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容景珩与我直言

我看着容景珩,心里面多出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味道。

容景珩莫非是和秦夜安一样,早就将我认了出来,秦夜安与我年幼相识,他能够将我认出来,我其实并没有多少惊讶。

可是容景珩,在我死之前我就与他见过一面,他又是怎么样将我认出来的呢?

突然便想起来,浴房里面,那一间密室里面满满都是我的画像。

容景珩看到我的反应之后,似乎是有些后悔刚刚将这话说出来了。

只是上前一步,紧紧靠近我的肩膀,像是生怕我不让他将话说出来一般。

“阿元,你为何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王爷,臣女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看着面前的人,不动声色的想要往后退。

容景珩若是早就知道是我的话,他的目的我压根就猜想不到。

“王爷认错了人。”

容景珩看着我的眼睛,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你愿意与你的好友相认,愿意与太子相认。”

“为何到了我这里,便是什么都听不懂。”

这话也当真说的是可笑,张幼薇是我闺中蜜友,秦夜安是我幼时竹马,即便之前有过误会,此刻也早就说清楚了。

都是我可以信任的人,我自然是会将我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容景珩在我的生活中,若不是后来说的那些事情,我灵魂被迫绑定在他身边,我压根连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不会知道。

更不用谈别的了。

容景珩这样问,实在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王爷,莫不是将我认错人了?”

想了半天,我只得出来这样一个结论。

他之前便说过我与他一个故人相似,莫不是如今混淆了,什么都分不清了。

容景珩视线直直的落在我身上,“我早就该知道的。”

“在你心里面,我从来都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眼前这人定然是喝了酒,搁这里说梦话呢。

“宋元卿,你的心里还能给我留下半点位置吗?”

刚刚我还一直想逃避,直到他准确无误将这个名字说了出来,我动作突然一顿,就好像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搪塞过去。

“王爷,我…”

容景珩看着我:“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要跟我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容景珩这样看着我,我终于也是装不下去了。

“王爷,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容景珩看着我:“从一开始见面,我便知道是你。”

“你以为,一个所谓的楚家庶小姐,值得我亲自去叫人带回来。”

我正想说话,容景珩接着开口道:“不,准确些来说,在还没有见面之时,我便知道是你了。”

“我来徐州,就是为了将你带回来。”

“之前说过的那位所谓的念念不忘的女子,也不过就是你一个人而已。”

容景珩一连串的话说出来,我倒是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比较好了。

半响,我听到我干巴巴的声音传过来。

“容景珩,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之前,之前好像并没有过什么交集。”

容景珩这话说出来若是不知道的,倒以为他对我痴心一片,是我辜负了他。

容景珩看着我:“阿元,从前我远在边关,你自然是不知道我的。”

“容景珩,你不会也要说,很久之前你便爱慕于我了吧。”

我突然间想起来秦夜安之前同我说的那一番话,下意识就将这话给问了出来。

容景珩本来似乎是要想要说点什么,听到我说这话之后,闭住了嘴。

“阿元,我…”

之前的时候,沈翊喜欢我倒是京州城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如今,秦夜安容景珩这些人,一个两个都来说喜欢我。

可是从前的时候,为何从来都没有人说?

本来今日在书房之中,看到了那样多的秘密,我心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如今容景珩又来告诉我,他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并且从一开始,就是爱慕于我。

我只觉得心里面突然生出几分烦闷,很多事情,像是理不清的线一样,乱成一团。

“阿元,我知道,之前我留给你的印象太少了。”

“但是如今,你也有了新的身份,很多事情我们都可以慢慢来。”

“从前你不了解我,但是日后,我们定然会有许多相处的机会的。”

容景珩是哪里来的自信,从前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我会突然这样,愿意同他在一起,往日后的事情上面发展。

“容景珩,许多事情或许只是你一个人的臆想。”

“我对你从来没有过其他方面的感觉,且我自认为与你不熟。”

“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你将我带回京州,又知道我的秘密,却没有将我的秘密说出来,我心中很是感激。”

我看着面前的人,想了想还是接着将话说出来。

“只是我心里面除了对你的那一份感激,再也没有别的了。”

容景珩在我心目之中,的确是一个好人。

当初我失踪之后,灵魂跟在他身边,看着他一直是毫无条件的相信我。

所以后来我重生归来之时,再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是有一种莫名的安心的。

后来我借助他的身份回到了京州,可是我也同样知道这些年他一个人都不易,所以我不愿意再多连累。

我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我。

他来徐州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要叫我带回京州。

容景珩听到这话之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的笑容。

“所以,你果然还是放不下沈翊吗?”

听到这话之后,其实我心里面是有点儿烦躁的。

为何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问我。

难道在他们心里面,我宋元卿就是这样一个为男人所耽误的人吗,被一个男子这样的伤害,才能做到毫无芥蒂。

他们一次一次的问出这话,其实对于我来说,无异于是另外一种羞辱。

我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容景珩,我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其实都是和你没有关系的。”

“我同你之间,实在是没有必要讲那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