这样,诗柳被留了下来。
她依旧每日过来给娘子请安,但话却渐渐多了起来。
日子久了,念春发现她的性子与其外表十分不符,看看风流妖娆的一个人,说起话做起事来却是有些呆楞,倒跟自已差不多。
娘子一并始还有些担心她是别有自的,但随看相处目久,也慢慢放下心来。
许是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诗柳的出现让娘子十分高兴,二人性格相投,竟连口味、爱好也十分相近。
得闲时,娘子曾无数次跟念春感概自己已的好运气。
她如今有了温柔体贴的关君、和善近人的婆母,又有知心好友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在身边,她觉得自己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就在她们都以为雨过天晴时,有一天,娘子却忽然莫名其妙地病倒了。
明明前一晚,她还高高兴兴地命人准备东西,想要出城去上香,可第二日就脸色发白地昏迷不醒。
定安伯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看,没个定论,府里又找来许多民间大夫乃至神医,可诊来诊去,娘子却始终不见好转。
最后定安伯发了狠,竟跑到白虎大街上对天祈愿,向来不信神佛的他为了娘子,一步一叩首,生生从城中跪到城外济平寺。
不知是不是他的知心感动了佛祖,第二日他被拾回时,娘子竟真奇边般地醒了。
得知此事后,她深受感动,与定安伯的感情愈发深厚起来,可也就因为这件事,念春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一并始娘子病倒时,她曾怀疑过诗柳,虽然她一直表现得十分无害但她之前始终是定安伯的妾。
可昨天晚上,念春为娘子擦完身后,不过倒个水的功夫,再回来时,她却在娘子身上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檀香味道,而她很确定,就在不久前屋里还没有这个味道。
她以为是老夫人过来探望过,但问了守门的婢女,却并没有。
她觉得奇怪,便将屋内检查了一遍,最后在娘子的颈后发现了一抹淡淡的绿色痕迹。
她用手指抹了,凑到鼻子前闻了下,是极淡的药味真奇怪,她记得大关并的药里没有外用的,况且她刚才擦得很仔细,不可能会漏掉这一处。
因着这突如其来的怪异痕迹和那股可疑的檀香味,她开始用心留意起老夫人来。
她今年不过三十有余,可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要仓老些,她在旁人面前十分强势,包括定安伯,唯独在面对娘子时温柔和善:宠溺纵容,竟比对自己亲生儿子还亲。
也不知是否常年礼佛的缘故,她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浓烈的檀香味,但平日隔得远,闻看只是淡淡的。
她不喜出门,不喜见客,却时常请娘子过去说话,说是为了排遣孤寂;她院子里伺候的人好像也时常在更换,老是能看到生面孔……在念春的着重留意下,那些平日注意不到的细节和怪异之处全都一点点浮现出来。
她有心想告诉娘子,可看她每天都那么开心的模样,却又不忍心开口。
于是她想看,再看看吧,或许是自已想太多了,现在娘子已经康复,与姑爷的感情也依旧如初,老关人那边就算有任么,应该也没大碍的。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自从上次无故昏迷后,娘子眼见地一天比一天懒起来。
念春心中警惕,每日都格外留心周围的一切,但始终没什么发现。
像是自己也察觉到了异样,娘子还以为是有孕了,志志地请来大夫诊脉,却被告之是陈年旧根、体虚之故。
当日定安伯在场,听后虽有些失望,但还是打起精神安慰娘子,“我们才成亲半年,孩子的事不急,等你把身体养好了,有的是机会呢。”
娘子听后羞红了脸,定安伯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念春自觉退出房门,脑海中却在回想刚才定安伯的反应。
不仅是失望,还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而且,总觉得他看娘子的眼神有些奇怪.显示本书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