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夏睿心里苦啊

黎卿墨:“……”

“嗯?王爷,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南奚把手伸了过去,给他把脉,“还好还好,没大问题。”

随后又开始给黎卿墨夹菜,“王爷,不对,该叫师父了,师父,谢谢你愿意教我轻功,这杯拜师茶,请笑纳。”

黎卿墨却是把茶杯稍稍往外推了推,“拜师礼不是这样的。”

南奚诧异:“不是吗?”

【果然古言小说都是杜撰,差点儿耽误了我拜师。】

“那该怎么拜?”南奚真诚发问。

黎卿墨的笑容中仿佛藏着某种深意,淡淡道:“需要选个良辰吉日,到时候我再通知你。”

南奚毫不怀疑,点点头:“哦,好。”

回去后,南奚便跟在黎卿墨的身后,寸步不离,就连小脑斧来跟她撒娇,她都没理。

夏睿有些好奇,低声问蓝珏:“南姑娘这是怎么了?好像怕爷丢了似的。”

蓝珏不敢多说,生怕爷那刀子一样的眼神再瞥过来,于是急忙找个借口走了,任夏睿在后边怎么喊都不回头。

夏睿:“?”

什么情况?

南奚还在跟着黎卿墨:“师父,你喝茶吗?我给你倒茶。”

“师父,你累不累?我给你按按肩膀吧。”

“师父……”

黎卿墨看着频频献殷勤的南奚,掌心突然有些痒,抬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

头发揉乱了,他又帮她捋了捋,指腹在她脸颊擦过,不知是谁的心跳声突然乱了节奏。

“师父?”

南奚眨了眨眼,眸底染着些许迷茫。

黎卿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一声轻叹溢出,他把手收回,起身带她去了王府后院。

南奚从没来过这里,此时才发现后院居然有一片红竹林。

乍一看上去,红彤彤一片,美似朝霞,心旷神怡。

竹林中间有一块空地,盖了个竹屋,小巧且精致。

黎卿墨把一套基础的心法交给南奚,随后刚要给她展示轻功,便被南奚给拉住了。

“师父,你不能运功!”

关于这一点,南奚非常坚持。

“我自己练就好,哪里不对,你来指正。”

她拉着黎卿墨坐到竹屋前的藤椅上,然后自己一个人在旁边背心法。

一边背,一边踱步。

一时间,黎卿墨的视野中满是南奚的影子,各种形态,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

夜深了,冷风渐起。

南奚催着黎卿墨回去。

“师父,你身子弱,晚上就不要在外边待着了,你放心,明天我会早起练功,保证很快学会,到时候可以带着你一起飞。”

南奚的声音一直陪伴黎卿墨到了雍宁院外。

“师父晚安。”

南奚摆摆手,转身时小脑斧直接扑了上来。

她下意识接住,“元宝,你又偷袭妈妈,看你的小爪子弄的这么脏,去哪儿调皮了啊?走,妈妈帮你洗爪爪去。”

黎卿墨就这样站在那儿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不想看她的背影。

不想到了黑夜就这样和她分开。

想……

“爷!”

夏睿突然出现,“爷,您的药煎好了,再不喝一会儿就冷了。”

黎卿墨:“……”

冰冰冷冷的视线转过去。

“呵呵。”嘴角溢着冷笑。

夏睿的喉结做了吞咽的动作,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爷,蓝珏好像找属下有事,属下……”

“跟本王过来。”

黎卿墨直接打断了他,将人带到了南院的练武场。

“爷,您不能运功……”

黎卿墨:“只论拳脚,无妨。”

嘭!

咚!

夏睿心里苦啊。

不用内力他根本打不过爷。

不对,用了内力他也打不过。

再次被踹倒在地的夏睿决定摆烂,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爷,属下知错了。”

黎卿墨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蓝珏在远处看了半天热闹,等到黎卿墨的身影远去,这才敢现身。

“你还能起来吗?”蓝珏走到夏睿跟前问。

夏睿全身都痛,翻了个身,呈大字型平躺着:“明明我每天都勤于练功,为什么还是打不过爷?”

“那是因为爷把能吃的苦都已经吃过了。”蓝珏伸手把他拉起来,顺便问了一句:“你又犯什么蠢了?”

不犯蠢把爷惹急了,也不会挨这顿打。

夏睿现在是走一步都觉得疼,干脆把半个身子都靠在蓝珏身上,“我哪儿知道啊?你说爷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蓝珏看着他这单蠢的样子,最终还是没狠下心,架着夏睿的手臂,把人送回了他的房间。

“那个迷梦阁阁主,你还让人监视着呢?”蓝珏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闲聊。

夏睿趴在床上,下巴搭在手臂上,痛的龇牙咧嘴,“嗯,你说这人也怪,就没再从伯安侯府出来过,到底是他借着伯安侯府的壳子遁走我没发现,还是他跟伯安侯府真的有关系?”

蓝珏上完了药,起身到水盆那边洗了洗手,“想知道答案,晚上去探一探不就知道了?”

“对呀!”

夏睿猛地坐起,牵扯到身上的伤,又痛的‘嘶’了一声,“我这就去跟爷说。”

蓝珏把他叫住,“还是我去吧,你这样子到时候在伯安侯府被人发现也不好交代。”

“行。”夏睿点点头:“那你多加小心。”

蓝珏笑了,“小看我?”

随后转身走了。

他去了雍宁院,跟黎卿墨汇报了一声,得到允许后,便换上夜行衣出了府。

伯安侯府,蓝珏飞身而至,轻飘飘落在后院。

他用黑巾蒙着面,快速打量四周后,朝着前方跑去。

明珠苑,是慕容箐的闺房。

蓝珏原本只是经过这里,却意外发现屋内的烛火竟是映出了两道身影。

他微微拧眉,脚尖轻点,落到了屋顶上,随后来到房檐角落,用双腿倒挂着,将窗户纸捅破一个洞,窥探屋内情况。

“你的伤还好吗?”慕容箐看着坐在窗边的男人问道。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似是做了伪装,“好多了,多谢慕容小姐收留,大恩不言谢,日后你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慕容箐听出来了,“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