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恒琢磨着怎么把鬼尸观骨灰都扬了的时候,黑油巷那俩瓜怂正捧着黑面饼子啃得正嗨。
“哥,咱们明天就能开始收集生魂了吧?”
钱志忠看着从土里长出来的白色雕像问道。
“我有点不想干了”钱志诚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黑面饼子。
“那勾龙剑可太能坑人了,这地方是那陈恒的地盘。”
“主祭大人那九十九魂的土地神都不是他的对手,咱们俩”
钱志诚咽下嘴里又干又硬的黑面饼子叹了口气。
“这活儿咱俩能干就干,干不了就跑路。”
钱志诚将最后一块黑面饼子塞进嘴里,盘膝坐在了地上。
他们两个本来就是难民,因为福德正教给饭吃才入了教。
靠着不要脸和死磨硬泡融合了一次土地神胎,对那什么福德正神压根没有信仰。
和其他狂信徒不同,这俩瓜怂就是来混饭的。
这次任务还是因为俩人吃得太多还不干活才扔给他们的。
俗称,炮灰。
距离勾栏街不远处的城中街,原本热闹非凡的贾家商号现在竟然大门紧闭。
商号内,朱红缨正翘着二郎腿看着自己面前的贾文举。
“你可有那陈恒欺行霸市的证据?”朱红缨心中一动,五灵帮最为忌讳的事情之一就是欺行霸市。
就是大过错。
一旦将此事报告麒麟执法堂,估计够那陈恒喝一壶的。
朱红缨心里那股气一直憋着呢,就想着找个机会搞陈恒一次。
“朱堂主您请看!”
贾文举冲着自己身后招了招手,四个家丁就抬着半死不活的贾浩走了出来。
“那陈恒因为在青云楼争风吃醋,打伤了我唯一的儿子。”
“这已经不是欺行霸市了,这是要将我贾家断子绝孙啊!”
贾文举鼻涕一把泪一把,哭诉着自己的凄惨。
他们贾家本来今天一大早就等着陈恒上门了。
结果等到了中午还没有动静,那贾文举心中就起了歪心思。
在他看来,陈恒说要登门却没来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不想和贾家计较,这种可能几乎没有。
另一种则是自己活动起来的关系起效了,挡住了陈恒。
“好好好!这陈恒确实太过分了!”
朱红缨这娘们儿还挺入戏,柳眉倒竖指着半张脸都被打烂了的贾浩。
“放心,这事由我给你做主,定叫那陈恒付出代价!”
为啥说朱红缨这堂主就是个草包呢。
实力很弱就不说了,脑子也不太好使。
将自认为可以让陈恒喝一壶的证据收集好后,朱红缨心情大好的前去麒麟执法堂告状。
这种行为和小学生告老师也没啥太大区别。
对其他帮众来说可能好用,但对陈恒可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他是整个五灵帮里唯一一个能够击杀怪异的,勾龙浔恨不得天天哄着他。
要是没了陈恒,那些怪异谁去处理?
朱红缨起身离开,坐上马车乐呵呵的向麒麟执法堂驶去。
等朱红缨走远了,贾文举这才站直了身子坐在椅子上。
“爹,这招能行吗?”原本半死不活的贾浩从担架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破了相的脸问道。
“哼,这件事一旦被麒麟执法堂知道了,那陈恒不死也得脱层皮。”
“更不要说是朱堂主亲自报告上去的,说不定会惊动五灵帮的帮主。”
“放心,爹肯定会让那陈恒付出代价。”
贾文举现在自信心爆棚,他觉得自己上供的那人肯定是压住了陈恒。
不然那陈恒早就找上门来了。
与此同时,一无所知的陈恒正坐在五灵帮总舵的议事厅。
而他的对面则是坐着暂代帮主一职的勾龙剑。
勾龙剑现在满后背都是汗。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五通神教的长老竟然都栽在陈恒的手上了。
他特意坑了陈恒一把,本以为他不是也是重伤。
但谁能想到这小子竟然啥事都没有的坐在他的对面。
而且还跟他要关于启阳城周边怪异的资料!
“陈副使果然是少年英雄,剿灭了五通邪教之后竟然还有精力。”
虽然勾龙剑很想弄死陈恒,但凭他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的。
现在只能虚与委蛇,想办法找一个最麻烦的怪异坑死他!
“别跟我废话,赶紧把离得最近的几个怪异给我找出来。”
陈恒皱了皱眉,他越来越讨厌这个勾龙剑了。
虚伪至极,令人作呕。
“那陈副使看看这个吧。”勾龙剑也不恼,拿出一张情报单递给了陈恒。
陈恒接过,看了看上面的情报。
这个怪异出现在了小李家村,位于启阳城东面十六里的河边。
整个小李家村基本都中了招,但却无一人死亡。
因为那些村民全都变成了人蛇鱼混杂的怪物。
那些怪物似乎还保留着一些生前的意识,活动范围只在小李家村附近。
五灵帮曾去过一些人查看情况,但只活着回来两三个。
剩下的也都变成人蛇鱼混杂的怪物。
情报单上的情报只有这些,可以说是除了知道位置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怎么样,陈副使?”
勾龙剑见陈恒看完了情报单,赶紧问道。
“可以,就这个了。”
陈恒点了点头,接下了这个任务。
任务的难度完全无所谓,再难处理也能摸到蛛丝马迹。
一旦被陈恒抓住了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找到了源头。
那
把那怪异弄死就完活儿。
收起情报单就代表接下了这个任务,不论成败都必须有个回应。
陈恒将情报单收了起来,转身离开了议事厅。
就在陈恒刚走没多长时间,满面红光的朱红缨就走了进来。
“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高兴?”勾龙剑有些奇怪的看着朱红缨。
“那陈恒完了,我已经把他欺行霸市的所作所为上报了麒麟执法堂!”
“”勾龙剑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着朱红缨。
“怎么了?”朱红缨问道。
“没事,做得很好。”勾龙剑赶紧换上一副赞赏的表情。
心中却是叹了口气。
他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愚蠢至极的娘们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