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靳池说的,白先生没有怀疑。
谁都看得出来霍眠对夏以诺是真的好,不然夏以诺离开白家,除了一个爱情,还有什么理由让霍眠执意娶她。
“爸爸,现在我们要做什么?”白靳池抬起头问白先生。
白先生也没了主意,从今天在局里见到顾墨成和萧彦,白先生的心里就有数了。
霍家、顾家、萧家都是亲戚关系,徐氏那边更是苏若初的娘亲。他们白家在虞城的根基是深,可是被霍家早压了下去。
他们要和霍家硬碰硬,只有输的地步。
除非,霍家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再放白家一次。
白夫人也是这么想的,她拿出手机打算联系苏若初。
两家有意联姻的时候,白夫人和苏若初的关系很好,后面为了各自的子女彼此才疏远起来。
“你上次找过一次她了。”白先生阻止道,“我们刚在局里要将她的儿媳妇送进那个地方去,你觉得苏若初还愿意帮你吗?”
“难道就在这里干等着?”白夫人着急起来,她伸手握住白先生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他们两个在医院陪着白濛的时候,说好了,要为了白濛和霍家对抗到底。
可是白家真的不行,白先生是很在意的。
白氏是白家人的心血,白先生怎么愿意这么大的公司在他手中毁掉。
“如果霍家不和我们抢手头的项目,我们白家能撑过去。”白靳池再说道,“我担心的是霍眠追着我们白氏打,只要我们白氏有下滑的迹象,虞城的其他家族不定要对我们出手。到时候白氏不是破产就是被他们给瓜分掉。”
白先生点点头,生意场上的事情,他虽然不喜欢,早早地把白氏交给白靳池,但是知道这里面绝对是强食弱肉的竞争。
“恩。”
“我们自己能撑多久。”白先生再说道,“等会我约些人吃饭见面。”
白氏在虞城多年,人脉上不定输给霍家。
在白先生起身要上楼换衣服,白靳池过去劝说道,“爸爸,你觉得他们会帮我们吗?”
“霍笙原来就是虞城最大的容氏总裁。”
“加上他们和顾萧两家的关系,不一定会帮我们的。”
白先生知道,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一定,说明有机会。”
“你看看白氏需要多少钱,手上还有几套房子,和固定资产,你帮我盘算盘算,能够抵多少钱。”
白夫人一听白先生要卖家产,急声说道,“你要把房子都买了吗?”
“那里面可有一套是我们给濛濛的嫁妆。”
听到是自己的东西,白濛的双眼亮起来。
白家这种情况,不定明天就会破产,要是她有种有套别墅在手,以后就是没钱也能买了换钱,不需要回到夏家,也不需要跟着白家吃苦。
“爸爸,不能买。”白濛过来,也劝道,“我们一定还有什么办法的。”
她说着,想到了夏以诺,“对,找夏以诺去。”
“事情是她惹出来的,现在我们也不告她了,她怎么还要让霍眠吞了白家。”
“再说,是白家将她养大的,这件事情她怎么都要帮白家的忙。”
“霍眠那么喜欢她,这就是她一句话的事情。”反正在白濛看来,白氏出问题就是夏以诺搞的鬼。
夏以诺见不到她好,见不得白家过得好,就让霍眠对付起白氏。
白濛说夏以诺的话,白先生听得很不舒服,可是也有几分道理。
事情的根结在夏以诺的身上,要是夏以诺开口和霍眠说,霍白两家不
能恢复到以前的关系,但是不至于弄得这么地僵硬。
“要我们去她道歉吗?”白夫人不悦地说道,她看着白濛苍白瘦弱的脸色,自责着自己没用连着女儿都护不了,现在又是为了白氏,她得想夏以诺低头。
“这是个好办法。”白靳池接过白夫人的话,“妈,诺诺心软,她不会那么地决裂的。”
白夫人沉默了,过了半会,她说道,“也是的。”
她也好,白先生也好,是从心里觉得夏以诺好的。
只是,白夫人要考虑白濛的感受。在白夫人说完这句话,她扭头看向白濛,“濛濛,我们去约夏以诺来吃个饭,你觉得怎样?”
白濛是一点都不想和夏以诺吃饭,更不想向夏以诺道歉。
可是,为了白家,为了现在的生活,白濛得妥协。
她太清楚了,如果失去白家千金的身份,她得回到过去的生活,而那种日子她一刻也不想要。
“不过。”见大家都同意,白靳池故意拖长了声音说道,他看着白先生,“爸爸,我们最好就请诺诺。”
“我担心霍眠知道,他会不允许诺诺过来,到时候谈起来也不会那么地顺利。”
“好!”白先生一口应下,他想请夏以诺吃饭,还有一个原因,想见见她。
白夫人是了解白先生的,她看白先生中饭没怎么吃,知道他的心事重重。
从夏以诺离开白家后,白先生的心情一直很低落,没以前那么地开心。
白夫人端着饭菜到书房去,一进去看到白先生将着手上的东西放起来。
“在干什么!”白夫人将饭菜放在书桌上,问道。
“没什么!”
白先生刚说完,白夫人将着抽屉里的相册拿出来,是夏以诺的。
夏以诺走后,白夫人将着她的东西该扔的都扔了,家里墙壁上挂着的照片也换成白濛。
“你怎么在看这个?”白夫人轻声斥责道,她扭头看向门口,“要是濛濛看到了,要多想了。”
白先生将着白夫人手里的相册拿过来,他打开一张张地看着。
相册里全是夏以诺的,是她从小到大的照片。
“不是那份dna检测,我不相信她不是我们的女儿。”白先生摸着照片,淡淡地说道。
“你看看,她长得多像你。”白先生指着夏以诺,笑着对白夫人说道,“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也是这么浅浅地笑着的。”
白夫人将着相册合上,也淡下了声音,“像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