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五阶千丝符,于飞鸿的欣喜
五阶符箓,阵法的关键,其实也在极意之上。
领悟极意之后,刻画五阶符箓的难度对于钟长生来说就降低了大半。
尤其当他在免成塔中,借助免成香之力,领悟了二十八种地煞极意之后,钟长生对于五阶符箓的领悟已是臻至圆满。
心念一动,极意流转之间,已是搓手成符!
“去!”
钟长生掌心之中,突兀地冒出了一团真火。
真火燃烧之下,那符箓瞬间激发。
虚空之上,数万道无色无影的透明丝线顷刻之间后发先至,穿透了那钱飞虎身周重重的真元屏障,轻易便扯住了他的四肢,头颅,还有他手中的那一柄帝兵大锤!
饶是全属性四倍多增幅的情况下,突然被这么一扯,逃遁之中的钱飞虎还是动作一滞,生生地停顿在了虚空之上。
“你想走,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
钟长生淡漠的声音在整个钱家上方徐徐传开,此时,于家,学宫,还有钱家,满场的强者在看到那数万道无形丝线之后,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这是?”
“千丝符?”
“五阶符箓千丝符?”
顷刻之间,满场哗然。
符箓一道,高深莫测。
在下界,五阶符箓的品类十分有限,也就只有那么寥寥几种。
但,在天界,五阶符箓的种类浩如烟海,细究下来,至少有数万种。
然而,同为五阶,不同的符箓,品质和效用还是有极大的差距。
其中有一些出类拔萃的符箓,在五阶符箓之中,也是极为有名的存在。
而那些极为有名的符箓之中,就包括钟长生方才用出的那一枚千丝符。
千丝符,顾名思义,化剑为丝,以丝缕潺流之力,封困对手的行动,进而以剑丝之中蕴藏的剑道极意,不断地侵蚀目标的身体,直到将对方杀死为止。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集控制和杀伤于一体的符箓,其困杀能力极为强悍。
饶是人极境的强者,被千丝符命中,想要脱身也是相当不易。
更不用说,眼前这位钱家家主在服用汲髓丹之后,其力量虽然一步踏入了人极境行列,但其在武道之上的领悟,充其量只能算是半步帝境,距离完全领悟极意还有一段路要走。
这种拔苗助长之后的半吊子人极境,面对五阶千丝符,根本没有任何的脾气!
虚空之上,钱飞虎周身不断有狂暴的真元迸射出来,内中还夹杂不少武道意境不俗的攻击。
钱家的上方,爆发出了一阵阵令人心悸的轰鸣声。
然,他越是挣扎,那万千剑丝便扯得越紧。
“咔咔!”
“嘎巴,嘎巴!”
钱飞虎身上那一件四阶巅峰的软甲,在他疯狂的挣扎之下被万千剑丝一寸一寸切割开来,一滴滴鲜血顺着他的躯壳滴落下来。
剧烈的痛苦,逼迫得那钱飞虎不得已停了下来。
“咣当!”
钱飞虎只觉得右手一软,虚空之上,那一柄帝兵大锤脱手而出,掉落在了地上。
至此,他已是不敢再再动弹半分。
钱飞虎有种感觉,自己要是再挣扎几下,那千丝符的力量就会将他彻底切割成一团碎肉,就连他的元神,都要被这万千剑丝绞得粉碎。
于飞鸿深吸了一口气,收起了手中帝剑。
他知道,这一场战斗,至此已经失去了任何悬念。
与此同时,他有些复杂地看了钟长生一眼。
原以为,这个年轻人乃是少阳学宫五千年来,仅次于学宫宫主庄莫言和少阳城主徐开阳二人的第三天才。
现在看来,他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金中。
此人分明就是一个绝世怪才。
以他在符箓一道之上的成就,已经足以让诸多人极境的强者感到忌惮。
而且,根据少阳学宫那边的判断,此人的骨龄尚且不到一百!
百岁之内成就五阶符师,这可是比百岁之内证道成帝更加夸张的成就!
此等天赋,在少阳学宫的历史上,再往前推数万年,也未必真的有几人能媲美。
一念及此,于飞鸿的脸上已是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此一局,他终是赌对了。
事实上,在此之前,天火宗也曾多次派人与他秘谈,隐晦地表达出想要拉拢的意图。
而对于少阳城以及整个玄火大域的格局都有一定了解的于飞鸿,心中也曾经有过数次挣扎。
虽说城主和学宫宫主于他皆是学宫的同辈,而且于飞鸿和这两人当年的私交也相当不错,但,整个玄火大域的格局就摆在这里。
一山不容二虎,玄火宗和玄火大帝肯定不能容许少阳学宫这种极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势力在玄火大域的疆土之上喧宾夺主。
因此,老早之前,他便明白,两者之间必有一战。
要说从没有动摇过,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明面上,玄火宗掌控整个玄火大域,不管是实力,势力,还是财力,都远在少阳学宫之上。
若不归附,日后极有可能遭到玄火大帝的清算。
曾经有数次,他都动了背叛少阳学宫,与赵家一起,归附天火宗的念头。
但,一来顾及当年挚友情分和少阳学宫的传道授业之恩,二来也因为唯一的女儿于婉儿对于少阳学宫坚定不移支持的态度,他最终还是决定,与学宫和城主府站在一起。
如今看来,这一步棋明显是走对了。
少阳学宫作为整个少阳城历史最为悠久,底蕴最为雄厚的宗门,他们暗藏在水面之下的力量,远比自己想象之中要强横数倍!
而且,近日又有金中这等天赋异禀的符师加入,少阳学宫在这山雨欲来之时,不仅没有没落的迹象,反倒是表现出了疾风劲草般的活力和生命力!
有庄莫言,徐开阳还有金中这个后起之秀三个堪称支柱级的强者坐镇,加上整个少阳城的人心所向,未必就挡不住那玄火大帝的进攻。
他于飞鸿此举,既保住了于家的道义,又保住了家族的安稳,一举两得,岂不快哉?
当下,他越看远处操符的少年,便是越发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