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你总算回来了,快让妈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等阮越音洗完澡下楼,孟蕴秀已经在客厅了,见她穿着一条白色裙子,小脸还有些苍白,赶紧出声。
阮越音听到她这声关切,鼻尖一酸,小跑着扑到孟蕴秀怀里,“妈,我今天吓死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孟蕴秀很清楚这十几年家里人把她捧在心尖尖上,从没让她受过委屈,更不要说被人绑架这种罪了,十分心疼。
“没事了,今天得知你出事,妈妈都快被吓死了,幸好眠眠和小砚帮忙,这才找到了你。以后发现不对,一定要及时联系爸妈或者告诉老师,不要轻易跟其他人走,这样爸爸妈妈都会担心的。”
阮兆良也感慨道:“对,这次要不是眠眠和小砚拦住了她,后果不堪设想,以后你不要轻信除了家人的任何人,知道吗?”
阮越音从孟蕴秀怀里抬起头,柔美的脸上还带着泪痕,起来看脆弱又无助。
她先是擦擦眼泪,然后才点头道:“我知道了,爸妈,我也没想到老师也会骗我,她说她需要我帮忙,我才没有防备地跟她走,要是知道她会用药迷晕我,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她的声音很委屈。
但心里却在庆幸。
虽然钱老师算计了她,但如果不是钱老师的这次设计,爸妈也不会这么担心她。
看到爸妈这么担心她,这么久以来的落差终于得到了一点弥补。
“没想到南大这么好的学校竟然会有这种没有师德的老师,以后得让你们学校注意选人,别再让这种混子进入学校耽误学生。”孟蕴秀说着,见宝贝女儿在一旁看手机没说话,赶紧道:“音音,这次你能脱险,都是眠眠的功劳,是她派人找的你,你得好好谢谢她。”
阮越音脸色一僵,她能逃回来都是自己机灵,跟阮星眠有什么关系!
她早就知道钱向梅有问题,却不告诉她。
说不定自己被绑,就是她故意为之!
但她知道这种话是不能说的。
好不容易她才重新得到爸妈的关注,她不能让他们生气和失望。
“星眠妹妹,这次真的谢谢你了,刚才我还差点误会你,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幸好这次爸妈都在这里,也幸好之前三哥把这里的位置发给了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的话听起来很正常,但却有另一层暗喻。
如果不是爸妈和三哥都在这里,她可能在海城找不到其他安全的地方。
意思就是,阮星眠暗地里也对付过她,所以不值得她信任。
阮星眠听出来了她的弦外之音,不咸不淡地反击,“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孟蕴秀和阮兆良的脸色微变,不是第一次了?
孟蕴秀立刻看向她,“眠眠,音音之前也误会过你?”
阮越音没料到阮星眠会这么说,脸色一下僵住。
她是要现在告自己黑状?
她悄悄咬唇,要是阮星眠敢告自己的黑状,她就说阮星眠在学校孤立她!
反正dy的比赛后,她身边的不少人被阮星眠吸引,不怎么跟她说话。就算说话,也是跟她打听阮星眠的。
真是烦死了!
阮星眠留意着她的表情,淡声道:“爸妈,有些事是误会,要是我说出来可能会造成更多的误会,还是越音姐自己说吧。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她会那么容易误会我。”
阮兆良急忙出声,“音音,怎么回事?你怎么经常误会眠眠?是不是有人挑拨你们?”
不怪他这么想,主要是阮家这个大家族里不安分的人太多了。
尤其是眠眠回来后,有些人担心自己的利益被分走,肯定会想办法搞事。
阮越音没想到自己都想好了后招,结果阮星眠却不走寻常路。
“我……我……”
“爸妈,眠眠,音音,你们都在啊!”
阮景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很明显的欣喜。
阮兆良和孟蕴秀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齐齐朝门口看去,就见到阮景骁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姑娘进来了。
对方好像是受伤了,胳膊都被石膏固定着,腿上也有明显的包扎痕迹。
两人都被惊到了。
同样被惊到的还有苏甜。
她看了新闻后,实在不放心阮星眠的安全,好说歹说才让他同意带自己来见人。
可她以为阮景骁只是带自己来见阮星眠,哪知道不是。
而且那对中年夫妇,五官与阮景骁这么相似,一看就知道是他的父母。
她真的是快急死了。
要不是身体不允许,她肯定要弹射逃跑。
可惜她现在不能跑,只能整个人僵坐在轮椅上。
孟蕴秀和阮兆良显然也没见过这么别致的登门方式,震惊到已经顾不上询问阮越音了。
看了一会儿后,孟蕴秀这才认出轮椅上的姑娘,就是元听拍卖会的主持人,更震惊了,“这不是姓苏的主持人吗?还是元听的员工,老三,你怎么把人家带到这里了?该不会是……”
她立刻看向阮兆良,阮兆良眉毛一抖,当即沉脸骂道:“你这臭小子竟敢把一个好端端的小姑娘伤成这样!看我这次不好好收拾你!”
孟蕴秀也觉得老三是故态复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阮景骁,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这些年我跟你爸的叮嘱,都被你忘到后脑勺了是不是!”
阮景骁原本还欣喜自己终于能带着心爱的人回家给父母看,没想到他还没开始介绍,他爸妈直接掀他的老底。
“爸妈,你不要乱说,甜甜身上的伤不是我弄的,她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受伤?”
“甜甜?”孟蕴秀重复这个昵称。
“你喜欢的人?”阮兆良也满脸不解。
阮景骁生怕他爸妈又骂他,赶紧点头,“对啊,甜甜是之前跟我一个大学的校友,我们谈过恋爱,后来因为误会分开,最近才见到面。”
孟蕴秀还是觉得不可信,自己这个儿子无法无天惯了,该不会是小姑娘不愿意跟他在一起,被欺负成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