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姐姐杀我!]
[太帅了!三分钟之内我要得到她的全部信息!王秘书去查!]
[这幅画面做大屏海报都够了,酷爆!]
[卧槽!那可是比人还高的武器(试图比划)!]
翻过这一页海报般的画面,漫画用一格分镜画出了她的眼睛———
是江绛。
看着缩在角落里伤痕累累的红狐狸,江绛没有多说什么,她将肩上的武器形态变换,然后踏着满地四散的实验品,穿过瘴气一般的毒雾,单臂抱起了看到她就开始掉眼泪的蔺苏苏。
“干的不错。”她说。
小脸的毛烟熏火燎的蔺苏苏身体一抖一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呜呜减、减刑吗呜?”
防护面罩里,江绛的唇角极快地勾了一下:“减。”
蔺苏苏搭在江绛肩头的爪子开了“花”,她像终于放下心来似的,悲声哀嚎道:“我的毛啊,我漂亮的毛啊———”
[哈哈哈哈哈笑发财了!谁还记得这只小狐狸最开始出场的时候整一个法外狂徒的恋爱脑形象!]
[我们苏苏才不是恋爱脑呢,她只是想拉着人修忘情道罢了【狗头.JPG】]
[我现在依然记得她刚出现时那振聋发聩的发言。
蔺苏苏(泪眼汪汪):这几个月我求了你多少次,让你和那个白月光心上人在一起,你怎么能搞移情别恋!
蔺苏苏(歇斯底里):我到底还有哪一点像她,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这么一看小狐狸总算是长大了,欣慰!就是黑历史会被时不时拉出来鞭尸~]
因为蔺苏苏被救下,评论区的气氛在此时格外轻松,江绛一手扛着武器一手抱着小红狐狸,从她轰出的不规则缺口里向外走,那辆轰烂了整面墙的武装车已经被从洞口拖开了,除了江绛的武装车外,还停着另外两辆,看地上留下的车辙印就知道追的很急。
跟着江绛一起来的是特异七组和八组,江绛从破洞口出来后,将武器单手卸下递给八组组长肖胜安,肖胜安接过时一个趔趄,差点被入手的重量带摔。
漫画里,肖胜安表面淡定,内心的小人已经成了石化脸,Q版小人旁边用一个长方框写明了心理活动———
【不愧是他们江局,长安学府新研制出来的单人重武器都负担得起!】
“八组留下处理后续。”江绛将伤痕累累的蔺苏苏塞到八组副组手中,“七组和我去绛云市分局。”
“收到!”
空地上的两辆武装车启动,流畅的甩尾后如两辆没如夜色中的狰狞巨兽,漫画的分镜融入灯光里,倏尔燃成熊熊的烈火,火光的镜头拉远,是燃烧着的绛云市异处局分局,分局最角落的位置,是一具趴着的尸体,尸体旁半跪着一个人,漫画用线条勾勒出他的侧脸,在火光之下显出前所未有的严肃,仿佛眉梢眼角都带了一层不化的寒霜。
[老婆怎么会在
绛云市的分局?老婆刚刚不是还在马戏团吗?]
[于懿呢?卫子明呢?那五个昏迷过去的倒霉蛋呢?怎么就只剩我老婆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大家往后看就知道原因了,老婆把他们都留在了郊区,顺便还给了谛长卿好几个令人喜闻乐见的大逼兜,绛云市这边的分局有危险,老婆就过来救场了。]
[八组的副组带着两位阵法师在马戏团里加固防误入阵法,清理地下实验室,八组组长带着另外几个人去去郊区接那群倒霉蛋儿了。]
漫画里的不夜侯在身上叠了防御法阵后进入了熊熊燃烧的火海,火海里诡异的黑烟缭绕盘旋,仿佛无边无际,一条灵力光流穿插在火焰与黑烟之间,像一条脆弱的缎带,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漫画在此时又变成了双线,一方是不夜侯,另一方是异处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漫画此时的时间处于深夜,色彩诡谲深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于是冥冥之中,有了这样压抑的色调。
[异处局那边西瓜配色的大老虎、灰头土脸的鸵鸟、下巴脱臼的狮子那么好笑,为什么我总有种隐隐的不安感?]
[点了!我也是这个感觉!明明老婆那边也挺顺利的,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不是因为那些黑烟?天衍给了老婆的眼睛一个镜头,好多红血丝!]
漫画里,黑色的地面,遮蔽天穹的火海,不夜侯身后有个淡绿的光罩,里面躺着昏迷过去的绛云市分局的人。
不夜侯站在光罩的前方,他对面穿着白大褂看着像个斯文败类的西门舟用试探的语气问:
“您看着对这火很不适应呢,毕竟您的本体是草木族。”
对面的不夜侯眼里布满了血丝,他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西门舟脚下,有绿藤毫无预兆破土而出,闪着寒光的叶子只轻微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便扬起一串赤红的血珠,一击即退的绿藤还顺手卷走了两个生魂光团。
绿藤乖顺地将淡白色光团递到不夜侯手中,不夜侯指尖在暗红丝线上微微摩挲,丝线便溃散成烟雾,他这时才慢悠悠地回答了西门舟的试探:“无妨。”
话虽这么说,但他眼里的血丝更浓郁了点,左眼尤其严重。
或许看漫画的读者们并没有发现这过于细微的变化,但虞荼注意到了,漫画似乎是在有意识地强调他眼里的血丝,甚至还给了单片眼镜好几个特写。
虞荼想起他知道的关于漫画究竟如何更新的秘密,不由得生出一个疑问:
不夜侯左眼有旧伤这事,麒麟前辈是不是也知道?
怀抱着这样的疑问,虞荼继续往后看,在从火海里捡出另外三个生魂光团后,不夜侯依旧如法炮制,将游弋在光团里的暗红丝线祛除,同样,眼睛里的血丝也加重了。
虞荼突然发散了一下思维———如果不是不夜侯的气势和脸在撑着,现在看起来真很像一只红眼睛兔子。
眼睛红到这种几乎有些异常的程度,漫画读者也纷纷发现了
不对劲。
[等等!老婆的眼睛怎么这么红?烟熏的吗?]
[斯哈斯哈———红眼睛的老婆也别有一番风味!]
[总觉得这种看起来像黑化的场景有点熟悉......天衍是不是在很久之前画过?]
漫画读者们讨论纷纷,但漫画的发展却依然在继续,西门舟想逃,不夜侯却要将他强留下,他们在火海的空地里打斗着,不夜侯信步闲庭,西门舟狼狈不堪。
如果不是虞荼本人当时一边忍着剧烈的头疼一边小心翼翼地计算着能量的消耗,生怕用少了压制不了,用多了徒添浪费,他就真的信了漫画里不夜侯在火海中的轻描淡写。
占据了好几页的华丽打斗在西门舟的右胸膛被闪着寒光的绿藤贯穿时彻底告终,漫画里,天衍细绘了西门舟胸膛位置的透视———贯穿血肉的绿藤,根须在血肉里生长,仿佛植物在向土壤中扎根,有种离奇残忍、令人心悸的美丽。
[画的太真实了,感觉我的心口也有点疼......]
[植物可以在血肉中生长吗?]
[老婆是不是真的有哪里不对劲啊?天衍老贼到底在玩什么鬼名堂!]
[植物在血肉里长根.......这一幕是不是和我老婆人设对不上啊喂!]
虞荼:“......?”
他莫名有点心虚。
这一招是他闲着没事琢磨出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吸食人的血肉,是为了让根须铺开的面积够大,方便他注入“麻醉剂”后目标倒的更快而已!
这种制敌手段本身就利用了植物的特性,就算退一万步讲———也不用画的这么恐怖吧!这不纯纯误导吗?!
舒展的白色根须在下一个分镜里骤然枯萎,蜷缩成细细的数条,贯穿西门舟胸口的绿藤寸寸碎裂,他被掼到地上,扬起尘烟。
被遮天蔽日火焰所包裹的空地内,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剪影,剪影渐渐清晰———如画的眉目,温文尔雅的面庞,及腰的长发乌黑如墨。
胸口仍在流血的西门舟单膝跪地,恭敬道:“见过尊主。”
下一刻,这位新出现的神秘人与不夜侯对上视线———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张脸,在漫画里被一左一右排列开时,竟然莫名相似。
他向西门舟摆摆手,西门舟退到安全距离,才刚给自己止住血便陷入昏迷,在他昏迷后,一道黑光从西门舟身上回到他手中。
漫画点出了这位新出现的神秘人的身份:【苍龙】。
“先生。”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火光映在脸上,高挺的鼻梁成了明暗的分界线,“您这次,依旧要阻止我?”
他对面的不夜侯没有立刻回答,他好像陷入到了某种过去的回忆里,却又在回忆里找不到头绪,气氛就这样陷入了可疑的沉默,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仿佛永不止歇。
“先生还记得多少过去?”
明明应该站在反派的那一方,但在遮天蔽日的火焰中,苍龙却并没
有率先发动攻击,他仿佛是在和老友闲聊,之前那个略有些咄咄逼人的疑问,就这样被轻巧错开。
火海中,不夜侯眼里布满了血丝,面容看起来有些不适,态度却极为冷淡:ap;ap;ldquo;记得多少,与你无关。ap;a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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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吧认识吧认识吧———这个反派肯定和我老婆认识吧!]
[我温和有礼的老婆对他的态度这么抗拒和冷淡,他肯定不是个好人。]
[能被西门舟那样的人称为“尊主”,肯定不是好东西【指指点点.JPG】]
[天衍会画老婆的过去吗?我对老婆的过去越来越好奇了呜呜!]
而大家的猜测在苍龙说出“即使过去万年,先生最不喜欢的孩子依旧是我”时被确定实锤。
虞荼看着漫画里不夜侯的脸,忍不住开始回忆———那时的他,表情有这么漠然吗?
仿佛他对面的人在他眼里没有任何存在感,路边的野草、随手折下的花、枝头冒出的新芽,都比他更值得注意。
果然还是漫画滤镜的锅吧!
“不记得也好。”虞荼看到漫画里的苍龙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一下,他脸上单片眼睛的末端,那片小小的叶子泛起微弱的光,“在时间里,记忆也是诅咒。”
他的话音刚落,虞荼戴在左眼上的单片眼镜忽然光芒大盛,虞荼之前觉得眼睛与皮肤接触的部分好像突然发了芽、生了根,有细细的根须顺着他的皮肤钻向眼睛,所以他的左眼才彻底看不见,但.......不是的。
在漫画里,以单片眼镜为核心,一个以黑红二色为主、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阵法由小变大,阵法从载体上溢出去,像彩绘的颜料一样,从左眼布满不夜侯的整张脸,配着另外一只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有种胆战心惊的妖异。
[啊啊啊啊啊———你到底在对我的老婆做什么!!!]
[苍龙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放开我的老婆!你%#ap;ap;ap;/*!!!]
看着近在咫尺、因为痛苦而颤抖的不夜侯,苍龙的大半张脸都被阴影所覆盖,只能看到他勾起的嘴角如同恶意的嘲讽:“万年前我送您的眼镜,您还一直留着啊?”
“您的实力不足。”他抬起手好像要做什么,最后又无所谓的放下,“我对您出手———”
虽然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所有观看的人脑海里一瞬间都只会冒出“天经地义”这个词。
看着这幅画面,虞荼只觉几天前的疼痛好像又重新回到了脑海里,当时他痛得昏昏沉沉,原来苍龙......是这样看不夜侯的吗?
虞荼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但发生过的事以漫画的形式剪辑,天地规则自有约束,没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凭空出现。
这一页的读者已经激动起来了,纷纷大骂着苍龙“不要脸”“神经病”“变态”,骂声之难听,有不少人打出来的话都变成了乱码。
在阴暗的色调里,苍龙冷漠地看着不夜侯从火海中心消失,薄薄的黑光覆盖
他全身,等黑光散去,他变成了不夜侯的模样。
黑发凤眸,脸上戴着单片眼镜,镜链垂到下颌边,着一席盘扣扣到脖颈的黑色复古长衫,顶着这样一张温和的脸,他的眼神却极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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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袖子上沾染的黑灰,淡绿的光芒从脚下溢出,遮蔽天穹的火焰熄灭的同时,他闭眼快速调整自己的眼神,然后抬眼望向燃烧得只剩灰烬的废墟之外。
废墟之外,有两辆车,一辆属于特异七组,另一辆属于异处局局长江绛。苍龙挑了挑眉,他顶着不夜侯的身份上前去交谈,滴水不漏。
从马戏团那边风尘仆仆赶来的江绛脸上闪过些许疑惑,但又很快消失无踪。
毕方的火焰隔绝窥伺,没人猜得到火海里发生的一切,也没人猜得到眼前温和的不夜侯是由他人伪装。
应付完赶来的异处局,假扮成不夜侯的苍龙将自己传送到了读者们最最熟悉的茶馆,他毫不犹豫地将手掌贴上雕花木门,黑光涌动,大门徐徐向两边打开。
虞荼看到这一幕还没怎么样,漫画读者们先破防了———
[啊啊啊啊啊啊王八蛋我要举报你!你算计我老婆还进他的房子!天杀的东西你不要脸啊啊啊啊!]
[艹!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个变态光明正大欺负我老婆,他竟然还把我老婆关起来了!!]
[利用老婆对故人残存的在意算计他?什么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我要把你剁碎了喂狗哇呀呀呀———]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天衍老贼你就非得把我憋屈成这样是吗?!]
读者们破防的比虞荼本人还严重,但这并不能阻止漫画里苍龙的行动,他推门走进了茶馆,姿态随意得仿佛是进了自己家,他在前厅东走走西看看,目光扫过前厅桌上的书籍。
[滚出去!我最后说一遍———滚出去!]
[不许进去啊啊啊啊啊啊老婆的茶馆脏了!(尖叫)(变成愤怒的吗喽)(开启沙糖桔攻击)(掐住脖子)(拼命摇晃)]
[我那美强惨的善良老婆,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呜———]
内容各有不同,破防千篇一律。
但天衍似乎尤嫌火候不够,这话的末尾,苍龙走向了不夜侯常坐的位置,那里摊着几本书,还有一张未写完的纸,苍龙盯着那些字迹,脸上露出一个看似平和的笑,他抽了一张新的纸覆盖在不夜侯的字迹上,提笔蘸墨,开始书写新的内容。
“先生不该阻止我,我等这一天,太久了。”
[太嚣张了我要宰了他!!别拦着我啊啊啊啊啊———]
[不拦不拦(递刀)一起!!!]
[从来没有觉得一个反派这么可恨过!苍龙看刀!]
[王八蛋!我日你仙人板板!]
读者们骂得群情激愤,虞荼不对劲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虽然这件事情发生了,但他总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虽然苍龙顶替他这
事儿没得洗,但苍龙在漫画前期也有出现过?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看起来也不像这么个嚣张变态的性格啊?
他又不是谛长卿。
虞荼百思不得其解,他暂时记下这个疑惑,将漫画翻页,去看第二话更新。
第二话一开头,带着怨气的评论便扑面而来———
[天衍老贼你这一话最好画到苍龙露馅,否则(微笑)]
[欺负我老婆是吧?来来来,你家在哪儿?我们去你家里谈谈!]
[天衍我警告你,别逼我写你和苍龙的同人文昂!]
[我今天要是不满意了,你等着我把你挂上论坛吧【咬牙切齿.JPG】]
这一话的开头从一条漆黑笔直的“棍子”开始,棍子的尾巴尖尖在地上蹦哒着,努力去看捂着眼睛的不夜侯。它一会儿变成“L”,一会变成“S”,一会儿又变成“C”,看起来活泼的不行。
正在它蹦哒的时候,不夜侯放下手,睁开了眼睛,头上顶着指甲盖大小的蓝色菱形晶体的棍子在此刻骤然僵硬,它动动尾巴尖:“Hi?”
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这是个什么东西?活着的黑棍子?【迷惑.JPG】]
[看这个形态.......应该是条蛇?不过我把图片放大了都没看到它五官在哪儿.......]
[不瞒你说,我也.......]
玄·长得像迷惑黑棍子·武在僵持了一会儿后,从僵硬的“I”变成了弯曲的“S”,它的尾巴尖将地面视若无物,伸到地下去摸了摸,然后掏出一个读者们都挺眼熟的金丝边单片眼镜,这个眼镜和之前的眼镜没有区别,只是镜链末端垂坠的不再是叶子,而是条细细长长的......藤蔓?
黑漆漆的玄武将新的单片眼镜举起来,在不夜侯的注视下可怜巴巴地撒娇:“尾巴好累~”
沉默。
它努力将镜片向上递了递:“玉川先生,您接一下嘛。”
依旧是沉默。
漫画里,看不清五官的小黑蛇被标注了两团椭圆的腮红,它的尾巴尖一收一紧,有种被具象化的尴尬。
[虽然小黑蛇很可爱,但我真的ptsd了!苍龙关我老婆的能是什么好地方?]
[对自己默念三遍:不要被外表所迷惑,不要被外表所迷惑,不要———好可爱的小蛇姨姨亲亲!]
漫画里举着金丝边单片眼镜的小蛇开始嘀嘀咕咕了,它旁边有好几个比它身体还要大上数倍的对话框:
“臭苍龙就知道把这样艰巨的任务派给我,有本事他自己来啊!凭什么恶人要让我做?就他浑身上下心眼子比鳞片多........”
“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好尴尬!这份工作是一天都干不下去了,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呜呜呜呜尾巴真的好累。先生你行行好,求求你了.......”
[如果这是心理活动我觉得很正常,如果这是说出来的.......宝,
你是有点搞笑天赋在身上的!]
[天呐,什么可爱的蛇蛇,几个出场就俘虏了我的心!]
[痛骂苍龙及他手下一切势力(刚刚的小黑蛇除外)!]
和苍龙那令人唾骂的出场不同,玄武一登场,便俘获了绝大多数读者的心,只有少数人还在警惕着“这根黑漆漆的棍子肯定跟它的老大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虞荼看见漫画里他和玄武的互动,他以为玄武是根真棍子,结果被他的眼睫毛挠掌心,吓得将玄武扔出去那一段都被省略了,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不过玄武撒娇耍赖的可爱几幕,倒是一幕不落。
比如在他迟迟不肯接过那片单片眼镜,玄武撒娇耍赖往地上一摊,大声嚷嚷着ap;ap;ldquo;这破事谁爱干谁爱干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时,读者们就笑得格外大声。
[我们蛇蛇真的好可爱哦,虽然知道这是玄武,但还是叫蛇蛇更有感觉!]
[刚刚老婆的眼睛莫名流血我还在心疼呢,结果蛇蛇叫的比我还大声orz]
[有一说一,老婆的血顺着眼睛流过颧骨、下颌、一滴滴滴下来的战损样子真的绝美(我是变态我先说)!]
[谁的变态都比不过苍龙,难得变态手底下还有这么纯真可爱的孩子,别不是从什么地方拐来的吧?]
[苍龙变态又被实锤了,这么可爱的蛇蛇,它竟然要把它拧成平安结———什么丧心病狂的神经病能做出来的事啊?]
[有没有可能那是一个夸张的修辞手法?不过苍龙的确很变态(沉思)]
苍龙的风评在上一话和这一话里烂到了极点,漫画读者们提起苍龙都恨不得给他两刀,但对于明显是苍龙手下的玄武,他们却表现出了迥异的包容心。
毕竟对于一只会在龟壳里一边尖叫一边翻找,然后用尾巴尖卷手帕给他们老婆擦血的小可爱,真的很难讨厌得起来。
和上一话那些令人心跳骤停的刺激不同,这一话的前一半都是极其温馨的互动,耿直的小黑蛇诚实地告知了不夜侯情况,要将他在荒山内部关上一百天,直到屏障破碎后才会放他出去。
[明明小黑蛇也是助纣为虐的帮凶,可我对它就是讨厌不起来。]
[可能是因为蛇蛇真的傻乎乎的,看起来一点心眼子都没有吧,我甚至觉得他是被苍龙骗来打黑工的。]
[看完后面的人回来了,怎么不算一种要命的黑工呢(微笑)]
[什么?猜测竟然成真了?!老婆快把我们可爱的蛇蛇打包带回去和荼荼一起养!]
兴高采烈围观温馨互动的读者们还不知道,这一话的后半截有比上一话更令人破防的东西在等着他们,只是现在,他们还浑然不知危险的临近。
漫画的进度一直有条不紊地向前,在不夜侯消失在茂密的草海之中,黑漆漆的玄武急得团团转时,有些读者开始意识到不对了。
进入时空乱流的那一幕被刻画得极美,天空、云彩、草地,这些截然不同的颜色被无序地混杂在一起,流云在天空移
动,飞溅的水滴折射阳光的炫彩,倦鸟身披晚霞而归,飞虫扑向深夜的灯火........时间在万物上流动,不夜侯却又逆着时间溯洄。
极致的藏色最后归于全然的纯白,纯白里漾出一点绿意,好像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叹息。
不夜侯睁开眼睛,他的眼里倒映出一片苍翠的树林,树林里有一条弯弯曲曲、上了年头的石板路,岁月将它四分五裂,野花野草却布满裂痕。明明是生机勃勃的一幕,可画面却蒙上了一层岁月的灰。
不夜侯行走在发灰的岁月里,他没有影子,宛如一道游魂,只是碰巧进入了过去。
[刚刚天衍有标注是时空乱流哎,好新奇!]
[嘿嘿,不知道老婆这次能不能顺利脱离荒山,在时空乱流里又能看到什么?]
[虽然有点舍不得那条笨笨的小蛇,不过还是老婆更重要!]
[芜湖!跟着老婆一起开启大冒险啦!]
没有谁察觉到危险的逼近,就像没有任何人能预料到不夜侯回到过去,进入城镇后会遇到漫画读者们一起云养的小茶树苗。
[(发出尖锐的爆鸣)这是我老婆的崽!真正的幼年体荼荼!]
[呜呜呜呜呜菟菟宝宝姨姨抱抱!]
[人道毁灭吧,这几个破小孩!!!]
[难怪我们菟菟一直不自信,感情是打小留下的心理阴影啊!]
[上一话就已经够让我破防了,这一话我更破防,老婆想要阻止这场霸凌,但他伸出手只穿过了空气.......那脸上的表情我都不敢看第二遍!]
[天杀的!天衍谁教你这么画漫画的!]
如果说眼前这一幕已经让猝不及防的读者们破防的厉害,那么在熊孩子掏出那个旧旧的小木箱,一样样把虞荼的宝贝拿出来撕扯时,大家的愤怒已经升到了极点。
[我老婆就这么一个崽,他沉睡的时候恐怕没想过自己的崽在外面被人这样欺负吧?难怪菟菟在漫画里出场不久后就发芽了,这根本就是童年创伤没长好啊!]
[老婆的崽被欺负,四舍五入一下就是我的崽被欺负!天衍老贼我劝你善良!]
天衍善良了吗?
不,他没有。
他甚至还变本加厉了。
漫画用蒙着灰的色调全方位给读者展示了一遍小树苗是怎么在不夜侯的眼皮子底下被欺负的,小小的一团怎样流血、掉眼泪、被骂、被粗暴地对待。
三四岁的虞荼根本就没长个儿,比同龄孩子要小了两圈,在被欺负过后,他身上的伤口只被简单处理过,然后就在垃圾堆里找他旧旧的小木箱,找他被丢弃的宝贝。
[我真的要心碎了......我们幼年的菟菟明显四肢不协调还要去翻垃圾堆......]
[菟菟的本体是一棵小茶树苗啊,从苗变成人要吃多少苦头啊!]
[菟菟翻垃圾我掉眼泪,我老婆跟在荼荼身边眼睁睁看着他的崽被欺负我更掉眼泪,想想这是已
经发生的无法被改变的过去———天衍你还是人吗!]
但谁都没想到,刀子不是从此刻结束,而是从此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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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里,年幼的虞荼每捡起一样物品,天衍就插播一段和这件物品有关的记忆。
有慈祥的老人抱着小小的一团躺在枣树下,拿书教他认字,最后给他捡了一根笔直笔直的小树枝;
有带着小小的虞荼出去踏青,老院长抱着他,在树上选了一朵最漂亮的多瓣梅摘下,小心地带回去做书签;
孤儿院的其他小朋友不愿意带着小虞荼玩,于是他独自在墙角自娱自乐,找到了一块形状奇怪的漂亮小石头......
年幼的虞荼在垃圾堆里一点点捡拾自己的宝贝,读者们便跟随着这些宝贝的记忆,看着他从玉雪可爱的婴儿长成三岁多的小团子。
[虽然被欺负的很惨,不过我们菟菟宝宝的年幼成长的记忆也不乏温馨呢~]
[菟菟的小宝贝里承载的几乎都是好的记忆,院长妈妈应该不会对菟菟被欺负置之不理啊?]
展示完了那些被丢弃的宝贝的相关记忆,漫画终于在此时图穷匕见———
它放出了一段过去。
那是新年的冬天,确切一点说,是虞荼三岁时的冬天。
三岁时的虞荼已经不像刚出生那样不知道表达自己的诉求,他能少少地给出回应,即使四肢不协调也能走路,只是他从来没有说过话,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留下的只是躯壳。
因为是新年,年幼的虞荼穿了一身新衣服,新衣服厚厚的,他走起路来像只摇摇晃晃的跛脚小企鹅,花了很长的功夫,他才走到要敲的门前,他伸出胖嘟嘟的手,啪啪啪地拍着门。
门里无人回应。
虞荼抬起头,漫画给了他略带茫然的婴儿肥小脸一个特写,他蹦起来试图去够门把手,但门从里面被锁住了,他绕到窗台下,却因为不够灵活的四肢而爬不上去。
他努力了好久好久,这扇关着的门只是沉默地拒绝他。
不喜欢和外界交流的虞荼拖着不太协调的身体去找人求助,漫画的色调在此时更加昏暗,透着一种阴沉沉的不详。
后面有关这段记忆的分镜陡然一转,满头银发,满脸老人斑但总将自己打理的整整齐齐的老院长闭着眼,窗外飘着白色的雪,来来往往的腿挡住了视线。
“九十五了,也算是喜丧吧!”
“老院长无儿无女,就在孤儿院守了一辈子。”
“真没想到先发现不对的竟然是老院长最费心的那个小孩儿,倒是还有几分良心。”
代表着说话的文字框隐隐绰绰,小小的一团抓着床上的人冰冷的手,嘴唇颤抖着:“不、不......不......”
“原来你会说话呀?”好像有谁抓住了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惊奇与调侃,“竟然不是个小哑巴?”
“还能说点别的不?说来听听?”
“不.
.....不......”那小小的一团不明白什么叫做生离死别,死亡只是在讲故事时随手提过的遥远的词语,“.......不。”
“只会说这么一个字吗?唉~”
提问的人有点兴致缺缺,大家忙着给老院长操办丧事,于是有人从他手里抽走了那早已冰冷的手。
“吧嗒———”
有泪珠砸在手机的屏幕上,漫画里的团子,漫画外的虞荼,在这一刻的神情悲伤到近乎同步。
那年的冬天格外冷,冷到虞荼第一次掉下眼泪,幼小的团子好像在那一刻清晰地理解了一切,比如生离,比如死别。
过去的回忆在时光里模糊成一团,最后只变成方框里的一段话:
【有人在生命的最后的三年,教会了一株小树苗喜怒哀乐,用温柔与耐心,牵着他走入这悲欢离合的人世间。】
.........
[我碎了,碎得彻彻底底再也拼不起来.......]
[原来之前甜甜的记忆,就是为了做成现在的回旋镖啊.......]
[前面还想说尸斑都淡了,现在感觉它已经布满了我的全身.......]
[天衍他是怎么敢的.......读者的命就不是命吗.......]
———这仅仅只是暴击的信号。
这一话的进度已经到了三分之二,在这些记忆回放过后的晚上,凤凰出现了。
他从大通铺里抱起睡梦中仍在哭泣的孩子,手穿过了如虚影一样的不夜侯。
漫画里,凤凰抱着孩子走到门边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突然回了一下头,明明两人现在处于同一空间,但他眼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从门外洒进来的月光,拉出唯一一道孤独的影子。
凤凰没有回头,他抱着孩子走出去,月光混杂着压抑的景色,好像时空乱流的再次重启,分镜颜色变换,重新变回蓝天与草地。
不夜侯重新回到了[荒山]。
后发生的一切就像是电影镜头的快进,转过山石后的豁然开朗,草地上的百鸟朝凤,还有那道一在此处等候了许多年的意识残存。
简短的交谈与打闹,被交到手中的决定权,一切近在咫尺,又好像远在天边。
“虽然遗憾您醒来时没能见面———”
不,在十几年前的过去,其实见过一面,只是隔着时间与空间。
灵气造物而成的人化作四散的红色光点,像是很久之前巢山上那漫天红叶。
“不过这样的方式......也不差。”
不夜侯一直用网兜挂在心口的小白石头漂浮起来,细微的“咔嗒”声后,它成了怎么也抓不住的浮沫。
离别好像从未停止,从最早的藏生到现在的凤凰,不夜侯好像永远站在时间之外,目送着记得或不记得的人一个个离开。
他打开了通往外界的门,黑漆漆的小蛇圈住了他的脚踝。
“一定要走?外面的
那些人很重要?”
它看不清五官,却有细小的、滴落的眼泪。
“选择一旦做错,就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
“我知道。”在这一话更新的末尾,不夜侯弯腰摸了摸小蛇的脑袋,“我不反悔。”
他没有用赌咒发誓的语气,只是在陈述一件既定的事实,他有他要走的路,他有他要做的事,或许有人会短暂地阻挡他,可始终不能让他的方向偏移。
玄武都看着那个和他短暂相处了三天的人,好像明白了苍龙他们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付出,又好像一点也不明白。
“我现在是[荒山]的山灵,我出不去。”
[荒山]的山灵与山一体,一旦被唤醒,平衡被打破,就只有毁灭的终局。
它有很多话想说,又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一点一点地松开了由它带来的桎梏。
先生要走的决心那么坚决,告诉他也只是徒增烦恼,它应该洒脱一点,将这个秘密和[荒山]一起埋葬。
可眼泪会掉下来,表情会皱巴巴的很难看,但还好还好,没有谁能看得清。
它听到那句“再见”,它其实有抬起头悄悄看一眼,先生没有回头,他进入了通往外界的那扇门,一去不回。
“再见。”
拥有清脆少年音的小蛇答出了这句不会再被听见的回应,它看见碧蓝的天空一寸寸崩塌,美丽的流云被狂风撕碎,满目的忘忧草一株株枯萎。
在寸寸崩塌之中,漫画的最后半页尽数化为黑色,黑色之上有行白色字迹:
【仙境桃源再好,留不下注定离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