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摄政王有了危机感

黎卿墨:“……”

“南儿。”黎卿墨很快给这盆东西找到精准定位:“这是新药?”

夏睿和蓝珏捂着鼻子跟进来。

夏睿甚至还不死心,松开鼻子上前闻了闻,随后又迅速捂上,看着南奚,声音闷闷的。

“南姑娘,这药也太臭了,是用什么熬的啊?”他有点儿同情爷了,“这里边怎么还有香菜啊?”

爷最不喜欢香菜了。

他咬咬牙,松开手,屏住呼吸,用嘴巴呼气,说道:“爷,我帮您挑出来。”

反正端走是不可能端走的。

蓝珏说了,这种事情最好少做,爷不喜欢。

话音刚落,黎卿墨染着凉薄的眸光便扫了过来。

夏睿伸出去的手顿住,这一刻,蓝珏的各种提醒在他脑中疯狂回荡。

“额,爷,属下出去喂元宝。”夏睿脚底抹油,溜的贼快。

南奚直接拿来碗筷,放在黎卿墨面前,“师父,这叫螺蛳粉,不是药,它闻着臭,吃着香,味道一级棒,保证你吃了这次想下次。”

黎卿墨:“……”

这居然不是药?

南奚忍不住了,自己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哇呜。

好香!

太久没吃过了。

“师父,你快吃啊,一会儿冷了就变味儿了。”

她把炸蛋分了沾满汤汁,分了黎卿墨一半儿。

黎卿墨内心是拒绝的,但是看着南奚吃的很香的样子,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只能咬着牙吃了一口。

味道好像还可以。

再吃一口,嗯,还不错。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南奚和黎卿墨将这一盆螺蛳粉都吃光了。

南奚一脸满足。

【如果这个时候再有杯冰凉凉的可乐,喝了打个饱嗝,就更完美了。】

黎卿墨很想问可乐是什么。

这丫头曾经生活的地方似乎很奇怪,很多陌生又新奇的事物。

相比之下,他的身边确实枯燥乏味的很,万一有一天南儿待腻了,想要回去原本的地方,他又该如何找到她?

顺风顺水多年的摄政王突然有了危机感。

黎卿墨突然攥住了南奚的手。

既然来到了他的世界,就不可能放她随便离开。

“嗯?”南奚望过来,“怎么了,师父?”

【糟了,古人的胃会不会不适应螺蛳粉啊?】

“师父,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南奚连忙扶着他去了卧房,给他把脉,随后又拿出针包给他针灸了几下,促进消化。

“师父,你会不会想吐?这里疼不疼?”南奚还是不放心,手放在黎卿墨的胃上问道。

“有点儿。”黎卿墨握着南奚的手没有松开。

许是病了多年,气质拿捏的特别到位,此刻靠着床头病恹恹的样子,就仿佛蛊虫还未清除时那般勾的人心疼。

南奚:“那我帮你揉揉。”

她不敢太大力,只是轻轻地在他的胃部揉了揉。

“爷。”夏睿站在门外唤了一声,没敢进门,“宫里来人,说是太后娘娘病危。”

黎卿墨下意识拧眉。

南奚:“啊,师父你要进宫吗?可是你现在还不舒服。”

黎卿墨手捂着胃坐起来,脸色比刚刚白了一些,“没关系,太后的事比较重要。”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儿忙。”

【原剧情中这个太后好像的确身体不太好,经常传出病危的消息。】

黎卿墨想了想:“好,不过要答应我,进宫后不可离开我的身边,亦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嗯,知道了师父。”

马车顶着夜色进了宫门,一路畅通无阻。

所经之处皆有人跪拜。

南奚掀开窗帘瞥了一眼,第一次清楚感知到皇权的力量。

其他人进皇宫都是要下马车,步行进来的。

只有黎卿墨的马车可以无视这些规矩。

慈安宫,太后的寝宫。

灯火通明。

十几名太医侯在外头。

宫女太监也是跪了一地。

入了殿门,便可闻到一股子药香。

很淡。

走进内殿,只见一雍容华贵的妇人半躺在床上,旁边穿着粉嫩宫装伺候着的人正是龚王府的郡主龚会君。

黎北穆也站在一旁,目露担忧。

“摄政王到!”太监报了一声,尖锐的嗓音有些刺耳。

黎卿墨站定,只是微微颔首便算行了礼,“臣见过太后。”

南奚也跟着福身。

黎北穆此时见到他们觉得倍感亲切,“皇叔,你来了就太好了,你快劝劝母后,她都咳的这么厉害了,却非不让太医来给诊治,若是耽误了时间可如何是好?”

“咳咳咳……”太后用力咳了两声,“你答应立君儿为后,哀家就让太医进来。”

又是这样的说辞。

太后越是这样,他对这个龚会君就越是反感。

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迷惑了母后,竟然这么一门心思的要她为后,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威胁他。

“母后,朕还没有及冠。”

及冠方可立后,这是东岳建朝以来就有的规矩。

太后自然也知道这一点:“那就让君儿先入宫,待到你及冠了再行册封之礼。”

黎北穆:“胡闹!皇后之位乃是一国之母,岂可儿戏?若是先入宫,再册封,岂不是让全天下都轻贱了皇后,让东岳还如何在四国中立足?”

南奚对于黎北穆有些刮目相看。

此刻的他穿着一身龙袍,一只手负于身后,坚持己见据理力争的样子和之前那个在摄政王府里嬉笑如孩童般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黎卿墨“咳咳……”了两声,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南奚不知情况,还以为他是吃螺蛳粉吃的,还在难受,便站在他的身后,悄悄轻抚着他的后背,让他能更舒服一些。

太后没当回事,只以为南奚是哪个宫女。

她的余光瞥向黎卿墨,连正眼都没瞧他,阴阳怪气道:“摄政王倒是把皇帝教育的好,如今事事以你为尊,竟是完全不拿哀家这个太后当回事了。”

黎卿墨仿佛听惯了这般言语似的,只淡淡地回了一句:“皇上做事先以朝纲为由,事事考虑到东岳的未来,本王很欣慰。”

太后:“……”

气的又连喘了几下,还没等咳嗽出声来,黎卿墨那边身子便弯了下去。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