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屁的麻烦,你开枪是对的。”
“别小看石灰粉,一旦吹进你的眼睛,这人夺了你的枪,后果不堪设想。”
邵厚信拍了拍陈知行肩膀,宽慰。
“陈队,我这边抓到人了。”
程虎拖着另外一个青年过来,看向陈知行:“你没事吧,我听到你的枪声了。”
“没事,你呢?”
陈知行回应。
“我也没事,这逼往外掏辣椒水,我躲了过去。”
程虎踢了自己抓住的青年一脚。
陈知行直呼好家伙。
一个生石灰,一个辣椒水。
都是街头上打架斗殴的人才。
一场奔袭二十公里的行动结束,邵厚信安排公安清点人数。
窝点主要人员有四个,分别是门口的中年男人,抱着麻袋的青年,还有两个负责看管工人的青年。
工人有四个,都是为了吃一口饭,被人连哄带骗弄来帮忙干活的。
邵厚信安排两个公安驻守这个小作坊。
其他人则开着挎斗车,带着这伙人回公安局。
陈知行和小队成员返回公安局后,跟邵厚信提出告别。
不出他所料的话,接下来还是审讯,抓人的活。
端掉了制假售假的窝点,这个案子算是已经侦破,陈知行只需等着系统刷新宝箱即可。
再跟下去,意义不大。
“行,今天辛苦你了,回去歇会刚好赶上下班。”
邵厚信摆摆手,忽然他想起什么,对陈知行招了招手。
两人走到一边。
“开枪打死那人,是正常行为,你不要放在心上。”
“后续我会替你写一份报告,交给王局签字就行。”
邵厚信难得的关切道。
“没事邵队,我没怎么放在心上。”
陈知行笑着道。
“那就好,我第一回开枪击毙凶犯,心里特别不舒服,好几天没吃饭。”
“后面慢慢我想通了,我的行为并非杀人,而是职责所在,惩戒凶犯。”
“是国家和人民授予我的权力。”
邵厚信呵呵一笑:“你要是想不明白,欢迎来我办公室,和我谈谈。”
“谢谢邵队。”
陈知行由衷感谢。
击毙那人,陈知行心里确实没有太大的波澜。
在对方把手伸进怀里的一刻,陈知行没有任何犹豫,砰砰两枪。
他不能死。
马上就是风雨飘摇的十年,他要是死了,母亲和小妹怎么办。
再来一次,陈知行还是会开枪。
带着队友返回保卫科。
陈知行上楼跟严震汇报了这次打击制假售假的案件。
“你做的很好。”
“这种关乎民生的案件,可以作为咱们外勤组的重大工作内容之一,把活干在实处,让人民更满意。”
严震大力称赞。
陈知行汇报完工作下楼,想着歇一歇,等下班。
一个后勤处的老娘们跑来他跟前:“有个乡下户口的姑娘,同意跟傻柱见面。”
“行啊,那姑娘啥条件啊?”
陈知行来了兴趣。
早点给傻柱找个对象,以后何家有人收拾,给何雨水减轻点家务活也挺好。
“那姑娘今年二十三,膀大腰圆的,一把子力气。”
“干起活来,村里的男人都不如她,唯一不好的就是吃的稍微多了点。”
“姑娘她爸妈说了,只要有人娶她姑娘,彩礼一分钱不要,只要姑娘嫁过去过的好,比啥都强。”
“你听听,这户人家虽然家里穷,可人家穷的有骨气,是本分人家。”
“姑娘家里头”
老娘们哗哗一顿说。
把姑娘的各方面条件讲了个遍。
这年头介绍对象,比较严谨。
万一促成一对孽缘,遭人恨不说,缺德啊。
“啧,吃得多倒不是啥问题,只要人勤快就好。”
陈知行感觉哪里怪怪的。
虽然国家出台的第一部法律《婚姻法》中,明确规定禁止借婚姻索取财物,但长久的习俗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
两家缔结姻缘,一般来说,男方家庭还是得付给女方家庭一些财物。
丰俭由人。
贾家娶秦淮茹的时候,生活条件较之现在更加艰难,贾张氏这么抠搜的人,都给了秦家十块钱。
这大姑娘家庭明确说不要彩礼,莫不是有什么坑?
“人那是嗖嗖勤快,绝对一点毛病没有。”
“你问问傻柱,合适的话咱们约个时间,见个面啥的。”
老娘们还挺热切。
“行,我下班了就问问柱哥,明天给你信。”
陈知行点头答应下来。
老娘们一脸欣喜的离开。
陈知行越发觉得这姑娘恐怕哪里不对劲。
这架势不像是傻柱想要找媳妇,而是那个大姑娘家找了老娘们说亲,想要把自家姑娘托付出去一般。
‘要是姑娘有什么疾病或者遗传病,那可不行。’
陈知行暗忖,把这事记在心里。
摊上一个病秧子,傻柱这辈子可就毁了。
他得给自己大舅哥把把关。
下了班,陈知行回到家。
“哥,你回来啦。”
陈宁欢快的喊道,冲着陈知行招手。
“啥事,整的鬼鬼祟祟的。”
陈知行走过去。
“妈给我做了一件新棉袄,穿着可舒服了。”
陈宁嘴角露出一丝窃喜。
“真的吗?妈怎么没给我做?”
陈知行一脸‘落寞’:“看来妈还是最疼你这个大姑娘。”
陈宁得意的嘿嘿两声,重新回到餐桌前写作业。
袁秀芬看的好笑,冲着大黑招手:“大黑,你过来。”
大黑摇着尾巴跑到袁秀芬面前。
“我给你的狗窝换了棉,你躺过去试试。”
袁秀芬伸手一指。
大黑躺到自己的狗窝里,扭了扭身体,乐的眯着眼睛。
“雨水,明儿个我就给你做棉袄,你别着急啊。”
袁秀芬担心何雨水心里不舒服,特意补充道。
“谢谢婶子。”
何雨水抿了抿嘴:“我不着急,就怕累着婶子您。”
“这孩子,会疼人。”
袁秀芬乐的呵呵笑。
陈知行拿了把椅子,坐在门口。
等傻柱一回来,陈知行便冲着他招了招手:“柱哥,这边。”
“啥事啊?”
傻柱拎着饭盒来到陈知行面前。
“给你找乡下媳妇的事,有信了。”
陈知行压低声音道。
说到这个,傻柱立马来了精神:“哪儿的姑娘?多大啊?漂亮不?”
“马头庄的姑娘,二十三岁,年轻姑娘哪有丑的,你说是不是?”
陈知行挑了挑眉,露出一个‘你懂的’笑容。
“唉呀妈呀,二十三呢,我大她岁数有点多啊。”
傻柱乐的合不拢嘴,假装自己正经人。
嘴角的哈喇子却暴露了牲口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