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第521章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饶”

佝偻老人话尚未说完,便有无数道闪烁着诛字符文,宛如小蛇一般的真元,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一身强横的法相真元,竟是诡异地被封印在了体内,用不出来半分。

几个月的时间,钟长生对于龙象元索的操控,已经到了一个炉火纯青,如臂使指的地步。

此刻的老人,更是半点反抗的力量都无。

“那么,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诸葛正轩!”

漆黑如墨的葬生之力化作一团团迷蒙的雾气,将钟长生的大手整个包裹了起来。

他一只手抓住了那佝偻老人的脑袋,氤氲着一丝葬生法则的手掌之中,无尽的搜魂之力喷薄而出。

搜魂之法只是用了几秒,钟长生便不再留手,无尽的黑雾将那老人的身形彻底包裹,待他松手之时,那人的骸骨,都已经被腐蚀殆尽。

一地灰尘随风扬散,此间已是再无那佝偻老人。

方才,只是搜魂片刻,钟长生便看到,那诸葛正轩逃遁到此地,杀死了原本隐居在此的老人,并且以易形丹化成了那老人的模样。

通过他的记忆,确定了其余四人当下的身份和位置,钟长生也便不再留手。

当天夜里,钟长生和白星便已是借助天机阁的传送阵,重新回到了蓉城港。

李玄清见到他们二人的时候,钟长生身上的杀气尚未彻底散去。

发觉这位熟悉的葬魔大尊正在微笑地看向自己,李玄清不由微微一怔。

眼前这人,若是与他做朋友,你能感受到的是如沐春风一般的善意。

可你若是想要做他的敌人,那就得好好思量一番了。

得罪了他,便是改头换面,遥及万里,也一样躲不开他的追魂索命。

陡然间,李玄清觉得,那个宋凯似乎危险了。

不过,这些猜测,都被她藏在心里,并没有宣之于口。

“李道友,可是有事?”

李玄清赶忙道:“前辈,您的三阶五雷符,经过我们的鉴定大师鉴定,品质乃是三阶巅峰,效果比起一般的五雷符要好一倍。”

“我们师叔祖的意思是,我天机阁想要以市面上三倍的价格,收购一批前辈的三阶五雷符,不知可否?”

钟长生笑了笑。

“自是可以。”

“不过,灵晶对于本尊而言,已无太大用处,不知贵阁,能否拿出什么足以打动我的东西?”

李玄清顿时面有为难之色。

眼前这位葬魔大尊,手中已是有圣兵存在,其实力也已是堪比长生境的强者。

想要打动他,可非一件容易之事。

“这个,我需要回去询问一下师叔祖!”

钟长生却是淡淡一笑,一翻手,从怀中摸出了十张三阶五雷符。

淡淡的紫色雷光,从那些玄妙晦涩的符文之中弥散开来。

“前辈,这是?”

李玄清看着钟长生手中的那十张闪烁着紫光的符箓,眸子之中也是流露出了一丝渴望。

这等品质的三阶符箓,就算是他们天机阁,存货也不是太多。

钟长生淡淡道:“这样,贵阁的宝物,我也不要了。”

“这十枚五雷符,就当是本尊送给你们。”

李玄清蕙质兰心,当即便道:“前辈需要我天机阁做些什么?”

“呵呵。”

“我若说要你们杀了他,你们定然不会答应。”

“可,若然只是谴他出去,刺探一下前方海域的情况,或者料理一下海妖,想必不会坏了规矩吧?”

“这”

李玄清顿时费了踌躇。

虽然他也不喜欢宋凯,但此人毕竟是天机阁之人,自己人出手害自己人,这等先河,在她看来,却是不能开的。

“前辈,这恐怕也不太好吧?”

“而且,那宋凯在天机阁身份极高,虽然此人并不讨喜,但,我想,师叔祖他老人家恐怕也不会答应。”

“你我都清楚,那个宋凯必须死。”

钟长生淡淡道:“本尊想要杀的人,就算是你们天机阁,也保不住!”

一缕极为恐怖的杀意,在钟长生的身上一闪而逝。

刹那之间,李玄清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虽然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瞬,她却感觉自己差点就要窒息了。

再次看向眼前这个笑容和煦的葬魔大尊,她的心湖之中,已是泛起了一丝惊惧的涟漪。

不知为何,李玄清突然脑子充血,抬起头,直视着钟长生的双眼。

“前辈,容晚辈斗胆问一个问题。”

钟长生点头,示意对方说下去。

“那一晚,宋凯果真有引狼入室,又或者,前辈只是因为风暴海上的事情,想要找个借口杀了他?”

“呵呵。”

“仅凭风暴海之事,他便已有取死之道。”

钟长生淡淡道:“而且,本尊向来不屑于撒谎,那一晚的事情,以你天机阁的卜算能力,算一算,事实如何,自会水落石出!”

李玄清紧咬红唇,走到了钟长生的身边,接过了他手里的十张三阶五雷符。

在钟长生略显诧异的目光之中,淡淡开口。

“既然前辈如此肯定,那我便以这十枚三阶五雷符作为代价,祈请宗门太上,施展罗天妙法,卜算当日之事。”

“若然那宋凯果真触犯了门规,引狼入室,引那些杀手围杀前辈,那不用您出手,宗门自会让他灰飞烟灭。”

钟长生挑了挑眉。

“如此甚好。”

天机阁对他总体还算不错,若能在不坏了天机阁规矩的前提下,斩杀宋凯,他自是乐得清闲。

不过,以他的行事作风,即便天机阁包庇回护,他也一样要取那宋凯的性命。

走在返回海会殿的路上,李玄清的心情也是有些复杂。

她红唇紧抿,不自觉地便低声自语了起来。

“愚蠢的家伙。”

“得罪什么人不好,你偏要得罪那个煞星。”

“此番,你那位远在中州的父亲,只怕是保不住你了。”

翌日,万事俱备。

在蓉城港经历了一个半月的漫长修复之后,原本破损了许多的跨海大舟,眼下已是焕然一新。

休息了一个多月的船长站在舵盘之前,大笑一声。

“杨帆!”

“启航!”